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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我用我的命,赌他对我的情 (第2/2页)
时的狰狞扭曲,涕泪横流,我打心底反感,这并非是我想看到的。 而且这种玩法太低级,我没太大兴趣。 老四便提议,给樊石找个女人,人嘛,食色性也,既然樊石对吃穿用都没什么兴趣,那就让他体验一下性的快活。 男人嘛,谁能躲得开性爱。 我醍醐灌顶,也开始有点好奇,樊石这小二百五在床上会是什么模样,他难道也能用这张傻呆呆的脸上女人? 老四是让我直接把人带去会所找个女人给他开苞,放好针孔摄像机,到时候既能当做策反的把柄,又能当个笑料,一箭双雕。 我被说动,却又莫名膈应。我都没见过樊石这小子脸红或者是情动的模样,凭什么先让别人瞧了去。 好奇和不甘驱动着我接近樊石,本想着用些亲密举动试探下这小子,谁知道这小子木讷得真跟块木头一样,我就想,难道真只能靠女人来? 可这小子当初明明色眯眯地盯着我看在先,性向摆明就不是那回事。 我怀疑是樊石不行,所以我试探着把人带去了会所。 谁知道这小子癖好还挺偏,竟然好学生那口。 我顿时嫌他恶心,我也一直以为我当时是因为厌恶,担心,才选择的踹门阻止。 毕竟我也没法想象,我会喜欢上这么颗冷心冷肺的石头。 可偏偏,在我不理智的把手指插进他喉管,被他窄小的喉咙包裹收紧,然后下腹微微起反应时,我才意识到我出了大问题。 我竟然,先樊石一步,掉进他的美人计里。 可我喜欢他什么? 我一百遍一百遍地质问自己,我到底喜欢樊石什么,一张木头脸,无非就是耿直得好笑了点,被他那双无垢的眼睛盯着瞧的时候,好像是他全世界一样专注了点,他到底哪点值得我喜欢。 自打我打下临海这片江山起,多少男男女女抢着爬上我的床,我对他们尚能不屑一顾,怎么就偏偏对樊石,对一块石头起了心思。 我想我是疯了。 但是疯了的滋味还挺有意思,挺新鲜,我第一次发现我还能这么幼稚,这么喜怒无常。 老三来劝我,他让我注意点,我这种状态一个把握不好,绝对翻车。 樊石不比其他人,他是警察,是我们的对头,我们之间只有你死我亡,没有缠绵悱恻。 除非我们有把握策反樊石,不然我跟他,绝无可能。 我当然不会这么天真,但是人的劣根就在于,太把自己当回事,我总以为我能成为那个特例,毕竟我的经历告诉我,我有资本,有能力,有运气,成为特例。 我跟老三打赌,打一场豪赌,以我的命为赌注。 既然我跟樊石注定是你死我活的结局,那就让我们在活着的时候豪赌一把,我用我的命,赌樊石对我的情。 …… “其实你被抓的那天,我们都知道是圈套,是陷阱,我也劝过谢哥,让他别去,你又不会死,他过去干嘛。” “可他说舍不得,舍不得见你受苦,舍不得让你受苦。” “也挺让人蛋疼,好好的犯罪头子,怎么就栽到了感情手里。” “本来那天,谢哥已经为我们准备好退路,让我们全都离开临海,先去别地呆着的,可我们哪能眼睁睁看着谢哥去送死。谢哥被爱冲昏头脑,我们又没有。” “况且没了谢哥,我们几个能成什么气候,我们打小一块拼上来拼到今天的,老四没了,老七没了,好些感情深的兄弟都没了,我们几个自己活着算什么兄弟。” 所以那天,所有元老全都放弃了离开,他们决定履行当初结拜的诺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樊石,看到你这样,我真挺高兴的,谢哥就是谢哥,赔了命,也还是赌赢了。” 我看着元老笑着哭成傻子,看着元老被狱警带走,等他彻底消失在我视线范围内,等一旁的狱警提醒我可以走了,我才举着电话筒僵硬地站起来。 “诶,话筒,话筒放下。” 我愣愣回头,又被催了一声才意识到,我手里还抓着话筒。 我把东西还回去,走出监狱的那一刻,外头刺眼的阳光扎得我双眼酸涩胀痛,我抬手遮挡,手背却碰触到一点湿润。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好像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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