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东宫篇-赃活累活 (第2/2页)

荆棘便是北方庆州马帮的徽记。」

    「庆州马帮？」范子良狐疑道，「他们为何cHa手东g0ng的事？」

    「不一定是庆州马帮瞎掺合。卑职听说江湖传闻，庆州马帮两年前被当地大富户的私人武装队剿灭，随後富商亦从庆州消失。当时马帮领头叫做郑长庆。」

    卫雨佟和范子良同时露出惊讶的神情，管家不明所以然，只悄悄将这个名字记下。

    范子良对郑长庆相当熟悉，现在是靖王军里的大红人，手段狠戾又是个听命行事的，很对靖王胃口，在军中是重点扶植对象。

    卫雨佟双手环x道：「富商出钱把掠夺物资的马帮给灭了，自己不趁机做大生意，反从庆州悄悄溜走，那富商启人疑窦呀。」

    明珑又道：「郑长庆如今在职务中的手段是不留情面，不留活口。若当年郑长庆还是个马帮头子，将掳去寨里的妇孺转手倒卖为奴，是笔不小的横财，更符合马帮头子唯利是图的X子，那麽这位嬷嬷有可能是当时卖出来的妇人。」

    卫雨佟脑中已经g勒出了大致轮廓。先是谢侧妃下药害刘侧妃落胎，後有靖王的人计画害谢侧妃无法生育，太子得到消息後任凭其人下手害谢侧妃。毒害得手後，靖王变本加厉，转为出手毒杀谢侧妃，但因为京兆府衙追查掳人案而g预了计画，使毒杀失败，两次出面下毒的人皆来自裴园。

    裴园表面上是教坊司主导，透过谢侧妃连两次遇害，可以推断裴园後头是靖王，或着裴园替靖王出手。裴园手中有叛逃的内衙卫，若裴园与靖王是合作关系，表示裴园後头另有其人，那人实力不容小觑；若裴园的後头就是靖王，表示内衙卫已被靖王掌握不少。

    先不论裴园後头主子是谁，出手害谢侧妃的目的是让人以为刘侧妃为小产而报复，让谢家与户部尚书刘家不合，但谢家对谢侧妃被害一事冷淡处理，甚至不予追究的态度，应该让靖王很着急。

    按理说伤害刘侧妃是让刘尚书离开太子党最好的方式，但难保不会被刘尚书知道，拉拢他的人同时是伤害他宝贝nV儿的人，所以要让户部转投靖王一派的最佳方式是伤害谢侧妃，伤到让谢家再也无法忽视，决定出手对付刘尚书，靖王便可以援救之姿将刘尚书收拢。

    正因为靖王想要接下户部，让刘侧妃的Si显得特别突兀，尤其刘侧妃是被〝易追喉〞所害。

    全京城都在谣传谢家掌握了易追喉，而刘侧妃Si在这个招式上，让人不难联想是谢家到了忍无可忍的境地，要替谢侧妃报仇，但此举过於明显，反会让人起疑是靖王刻意安排想误导刘尚书，最终的结果是刘尚书两边都不信任。由於谢家手里的人质——刘侧妃已Si，刘尚书反能摆脱各方箝制投靠圣上，做个纯臣。

    谁会甘心生金蛋的J母回到圣上的怀中？

    卫雨佟看向明珑，她眼中似有答案。

    侍卫和小宦官进了小屋，後头抬着一具nV屍。侍卫行礼道：「禀大人，在後院枯井中找到nV屍，左手有烫伤痕迹。」

    卫雨佟让侍卫将nV屍放在地上，翻看了左手，虎口有一烫伤，左小手臂有一块玫瑰sE胎记。他检查了一下伤势，全身多处擦伤，後脑遭重击是致命之处，由此可推知是他杀後推入井中。卫雨佟又将nV屍的衣领剥了，背後并没有与嬷嬷一致的刺身，无法用刺身彻查东g0ng里暗藏多少有心之人。

    东g0ng、靖王、内衙卫……裴园的手究竟有多长？

    卫雨佟无声叹息，站直身子对明珑道：「小翠？」

    明珑撇撇嘴回道：「董嬷嬷。」

    两人抬脚回到刘侧妃的住处，重新将两人分开提审。卫雨佟审小翠；明珑审董嬷嬷。

    董嬷嬷嘴巴挺牢的，明珑问不出个所以然；小翠是个不禁吓的，卫雨佟恫吓几声就全盘托出。

    刘侧妃时常和董嬷嬷两人单独说话，谈话内容小翠并不清楚，只知道谢侧妃院子里的诅咒娃娃事情之後，刘侧妃夜里总睡不好。刘侧妃说不想让太子殿下担心，并没有让殿下知道，只让小翠去外头抓了几副药，但药抓回来也没煎上，小翠疑惑却不敢多问。

    直到今日早晨，刘侧妃交代小翠务必要记好今日所有发生的事。

    卫雨佟跨进审问董嬷嬷的小间，明珑和范子良一起坐在榻上喝茶吃点心闲聊，董嬷嬷坐在一边的绣墩上抹眼泪。

    他腹诽道：夫人真是JiNg明，赃活累活都丢给为夫。

    卫雨佟一PGU坐在榻上另一边，稍稍掀开面具露出嘴部，端起明珑的茶一口饮尽。他放下茶碗道：「董嬷嬷，小翠已经全招了。您说说杀手是怎麽找的吧。」

    董嬷嬷顿了一下，也只是一下，继续抹着眼泪一个字也不肯说。

    多僵持了一杯茶时间，两人还是无法从董嬷嬷嘴里撬出任何事情，只好离开东g0ng。

    管家一路送到门口，除了保证会将周丫头完好无损的送去乱葬岗，还备了几包桃hUaxINsU给明珑。

    明珑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双手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东g0ng大门刚闭上，范子良便抢了一包桃hUaxINsU道：「刑部监办就是个橡皮图章，奏摺写好了唤我去盖章。这点心我拿去给外甥媳妇了，您二老自便。」说完一遛烟不见踪影。

    明珑嘁了一声，把剩下两包点心收好。

    卫雨佟两手背在身後道：「一起去乱葬岗？」

    「您老自便。」她微笑道。

    两人抵达北城门，现了腰牌亮身份，城守军客客气气开了条门缝恭请大理寺少卿出城。

    明珑咕哝道：「见人下菜碟，为何捕快得自己翻墙出城……」

    卫雨佟小手臂压在她肩上道：「跟着本大人吃香喝辣，大腿粗壮好抱，还不跟上。」

    明珑翻个白眼推开他，「卑职被八公主教训的伤口还疼着呢，J脚能抱？」

    「我明日把奏摺写好，在圣上面前又立一功，岂不一大粗腿给你抱？」

    「奏摺？那麽多不能写进奏摺的事，大人怎麽立功？」

    「说的也是。」卫雨佟挠挠面具的下巴，「你来写奏摺吧。」

    明珑抿了抿嘴，把恶毒的话吞进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