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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断了花花不该有的念想  (第1/1页)
    “昨天晚上胡来的是那两个纯阳,要赶也是赶他们,关我什么事!”    “你在为自己爬不上床而跟我哭?”裴遥一句话将洛观心堵死。    洛观心磕磕巴巴:“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裴遥冷声道:“出去。”    洛观心看着药炉小火慢熬的药,纠结再三还是退出了医馆,九歌还没痊愈,先别得罪大夫,他对这万花怵得慌,自己的伤,还是放一放吧。    没了三只羊在眼前晃悠,方九歌也算是清闲了几日,当然,如果不用喝药就更好了。    裴遥话少心思重,即便是相识多年的剑气二人都没好脸色,这种人本是不是个当大夫的,当年方九歌跋山涉水带他来万花谷,东方宇轩便以无悲悯之心拒绝了,那时候方九歌是怎么说来着?    “大公子,我认为医者当有一颗平常心,尽人事,安天命,不应为个人悲喜所扰。”    彼时药王犹在,大笑。    医者最难接受的莫过于无能为力,不知是方九歌说的话还是那句大公子打动了东方宇轩,裴遥还是留下了。    寒来暑往,鸿雁传音,从蓬莱寄来的东西从未间断,信上却只有只言片语,更有甚者,白纸一张,用墨点代替。    “唉……”    方九歌看着黑乎乎的药碗又是一声叹息:“你啊,医术学得不怎样,熬苦药的本事倒是见长。”    裴遥眸色幽深,盯着方九歌不语。    “你把他们都赶走了,让我怎么办?”方九歌语气如常,说的话却是不正经。    裴遥声音发涩:“还有我。”    那些人能做到的,他也可以。    方九歌轻笑:“不行,你太小了。”    “我已经十八岁了,你知道的。”    腰间玉珏还是方九歌送的生辰礼,上好的蓬山瑶玉翠色欲滴,雕工却是相当拙劣,何人所为不言而喻。    为什么别人都行他不可以?    方九歌上下打量了裴遥一番又叹:“我说的是,你太小了。”    这般暧昧的眼神让年轻离经脸色涨红:“我不小,我哪里都不小!”    方九歌不予评价。    裴遥气得口不择言:“那两个纯阳可以,那个刀宗可以,方九章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我哪里比不上他们?”    谁会对自己养大的崽动心思啊。    哦,方九章除外。    为了避免回旋镖打到自己身上,方九歌开始转移话题:“这是最后一贴药?”    裴遥点头。    “我伤都好了,不喝。”    “……”    裴遥语气加重:“喝完。”    方九歌用茶匙搅动着药叹了口气:“不想喝啊,裴遥,你啊,做坏事倒是比谁都坦荡。”    做个贼还挺理直气壮。    “药,必须喝。”裴遥语气中带着少有的强势。    方九歌挑眉:“连哥哥都不叫了吗?”    裴遥沉默了。    “索性我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你替我喝了吧。”    裴遥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怎么?不敢?还是说这药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裴遥嘴唇颤动了两下:“我是为你好。”    方九歌伸手在他头顶摸了摸:“你不会撒谎,骗人的时候小拇指会卷着衣服,这点应该没人告诉你吧?你在药里加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是普通的草药罢了。”    “还在撒谎。”    在方九歌凌厉的眼神下,裴遥只觉得一颗心坠入冰湖。    “……是忘情水。”    方九歌淡淡道:“我送你去万花谷是当你当个好大夫,别一天到晚想着给爹娘报仇,现在倒好,你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知道。”裴遥眼神落寞:“我都知道,我父母在东海劫掠百姓,死有余辜,怨不得旁人。”    他还知道父母是死在方九章的手里,方九歌是为了兄长才接近自己的,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的道理再浅显不过,方九歌还是选了最麻烦的一条路。    “忘情水,可以让人忘记最爱的人,方九章是你亲哥哥,你们是不可能的,而我会一直在,喝了它,我们重新开始。”    裴遥的眼神坚定。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喝药,太苦了。”方九歌笑眯眯:“不如你喝了吧,这药你喝最合适。”    不过一瞬间,裴遥就明白了他的意图,本就惨白的脸色更难看了:“方九歌,你不能这么对我!”    方九歌反问道:“为何不能?”    裴遥后退半步,难言的绝望涌上心头,方九歌却像没事人一般将药碗递了过来,连语气都是温柔的:“正好,我这里还有点蜜饯。”    “不用,”裴遥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你不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了。”    “吃蜜饯吗?你惯爱在药里加些黄连,现在知道苦了吧?”方九歌问他。    裴遥轻声应道:“确实苦。”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至高至明无情无心,方九歌说的没错,这药就该让他来喝,断了不该有的心思跟念想,对谁都好。    看着裴遥落寞离去,方九歌发出无声的叹息。    “何必呢,把眼光放长远点不好吗,耽于情爱止步不前,实在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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