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病栋_番外10 情人节特辑 秘密审讯官x灵X小少女 (有彩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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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10 情人节特辑 秘密审讯官x灵X小少女 (有彩蛋) (第3/5页)

时,他入了寄宿制学校,第一年就表现得成绩优秀;连同成绩单一起寄回家的评语是“不爱说话,但擅长思考,也能够积极行动”。再下一个假期他回到家时,虽然仍很少言笑,已经能像其他同龄人那样拥抱家人亲友,并略青涩地表达自己的思念。他的父母自此完全放下心来,淳朴的他们相信自己的儿子是完善的,在他考入城市的大学后,将余下的精力都投入了为镇民布道和治疗。他几乎不回家,寄回来的信总是简要地表明事务繁忙,并附上漂亮的成绩单,一两张照片,或一笔能让他们在乡下过上几月舒服日子的钱。直到二人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去世,也不知道他们的儿子连夜赶回家,近乎完美地筹备了后事,却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那对淳朴的父母并不知道,他们曾经以为变得正常了的儿子其实从未真正意义上“正常”过。他一点点表现得越发正常,只是因为他逐渐意识到,向任何人展露自己的异常都毫无意义。

    在彻底接受自己的异常前,他度过了一段相当孤独的青少年岁月。然后他学会了与之相处。很多人苦苦追求的风度是他最好的伪装:用优雅遮盖疏离,用冷静掩饰无情。他擅长思考,充满耐心,因为他不会因情绪激动而冲动,——这样的人很容易过得很好,他也并不例外。他一般没有什么烦恼,甚至能够像正常人一样享受生活……除了与生俱来的这点匮乏之外。

    他知道世人的种种偏见。他们把一切缺失都视作怪异,而后轻则敬而远之,重则逐尽杀绝。但他对此并无偏见,不为自己的异常而自卑,亦不为其狂妄;他明白自己不是神也不是什么魔鬼,至多是个不太像人的人。可如果是人的话……

    如果是人的话,起码应该有一点正常的情感。一点让他在最为孤独与困惑时,不至于迷失,不至于被魔鬼带走的情感。

    他尝试过寻找这种情感,在书籍中、在对友谊的尝试中,在极限运动、尼古丁、酒精或情热的刺激中。讽刺的是,在这些地方他都没有找到,反而是在黑暗的牢房里他找到了。在割开第一个受讯者的皮肤,鲜红的血流淌出来时,他切实地感受到了难以名状的快乐。

    他需要这种快乐,这种微弱的刺激,来确定自己是个人,而不是个什么其它东西。

    虽然……他偶尔也觉得有点可笑就是了。

    直到今天,他也自认为他自己算不上坏人。他没有发展成反社会的罪犯,而是保留着对人类道德准则基本的认知。他能正常地进入集体,甚至没有解剖过生物课程之外的小动物,而他所有残酷的手段都合法地——至少符合明面上的规则地——使用在罪犯身上。

    可是他们交往不久的某一天,他坐在车里,看着他的小少女像一只轻盈的小鸟,从学校门口朝他跑过来。阳光似乎都偏爱她,亲吻着她的脸颊,跳舞的长发也泛起毛绒绒的金色。在那海水似的金色光线里,他发现自己发自内心地感到快乐……那是在他的认知里,与任何普通人都没有区别的温情与快乐。

    是她带给了他这样的快乐。

    除了爱之外,他不可能找得到第二种解释。

    可他并不确定应该如何去爱。毕竟,他生来便情感稀薄,而确实在一个人身上尝到这种柔情又是第一次。一些书籍循循善诱地为他指了一条路:爱是互相给予。她给予了他快乐,那他应该给予她些什么呢?……他比她年长,比她富有,比她拥有更多的经验。然而她并不使用他的金钱,不崇拜他,也不打算从他身上获得任何经验。她靠近他,只是因为她觉得他温暖,就像猫咪靠近火炉一样。

    而他又有什么所谓的经验能传授给她呢?或者他又有什么立场对她摆出一副引导者的派头呢?……他从没想过那样做,在他看来,那都是自以为是、又实则自卑到骨子里的家伙才会做的事,无趣得很。他总不可能教他的女孩如何用刀片从人的骨头上刮下带着血丝的rou片来,不是吗?

    如果他真的搞起那一套,用自以为胜者的目光注视她,用年龄、地位,或者其它任何东西来压迫她,给了她哪怕只有一点点她在被俯视的感觉,他相信她会比任何人都快地溜走,从此再也不让他碰到一片柔软的裙摆。

    有得是人喜欢那样展示自己,他知道的,他审讯过这样的家伙,一个,有时候是一群,带着复杂关系的人一窝蜂地被送进来,他知道在他十几平方的刑讯小屋外还有更多更多。他对他们的罪没有什么感触,善与恶,是与非都和他无关,他纯粹欣赏那些人挣扎时的姿态,嘶吼或求饶,在鞭子、烙铁和足以造成不可逆精神损伤的致幻剂之下,人人平等。

    你看,即使是足以几辈子安枕无忧的财富,即使是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力,在过度的痛苦面前,也什么都留不下——

    留在他梦中的,只是他笑颜灿烂的小小少女而已。

    黑夜如水。他从一个温沉而模糊的梦中醒来,怀中搂着他的小少女。少女似乎是罕见地睡不着,在他怀里柔软而缓慢地蠕动着。他感到手臂上极轻柔的触感,那是她纤细的几根手指,正一点点向他小臂上方那块伤疤移去,却在即将碰到时停了下来。又过了几秒,她的小手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再也没有爬上去过。

    善良的小少女知道保护他人的秘密。聪明的小少女知道,保护他人的秘密就是保护自己的秘密,保护自己的秘密就是保护自己的幸福。

    可是小叶莎,那并不是什么潘多拉的盒子。……那是我的一部分,是我早就想要让你知道,却不知为何总是没能说出口的一部分。

    他握住了她纤细的手指,移到自己的伤疤上。少女显然有些意外,柔软的指尖在他掌心动了动,“……嗯?”

    “小叶莎早就注意到了吗。”他低声问她。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我可以看看它吗?”

    他伸出手,拧开了台灯。微暗的灯光下,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看到那块方寸大小的疤痕,在她面前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该如何描述?与其说是触目惊心,不如说是奇异的荒凉感。那块千沟万壑、黑紫结痂的东西与「皮肤」的概念早已大相径庭,就像是大火烧尽的田野,什么都没有剩下。

    他凝视着她,没有在她脸上发现任何类似害怕的表情。相反,她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神情中逐渐流露出一丝难过。

    “这是怎么弄的?”她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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