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不想勇敢，可以吗？ (第2/3页)

然镶崁着些许灯光。

    「你该不会想要自杀吧？万万不可喔。我房子的贷款还没缴完，要是变成凶宅就糟糕了。」施郁柔的声音从後面传来。

    「拜托喔，我才不会自杀好不好。你不知道鲁蛇的本领吗？」

    「鲁蛇的本领是什麽？」

    「夹缝求生，再怎麽卑微都要活下去。」杨亚洋自嘲式的开着自己的玩笑，但是这些话又有着属於他们这个世代的哀愁。

    「这样就对了，我欣赏你。」施郁柔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其实施郁柔也睡不着，一直以来她忙着工作、nV儿、爸爸的事情，属於她自己的时间少之又少，所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喜欢来到这个yAn台，静静的待着、完全的放空，她是如此珍惜着跟自己相处的时间，舍不得太早睡去。

    而今天，这个yAn台不再是她一人独享，虽然不再是自己的专属，但她并不讨厌杨亚洋来分享这片yAn台、这个夜景、这份自在。

    「工作怎麽样？还习惯吗？照顾我爸并不容易。」

    「是啊，很不容易。你永远不知道他现在的意识在哪里？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秒他还会不会认识你。」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杨亚洋慢慢了解阿兹海默症，以前只有在电视、电影才看过的疾病。

    上一秒还把杨亚洋当儿子，下一秒又把他当同事，睡一觉起来可能又完全不认识他了???

    「我爸也是这两年才变得越来越严重，刚开始他意识错乱的时候，我还试着去跟他说道理，结果造成他更混乱。後来我告诉自己，我爸不是生病失智，他是在多啦A梦的任意门中穿梭，他有时会穿梭回到我小时候、我哥还活着、我妈还活着???的那些时空中，他还会把我当成我妈，把胖胖愉当成我，把你当成我哥???不要把他当成失智，把他当成某个时空的爸爸回来这里看我了，陪他在那个时空回味、对话、生活???这样才不会太难过???但是又会更难过。」施郁柔看着远方，缓缓的说着，这是她治癒自己的方式。

    杨亚洋看着她的侧脸，素颜穿着居家服的她，看起来b实际年龄小很多，身材也是属於娇小型，却没想到她的肩膀上承担着这麽多的责任与压力。有些心疼这样的nV子，也让他觉得自己那些烦恼根本是P点大的事。

    施郁柔一转过头去，对上扬亚洋的眼睛，发现他正在看她。这个眼神的对视，让杨亚洋有点尴尬的不之所以，连忙喝了口手里的啤酒。

    「哇塞，是冰啤酒耶。好久没喝酒了，家里也不能乱放酒，怕我爸不小心偷喝了。」施郁柔露出羡慕的表情。

    「我只有买一罐耶，要是你不介意我喝过的话???」杨亚洋把已经喝了几口的啤酒举起来。

    施郁柔没有犹豫，她拿起酒来就咕噜咕噜的没有停歇的剩下的啤酒喝完，然後舒畅的透了口气作为结尾。

    「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间接接吻？」施郁柔故意开玩笑，而杨亚洋已经害羞满脸通红的红到耳根。

    「才不算???我要跟你收半罐啤酒的钱???」

    「太爽了，晚上偷喝啤酒就是爽。」施郁柔掩饰不住开心的神情的笑着。

    「开心就好，年纪越大就越不容易开心。」

    「拜托喔，你在我面前说什麽年纪大。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困扰着你？感情吗？还是你想辞职？如果是後者的话，我不听、我不听???我承受不了这种打击。」施郁柔只要不是在面对工作跟家人的时候，就很容易放松的人来疯，尤其在杨亚洋这样容易羞涩的男人面前，她很容易就呈现出这种少根筋的无厘头。

    「都不是啦。我都快三十岁了，还一事无成。我想画画，可是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天份？如果我坚持了走画画这条路，但最後连养活自己都有问题的话，这样的坚持有意义吗？」

    在找杨亚洋来当爸爸的看护之前，施郁柔就跟杨亚欣打听过他的背景资料。她知道杨亚洋为了想要专心cHa画创作才辞去了电信公司的客服工作。在面包跟理想间的拔河，其实没有对错，却是很多年轻人都会有过的挣扎。

    「你的疑问是所有人的疑问，没有人能告诉你有没有意义，你得自己去经历。你先问问你自己，如果画画能养活你，那就是有意义吗？如果画画不能养活你，那就是没意义吗？」

    杨亚洋脑中没有答案，但是心中又好像有了答案。

    他们并肩站在yAn台上，看着同样的黑夜、吹着同样的微风。

    ★★★

    施郁柔强打起JiNg神看着吕蔓岑拍摄下一季度主打的新装照片，最近吕蔓岑的网路频道越来越红，她的行程也越来越难配合，而且她也已经跟施郁柔说了今年合约期满後，想要针对合作条约进行谈判。大家在商言商，如果价钱合适、效果不错，她觉得代言跟策略合作的费用是可以做适度的提高。

    「施施，你脸sE好差喔。要不要先回去休息？这边我们处理就行了。」杨亚欣先发现施郁柔脸sE惨白的瘫在椅子上，跟她以往工作那种活力满满的样子差异很大。

    「不要紧，我就是大姨妈来了又碰上小感冒。休息一下就好了，等一下我会先离开，今天要开车带我爸跟胖胖愉回南部老家一趟，接下来两天不会进公司。」施郁柔已经说的是有气无力。

    「你就别担心了，我跟Andrew跟家仪会把工作弄的妥妥当当，你就安心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吧。」

    看着Andrew细心的跟摄影师讨论照片的角度、王家仪在一旁打点要拍摄的服装、杨亚欣则是大小杂事一把抓。有这三个得力助手帮忙，施郁柔真的挺放心的。

    施郁柔也注意到了王家仪跟杨亚欣之间好像互动挺亲密的，王家仪把衣服放到杨亚欣身上b画的时候，常会碰触到一些敏感部位，像是x部、腰部之类的。她两的互动倒是有点像是情侣之间的那种亲密感，施郁柔这麽想着。

    手机来电震动了，是杨亚洋打来的，他已经把施伯仲跟简幸愉带到摄影棚外面了。施郁柔把一些工作的事情又交代了一下，就先下班了。这次她是要带着爸爸跟nV儿回南部的老家，给过世的mama跟哥哥扫墓祭拜，同时也要跟亲戚们商量一下老家要怎麽处理的事情。

    ★★★

    「谢谢你把我爸跟胖胖愉送过来，我这趟回乡下三天，就当给你休假吧。」施郁柔把爸爸跟nV儿安置在车子的後座。

    「喔，好的，那你小心开车，不要贪快超速。」杨亚洋不忘提醒。

    「拜托，我开的是高速公路，不是慢速公路，太慢也是会被罚钱的。」

    「小绵羊叔叔再见。」简幸愉从车窗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