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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瑾扬醒来时，手机被经纪人无数通未接来电、讯息和推送通知炸得发烫。

    点开新闻，那行加粗标题，使他瞬间僵住：

    「Zero集团总经理X丑闻连环爆！夏怀谦潜规则多名nV职员！」

    文章下方，是几张模糊却可辨的照片：西装革履的夏怀谦与几名年轻nVX亲密交谈、手脚过於放肆。

    被SaO扰的nV员工曾在公司内部提出过控诉，但全都被以各种理由压下的截图也另外附上。

    消息起初只是某个无名帐号在社交平台上的一条匿名贴文——短短几行文字，却如火星坠入乾草堆，迅速点燃整个网络。

    贴文指控夏怀谦，身为企业高层，长年对nV员工潜规则。

    铺天盖地的报导下，一名刚被Zero炒鱿鱼的秘书站出来，指证历历。

    证据接连曝光，文件截图、录音片段逐一呈现在大众的视野中，舆论在短时间内达到沸点。

    一时间，Zero集团、夏怀谦成为箭靶。

    网友们群起而攻之，难听的评论如cHa0：

    「财团高层，果然没一个乾净的。」

    「有钱就了不起啊，居然把公司当私人後g0ng？」

    夏瑾扬未公开的身分，是Zero集团董事长夏怀谦的独子。

    「这件事你要怎麽处理？」夏瑾扬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夏怀谦。

    夏怀谦听见声音，回过头来，展开和蔼的笑容，似乎外面的风风雨雨都与他无关。

    「瑾扬，你怎麽来了？」他走过来。

    夏瑾扬避开他的手，低头打开萤幕，冷然道：「我不是来跟你修补关系的，你看到新闻了吧？」

    夏怀谦眯起眼看着夏瑾扬手机上的新闻报导。

    「你担心我，所以才来这里的吗？」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代表什麽？」夏瑾扬见他漫不JiNg心的态度，忍不住像前踏了一步，声音引得外头的秘书、助理们侧目。

    夏怀谦金丝眼镜後的目光凌厉，扫了一圈，助理不敢再窥探，忙低下头，继续做事。

    「进来说。」

    夏怀谦挑眉看向已经b自己高的儿子，开玩笑道，「你总不会连我请你喝杯饮料都不愿意吧？」

    夏瑾扬眉头紧锁。最终，多年以来，再度步入夏怀谦的办公室。

    上回来是他刚上国三时，那之後，他成为让母亲痛苦的主谋。今天也是为了母亲而来。

    「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夏怀谦按下胶囊咖啡机的按钮，热腾腾的咖啡注入小陶瓷杯中，香气四溢开来。

    「慢慢喝，小心烫。」他微笑着将装在杯碟上的咖啡杯递给夏瑾扬。

    夏瑾扬觉得胃疼得厉害，温润的气味却令他忍不住低头抿了一口。

    他听见夏怀谦用上位者语气施舍般道：「瑾扬，玩够了就回来继承家业吧。」

    夏瑾扬抬头，端着咖啡，没接话，问回原本的问题：「所以，你打算怎麽办？」

    「花钱消灾，」夏怀谦两手一拍，又摊开来，「成年人的世界就这麽简单。」

    「我不觉得这件事这麽好解决，」夏瑾扬提醒，「如果她只是要钱，为什麽不直接找上门来勒索你？偏偏兜这麽大一圈，设下一个亦真亦假的丑闻。拿不拿的到钱还是後话，如果被你找到证据，甚至可以告她诽谤，小虾米对大鲸鱼，这根本是她承担不起的代价。」

    「瑾扬，你长大了。」

    夏怀谦欣慰地看了他一眼，伸手从桌上cH0U出一叠文件。

    「这个nV人的银行帐户，有好几笔小额存款，加总起来，可不是什麽小数目。你说她一个刚被大公司开除的小秘书，怎麽会突发横财？」

    夏瑾扬接过文件，翻开，看到一张资金流向纪录，上面用萤光笔标注了数十条频繁的存入资金，全都集中在上个月底。底下写了一个数字，他心头一震，这个总额不是普通人能随便拿出来的。

    「所以是有人在背後C纵？」他低声问。

    「不然呢？」夏怀谦冷哼，「她不是不收钱，她只是早就被人买通了。」

    「她不收钱，你要怎麽解决？」

    「她威胁我，我也如数奉还。」夏怀谦微微一笑，眼神却毫无温度。

    夏瑾扬盯着那张纸，想起今天联络的徵信社传给他的照片，指尖无意识地收紧。

    「不行，」他猛地看向夏怀谦，意识到自己失态，缓了缓说道，「以毒攻毒并非良策。」

    「如果不下险棋，怎麽突围？」夏怀谦嘲讽地g起嘴角，「反正他们只想看戏，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幕後主使厉害，还是我棋高一筹。」

    夏瑾扬沉默，喝了半杯咖啡。

    「难道没有只证明你自己的清白的方法吗？一定要争个你Si我活才可以吗？」他问。

    带着难以察觉的痛苦，如同冷掉的咖啡香气，拿以捉m0，一瞬即逝。

    「瑾扬，对敌人仁慈，就是给他一把杀Si自己的剑。你明白吗？斗J如果没有把一方啄得再也爬不起来，双方都不会停止的。」

    「我不明白。」夏瑾扬放下杯子，站起身。

    他只知道自己无法说服父亲，搬出母亲，也只会让事情更糟糕。他得另外想办法。

    「为了这件事打扰你，是我冒昧了。」

    夏瑾扬疏远地鞠躬，转身离开。

    夏怀谦看着杯底还留着小半的咖啡，说：「瑾扬，你总是要回来接管Zero的，不能这麽善良。这只会让人觉得软弱。」

    「我对你的公司不感兴趣，我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你的资助，所以也请你不要来要求我。」夏瑾扬背着身子说。

    「你真以为，你能够短短几年成名爆红，是靠自己吗？」夏怀谦蹙紧，不慢不紧地开口说道，「我给的东西，也可以一夕收回。」

    夏瑾扬绷着脸，顶了顶後颚，冷笑一声，「夏总大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