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昭玉粹_Cater25 我来带走我的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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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25 我来带走我的狗。 (第1/2页)

    泠栀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

    罗兰德·法里恩。

    如果不是刚才迭戈嚣张地喊出了面前男人的全名,他甚至都不太记得罗兰德姓什么。

    赤裸相见不代表会坦诚相交,翻云覆雨不代表愿意相伴相携。

    泠栀的一生遇见过太多rou体,产生过太多欲望,罗兰德不过也是滚滚红尘中的万千分之一,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他本应该直截了当地回绝罗兰德,像以往一样,打趣他癞蛤蟆不要想着吃天鹅rou。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泠栀看着罗兰德的面庞,看出了他皱纹里的沧桑和倔强,眼眸里的浑浊和祈求。

    他说不出任何伤害罗兰德的话。

    事情发酵到现在的地步,泠栀再蠢,也知道自己捅出了天大的篓子,如果此时跟罗兰德走……

    泠栀用余光看到了擦着枪管看戏的迭戈,想起这人之前想要将所有人杀之而后快的疯癫,只觉战栗从尾椎骨爬上脊背,一阵后怕。

    泠栀咬着嘴唇,垂下了眸子。

    “对不起,罗……法里恩先生。”

    简单的话,说得艰难,无论是歉意的表达,还是尊称和敬语的加持,每个字对于泠栀来说都太过沉重,太过生涩了。

    罗兰德滞在空中的手,像失了生气一般,垂下了几寸,泠栀看到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一种名为愧疚的绳子绑了起来,连颤动都是一种奢侈。

    他不敢再去和罗兰德对视。

    这是泠栀第一次知道愧疚的重量。

    ——重得让他抬不起一个轻轻的眼神。

    罗兰德叹了口气。

    酝酿经年的爱意散发着连罗兰德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气息,醇厚和馨香,这口浊气弥漫出来,如釜底抽薪般去了罗兰德的半幅心魂。

    他犹豫了许久,还是伸出手,替泠栀晕开了发丝上的血迹。

    浅金色从血污中被剥离出来,柔软的触感,像极了栀子花芯凋萎时倾诉的歉意。

    罗兰德从未见过泠栀如此落寞的样子,也没想到将让泠栀如此落寞的人,会是自己。

    栀子,是一种很难养的花。

    它生长栖居于旷野、丘陵,植根于山谷、溪边。生性烂漫,恣意无邪,朵瓣纤长舒展,纯白的底色渐出浅金色的花心。

    这种花,从形状到颜色都精准地契合人类的审美,但是它却并不是常见的插瓶花卉。

    因为,栀子不适合被圈养。

    罗兰德骤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你不能因为付出了一切,就觉得自己可以拥有。

    小到一株花,大到一个人。

    迭戈看着这好大一场戏,不由得鼓起了掌,他慢慢走到罗兰德身边,拍着罗兰德的肩膀,遗憾道。

    “这可怎么办呢?你的小情人,他不愿意承你的情诶。”

    迭戈讥讽地笑出了声,捂着抽搐的肚子,比了个手势,下令叫人把泠栀带走。

    却不料姜执己骤然发难,对着迭戈疯癫歪斜的身子便是一脚,将他踹到了地面上。

    砰——

    迭戈整个人被姜执己踹了出去,撞到了摆放烛台的礼桌。

    磊放整齐的蜡烛轰然倒塌,金属的柄托砸在迭戈的额头上,划出了鲜艳的血色口子,蜡液顺着迭戈的侧脸下流,再又凝固。

    菩提心的人见到这样的场面,竟没有一人对着姜执己举起枪。

    他们不约而同地收起了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争斗,他们不敢多看一眼,佯装充耳不闻。

    迭戈从烛台塌方的地方坐了起来,甩开眼角淌开的鲜血,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怒道。

    “姜十九,你……?”

    姜执己冷眼看着他,走了过去,单脚踩着他的胸膛,将他的身子完全踩进烛台废墟中,居高临下道。

    “我来带走我的狗,这是姜家的家事,难道我的家事,也要和你报备吗?”

    “你的狗?”

    迭戈仔细咀嚼起这三个字,脸上浮起极为复杂的神色,又艰难地笑出声,看向姜执己的眼神竟充满了怜悯,他啐出了流到嘴里的血,阴着脸威胁道。

    “我看你真是活腻了,菩提心要抓的人你也敢要?”

    姜执己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外的寒意,浑不在意,“菩提心的事情我从来不过问,如果我的狗有什么问题,道心法师自会来找我,用不着你在这里狐假虎威。”

    迭戈听到这里,不由得咯了两口血,血沫子呛到了喉管,还是压不住他那讽刺之极的笑。

    “姜十九,被自己养出来的狗当成孙子耍的滋味你没尝够吗?这才过了几年,你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如果当初不是……”

    姜执己的眼睛眯了起来,反手抽出了立于身侧的菩提心侍卫的配枪,对准了迭戈,干脆利落地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擦着迭戈的眼角而过,加深了烛台划出的血痕,撕扯开那道伤口的皮rou。

    这一枪平息了教堂内的sao动。

    鸦雀无声,万籁俱寂

    杜里眼中的恨意在枪响之时,化为了迟疑,罗兰德也不由退后半步,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敬畏和惊骇,拜伽洛的众人终于也将目光落在了这个姗姗来迟,却在这场纷争中拥有绝对话语权的男人身上。

    迭戈被血糊了眼睛,他狠狠地盯着姜执己,手中的枪管摸索得发烫,却始终没有举起,只是不忿地看着姜执己,却不料姜执己没有罢休和收手的意思,黑洞洞的枪管移动,对准了他的眉心。

    “迭戈,我不杀生,但如果你非要逼我破戒……”

    姜执己又用枪管点了点迭戈的左胸,压着心脏泵动的位置,认真道。

    “下一枪,就没这么好挨了。”

    他是谁?

    这个问题萦绕在所有人的心头,直到拜伽罗的游行队伍中有人不确定地开口。

    “他好像是Aditya的老板?就是我家隔壁那个卖皮具的店……”

    “不对不对,你们不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吗?他好像是那个……那个……”

    “是!是那个人!那个调教师……!七年前的视频里的调教师!”

    “黑鸦!他是那个视频里的调教师,世界第一调教师。”

    “他绝对是黑鸦,云海崖的少主霍斯之前亲自邀请过他!”

    拜伽洛的人群中有混迹bdsm圈的人认出了姜执己,传来不少惊叹之声,当年黑鸦宣布退圈不再入行,也不再收私奴的消息人尽皆知,没有人会想到他居然在此时现身。

    杜里的目光落在姜执己身上再也没有移开,暗中叫了亲卫去调查,罗兰德在人群中四处张望,拉了一个眼熟的妓子,打听起这个传说中的“黑鸦”。

    姜执己不顾众人的凝视,独自走到泠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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