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的诱惑_36:游艇跨年、大叔的过去(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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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游艇跨年、大叔的过去(下) (第2/2页)

海水还寒凉:“你以为冉山岱就放得下吗?既然他这么多年都躲着唐海筠,避免一切会和他有交集的场合,就说明冉山岱也一直舍不得唐海筠。”

    “不对...不对...不对...”

    袁霄快被Tina绕进去了,他自言自语地说服自己:“如果冉叔叔心里还放不下唐海筠的话,怎么会带着我过来,一起在游艇上跨年?你的逻辑说不通...说不通!”

    最诛心的话往往都是以最温柔的语气说出的。

    “他是拉不下这张脸,所以才打着你的幌子过来和唐哥哥叙旧情。”Tina指尖绕着鬓边修饰脸型的小碎发,意有所指地暗示袁霄朝窗外去看。

    袁霄失防地望去,只见甲板上的两人端着红酒捧杯言笑晏晏。

    青年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没了,愈发显得那双大眼睛逐渐沦为深不见底的漆黑。

    须臾后,袁霄的理智稍作回笼,瞥见了Tina嘴角那一抹得意的笑,质问道:“假如唐海筠心里真的装着别人,身为他男友的你,为什么还这么开心?”

    “谁说我们是恋爱关系了。”Tina摊开双手,“前两天在路上偶遇完你们之后,我就跟唐海筠分手了。我们现在只是纯粹的主仆关系,不论他心里的人是谁,我都不在乎。他是我的主人,仅此而已。”

    主人?

    这都什么年代了改搞封建迷信的那套称呼?等等...主人...这好像是我在手机上看到过的dom和sub的亲密关系称呼。

    难道唐海筠也是玩SM的?他和冉叔叔交往过那么多年,肯定和冉叔叔做过,还有先前冉叔叔教我安全词的那天说了那么多种情况...莫非那都是和唐海筠在一起时就玩过的花样?

    记忆里的细节一一从袁霄的大脑中略过、重合、留下一道悲哀的残影。

    Tina见状,旁敲侧击道:“怎么这幅表情?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不得不说,Tina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很有蛊惑人心的能力,真不知唐海筠是如何看上他,又是如何把他留在身边做奴隶的。

    一丘之貉。

    袁霄不再答理他,刚转脸就看到楼梯口一起回来的唐海筠和冉山岱。

    两人默契地把手里的空酒杯放到侍者的端盘上,还是唐海筠先一步出声:“船长刚才跟我说还有二十分钟烟花秀就要开始了,大家一块上三楼吧。”

    说着,唐海筠的兴致还很高,回头让侍者把船上的山崎威士忌55年开了给大家助兴。

    三楼的顶棚可以打开的,可即便耳边有海风吹过,袁霄的脑子还是无法消化刚才的话。

    冉山岱看出了袁霄的不寻常,将酒杯递给袁霄,“山崎威士忌在日本素来都是有名气的,来尝尝。”

    “谢谢。”袁霄的手本能地接过。

    听到谢字,冉山岱不乐意了,贴身坐在袁霄身边,悄悄将手钻进袁霄的臂弯,“不是说好不跟我说谢谢的吗?”

    袁霄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冉山岱:“叔叔刚才去甲板跟唐先生说了什么?”

    听这语气里若明若暗都写着嫉妒,冉山岱便放下心来,刚要开口解释,就听唐海筠站在一旁抢答道:“刚才你冉叔叔批评我对你出言不逊,教训我呢。不过这事也的确是我不够地道,这里是香港,又是我的地盘,我做东,确实不应该对你出言不逊的。”

    唐海筠走近,主动和袁霄碰了一下杯子,“就当是我的错,袁先生别怪罪。”

    说完,唐海筠便仰头将他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引得Tina在一旁欢呼尖叫,“呼!唐哥哥好棒!干杯的样子好帅!”

    言已至此,堂堂一届公司老总竟然低头认错,袁霄断然没了继续板着脸的道理。

    随即装出一副笑脸,与唐海筠言和。

    可冉山岱毕竟是袁霄同床共枕的人,他自然辨识得出袁霄是装出来的,“小霄,你怎么了?是不是Tina刚才在船舱里跟你说了什么?”

    冉山岱的敏锐度真的很强,就刚才他在一楼甲板上随意往船舱方向一瞥,虽然不见袁霄,但看到了嘴巴一张一合的Tina,他便将这和袁霄眼下异常的状态关联起来。

    袁霄不敢对冉山岱撒谎,只好把真话讲一半藏一半:“刚才看你和唐海筠聊了这么久,我...吃醋了。”

    听闻青年的言语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冉山岱胸口霎时涌入一股暖流,“原来是吃醋啦。”

    “乖元宝,别吃醋,晚上回酒店吃叔叔,好不好?”冉山岱把嘴唇凑到袁霄耳垂的位置,含着酒意嚼耳根道。

    不知是被酒熏的还是被冉山岱的sao话熏的,袁霄的脸一下就红了,“那叔叔能告诉我,刚才你和唐海筠在甲板上到底说了什么吗?”

    只是简单告诫一下唐海筠?让他来跟自己道歉?袁霄还不相信这副说辞。

    而且袁霄亲眼所见,他们聊到最后时还笑着碰杯共饮来着。

    冉山岱也没迟疑,袁霄一问,他便答了,“起初把他叫出去就是想要给他点教训,让他对你客气一点。但说到后来,他认出了隔壁游艇的主人,一位做跨境房地产开发的总裁。然后我们自然而然就说起了合作,他说他们公司最近也投资了一个跨境房地产项目,正需要专业的法律团队。”

    袁霄嗓子发涩,“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误会了...”

    行驶中的船缓缓降低速度,慢慢停在海面上,随着海浪的波动而上下起伏。

    袁霄望着不远处,大约半个小时前许愿烟花残留在空中的白影,和星光大道那边乌泱乌泱站满了游客。

    他在想,如果他不认识冉山岱的话,会不会也和岸边的人一样,要提前五六个小时就在那边站岗,只为占到一个稍微好一点的观景位,然后在等待烟花的时候余光瞟到海面上一掷千金的富豪,而感慨羡慕呢?

    结果是都不会。

    因为如果不是因为冉山岱,他就不会离开那间狭小潮湿的地下室;不会有机会坐飞机来香港;不会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只有富豪才能玩得起的游艇;不会坐在这上面出海吹到维多利亚海港的风;不会知道香港有跨年烟花秀的传统。

    就是说啊,即便是多年没有音讯,今日一见就能随心所欲地将一个客观的项目初步落下来。

    袁霄彻底意识到唐海筠才是和冉山岱同一阶层的人,就算没有爱情,生意上的往来也能将他们二人永远捆绑绑在一起。那是一种比婚姻法还要牢稳的的手段。

    阶级这东西,冉山岱下不来,袁霄也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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