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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生番外上帝(谭思言李响中心,革命情)  (第1/4页)
    苏生番外·上帝    上帝    谭思言学藏语的时候恍惚会觉得自己回到了在师大读书的日子。    德语有三十个字母,藏文也有三十个。    那时候他沉迷文艺,总觉得世界满是伤痕亟待新生,而现在他满身缠着绷带,脸上的每一寸皮rou是真的在新生。    那时的导师总劝他留校继续研究德国古典。    而现在,高启强偶尔会过来,要么和他聊聊《大日经》,要么同他讲讲谢林和费尔巴哈,也有时候带他去看真正的大威德金刚像,但聊天的间隙,他还是喜欢谈黑格尔。    至今谭思言也不知道代替他被灌进高速路的替死鬼是谁。    高启强告诉他,正是因为文殊菩萨不知道信众都有哪些,他才能发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没有任何分别心,所有的罪恶,也要去度化。    谭思言被恶棍给说动了。    他和李响的理想并不会因为多增加了一条人命而更坚定,只有一如既往绝决不更易的坚定,他才有可能走出京海的污浊。    从日本整容回来之后,谭思言在高铁站见到李队长。    他不得不感慨,李响真的太适合这身笔挺的警服了。    最远处车窗里的人很快就消失在他眼眸,只是看他这一身皎白的衬衣,谭思言想这几年他一定也很不容易吧。    天生烝民,其命匪谌?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他们都还在追寻光明。    一烝民    谭思言知道李响这个名字很早,远早于李响来找他。    93年,他从师大毕业之后就进入了京海市政府党史研究室,第一份工作就是跟着主任去走访京海老红军和抗日战士,上级要求他们写一份相关老战士经历和生活情况的调研。    大部分工作平平淡淡就是走访慰问。    可到了莽村,村主任李有田专门安排了一顿大餐,几个老人都也过来了,但是兴致都不高,说了一些早年的经历便草草结束了,很多需要核实的内容都没有落实。    主任大概知道一些缘由,但是也没有多说,也不让他多问,让谭思言自己尽快完善。    青年人的热血让他又去了一次莽村。那天,他站在村口的许愿树下等一位老同志。    红绸绿叶,盘虬老树,杂在破败的骑楼间,仿佛静默无声的见证着这个村落的起起伏伏,也承膺了这里血脉和精神的传承。    谭思言也不免入乡随俗,在树下许下了一个愿望。    没有提前招呼和公车开道,骑自行车的小伙子朴实简单的走访反而顺利许多,几个老人不仅聊了革命时代的种种峥嵘岁月,还说了很多这些年的事儿。    那是一些对村集体企业运营和所属权的严肃意见,主要是针对村主任李有田和勃北交通局领导有权钱交易的不满和愤怒。    谭思言深感问题的严重性,回去就严肃地和主任汇报了这件事。    主任却让他不要插手此事,他这才知道原来勃北发生了很不得了的涉黑持枪案,因为影响不好市局一直没有声张,而莽村的村办企业应该也牵涉其中,很敏感。    那是谭思言第一次尝试调查赵立冬,当时的勃北交通局局长。    一开始他人微言轻,很多资料根本就查看不到,但是谭思言是个懂材料的人。他靠整理没人在意的勃北和京海市政府和相关单位近十年间的相关的人事公示材料,梳理了市委政府和莽村相关的全部人事。    李响的名字,可以说是鹤立鸡群。    莽村相关的人事任免,谭思言可以说是都是烂到了根子里,从一些企业部门要职到交通局的门房大爷,桩桩件件都能找到很严重的程序漏洞,细细算来,很多特批也许都来自于财政或者交通部门相关人员的意志。    只有李响,这个高中生,考上警官学校,从笔试到面试最后体测和体检,每一环节都可以做到坦坦荡荡,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地方。    越梳理莽村相关人员的脉络,谭思言就越心惊。    负责莽村村办企业改制的人叫做白江波,目前是京海建工集团的项目部经理。而京海建工集团和莽村企业在同一年是京海第一批开始私有化改制的企业。这个白江波,这几年替董事长陈泰承包了很多勃北的公路项目,白江波手下还有几个皮包公司,法人都是一个他的同乡的,叫程程,一直都在做京海这边的基建项目。    所以谭思言花了两个月时间整理材料,基本理清了赵立冬通过公路项目和建工集团、莽村勾结进行利益输送的事儿,只是他没有切实的证据。    写完这份调查报告的次日,天很阴。    食堂,有人吃饭的时候传小道消息说昨天勃北一个厂破产后的厂长携款潜逃至澳大利亚,几百个工人失去了工作、补偿和土地,当即就有人跳楼了,还有人放火烧厂,所幸武警及时布控才控制住了局面。    那时谭思言一言不发,在坐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厂长是白江波的同学,他的手下。    晚上在一家小面馆吃面,嚼着嚼着,谭思言忽然觉得怎么嘴里的面条都苦了。    一抬头,面馆老板问他,小伙子,你咋吃着吃着就哭了?眼泪都混进面汤里了。    如何能不怒呢?    在莽村时,谭思言了解到,莽村的李老汉是老八路军,家人都死于多年战火,唯一的侄儿在厂里干了好多年,最后才拿了三百多块的遣散费,家里只有个精神分裂的儿子。他仗着老战士的身份为侄子去闹了两次,可村里根本没人在意,李有田每次都发些猪rou粮油,笑面虎罢了。    谭思言不敢去想莽村多年械斗留下的那些孤儿寡母,他只看到国家功勋战士的子侄尚且生计如此困难。而书记李有田,饭后就能送给一个闲职党史研究室主任一箱子茅台,还给他一个实习科员封了红包……    谭思言婉拒了红包,老战士也婉拒了他自己带的一点点礼物土产。    这一包一包生民的血rou,还会在京海的体制里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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