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陆沉x我(自设)】_共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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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舞 (第2/3页)

许是因为紧张,这位年轻绅士并没有他表现得那么游刃有余。

    第二批演奏者已经就位,舞曲将要拉响了,大提琴手的位置上换了一人。

    我愣怔一瞬,想摆手拒绝,他眼疾手快拉住了我的手,直起身狡黠道:“谢谢,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孩,”他扫了眼我的礼服,“这条裙子很配你。”

    事已至此,我任由他拉走了我,提起裙摆款款走进人群。

    音乐一动,大提琴手虚虚揽住了我的腰,按照规矩我也得配合着将手搭在他的肩膀,我们缓缓跟随节拍移动脚步。他确实是个绅士,并没有什么逾矩的地方,可陌生男性靠近的气息总令我感到些许不适,我忍耐着,垂下头盯住自己的脚步,或者呆滞地望向他的背后观察其他人。

    “你是第一次跳舞吗?”他问。

    “不是,”思及教我跳舞的对象,我回过神简短地否定了。

    “原来,”我听到他笑了笑,突然道,“那么,你是修女吗?”

    我猛然抬头望向他,倒不在意自己被认出,只是想知道他怎么猜出来的。

    “你终于肯认真看我一眼了,我还以为我很丑呢。”他开了个玩笑,即便羞赧,显然对自己的外表十分自信,“我猜的,看你这个表情,我应该是猜对了?”

    我不想否认修女的身份,“备修生。你呢,是学生?”

    他点头承认,“哲学学院的一年级新生,希瑞尔。很高兴认识你,修女小姐。”

    我兴致缺缺沉默下来。

    “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安塞尔。”

    “真不是哄我吗?好大众的名字哈哈,”见我无奈地闭了闭眼,他收敛住笑容,“真是啊?”

    “嗯,”我瞥了他一眼,“确实笑得很丑。”

    “啊?不要嘛,我知道自己很英俊的。”虽是这么说,他还是跟小狗一样耷拉着脑袋。

    我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扑哧一声破了音,他也重新挺起胸膛。我们跳了一会,临近结束,舞曲终了。

    “谢谢您,一个美好的夜晚,我会永远放在心上。”他绅士地弯下腰亲吻我的手背,习惯性说些甜言蜜语。

    视线越过他,我似乎看见了熟悉的身影,灯光的映照下烟灰色的领带夹闪烁着,在我愣神的间隙疏忽不见。

    “抱歉,”我匆匆说了句,撇下他追寻那道身影。

    我的身高不及绅士,也够不上那些带了高羽毛帽的漂亮小姐夫人,因此寻起人来困难徒增许多。

    我不愿去猜测,唯有事实能给我一个准信。

    对一个真诚的教士而言,踏入交谊的晚会就代表违背誓愿。可如果他真的来了能说明什么呢?难道他会为了我放弃他的身份吗?

    思绪前所未有的紊乱,渴望的答案远在天边,比大陆跟浦西半岛的距离还要遥远。

    我反复横穿数次大厅,依旧寻不到半分,没多久我筋疲力竭,行走的步子慢下来,也就自动放弃了,安慰自己兴许是看走了眼。

    “嘿,安塞尔小姐!”希瑞尔追过来,喘着气道,“你在找什么?是弄丢了东西吗?”

    “没有,我看错了。”

    “哦哦,好吧。”他似乎还要说点什么,安妮就领着她新认识的先生走过来。

    “安塞尔,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的眼神在我们当中逡巡一阵,手上还挽着同伴的胳膊。

    我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心情再继续呆下去了,“没事,我想先离开了。”

    “累了吗?那我还要再玩一会,你自己回宿,回家可以吗?”眼珠子转了转,她用眼神示意希瑞尔。

    希瑞尔了解,上前一步,“我送你。”

    “现在还不晚,我可以自己走。不用担心,你们玩得愉快。”我实在疲于交道,说完就自行离开了。

    安妮欣喜地拉着舞伴进入下一首舞曲,希瑞尔却跟了上来,也不说什么,双手插兜走在我身边。

    “怎么?决定放弃成为哲学家,转行做修女吗?”

    月色当头,吹着清冷的秋风,希瑞尔不满道:“我要做也做神父,怎么会当修女。”

    我没理他,试图按照记忆里的方向找到小巷的杂货店,可惜天暗了下来,我的记忆也混乱了。

    “你又在找什么?”

    “一家杂货店。”

    希瑞尔挠了挠头,“我怎么没听说过这附近有杂货店,你走错地方了吧。”

    “那算了,回去。”我默不作声环视一圈。

    “嗯嗯。”

    没给他反应时间,我提起裙摆一路奔跑。

    “喂!”希瑞尔原地跺了两下脚,不服输地跟了上来。

    “你穿着礼裙跑得真快,”希瑞尔撑着膝盖喘气。

    我浑身都因为运动热腾了,总算不觉得有多冷,因而有力气笑他:“你难道天天钻研哲学不怎么活动吗?”

    他大方承认了:“是啊,我最讨厌锻炼了。”他似乎真的体力不好,不像我从小在黑土平原上长大,这点消耗还算家常。

    “那你还跟过来做什么?”

    他狠狠喘了几下,“母亲,母亲告诉我要做一个绅士,我答应送你回去的。”

    “我觉得比起我你更需要保护。”

    好一会等他缓过,我拦住路边一辆空座马车,“你自己回吧,我就不送你了。”

    “再见,你真有趣,希望以后还能再见到你。”这么说着,他艰难地爬了上去再朝我挥手。

    我伫立片刻,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先前总觉得有一道扰人的视线紧盯着我跟那个家伙,所以才跑了起来,现在似乎已经将那人甩开了。

    马车消失在街道的拐角,我才想起现在这副样子似乎进不了学院的门。

    我一下子无处可去。

    热闹褪去,孤寂跟失落一下子涌了上来。思考了一会,我走向教堂。

    夜里教堂空无一人,几根燃烧的白蜡摆放在悲悯圣像旁,我靠近它们伸手借以取暖,聊胜于无。特殊制成的蜡烛几乎能够燃烧一整夜,是教堂特供的蜡烛,第二天早上便会有人将他们替换。

    穹顶上的透明天窗倾洒下皎白的月光包围圣像,散发出柔和光晕,忽略圣神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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