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诡】百分百纯正非罡(保假)_雾里看花,花在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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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里看花,花在哪? (第2/4页)

在骗我吧?”

    “呵呵呵~你也应当清楚,我骰子从来不说假话,说要给你送来,就一定会帮你拿到手的。”

    骰子咯咯笑着,将眼球握在手里转了几圈,一副欲要把它扔回兜里的样子,当墨镜滑下鼻梁,视线在赵雷五味杂陈的面容上停留许久。

    “嘿!我滴小祖宗~东西都在这儿了,你难道就不想要吗?”

    “前提是它是真的。”赵雷小声嘀咕,下意识探出手,试图夺走骰子手中的眼球,“你先给我看看。”

    “哎唷!”

    对方对这一行为早有预料,他当即一甩手,眼珠子一溜烟儿钻进黑漆漆的袖口里,五指顺势麻利地扣住赵雷的细手腕,将那小身板从麻将桌角落一把拽下。

    赵雷正想着那老登到底要搞什么滑头,就跌跌撞撞地栽倒在了他怀里,小腿在挣扎之余踹在桌腿上,痛得他十指紧扣,使劲拉扯着骰子的衣摆,从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呻吟。

    骰子再也按捺不住搐动的面部肌rou,顶着那张人见狗嫌的臭脸,放肆不拘地大笑起来。

    “噗——嗤!啊哈、啊哈哈哈哈!!你别急!先别急!!”他俯身掩住嘴唇,凑近赵雷的耳朵低语道,“小爷都帮你到这儿了,老大你——要是想拿到你想要的,嘿嘿!就自己来拿啊!”

    “你、你这?!”

    妈的精神病。赵雷恼羞成怒地朝他瞪了一眼,显然被这一诈唬给勾住了魂,他自顾咒骂几声,将一肚子恼火与难以落实的污言秽语嚼烂了再狠狠咽回去。

    “怎么?这就生气了?你这定力不够啊小老大~!我又不会吃了你,心平气和点嘛。”骰子一脸愉悦地瞧着他,想必对这一反应心满意足,“来,一起坐!”

    话音稍落,赵雷惊觉重心不稳,对方压根不带提醒,毫不犹豫地擒住他的脖颈,干脆带着他整个人向后倒下——背后就是冰冷坚硬的地板。没等赵雷尖叫出声,骰子旋即挪动脚尖,扭转了个方向倾倒身子,两人如同翻覆的小舟,一头陷入绵软的沙发里。

    “呼……呼哧,吓死我了……癫、你个癫子!”

    赵雷战战兢兢地直喘着气,被这一cao作吓得差点心脏停摆,就连手指都不受控地痉挛起来。那时他真以为自己会和骰子一起撞死在地上,红白色的脑浆混在一起,勉强能达成某种意义上的不分你我、水乳相融。

    骰子的手臂刚好环在咽喉上,压得他几近窒息,就算拼命咳嗽也无法摆脱喉咙的紧绷感。赵雷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浓重的烟草味,混杂着些许皮革臭,刺激他脆弱不堪的鼻粘膜。他哆嗦着吸了口气,下意识蜷缩起那忽冷忽热的身躯,耳内嗡鸣变得越发强烈,愈渐集中的烟雾迷了他的眼。

    噪音忽然沉寂,只剩他粗重的喘息在房间中回响。赵雷恍惚失神,眼皮如坠千斤般在困顿与清醒间沉浮不定,整个躯体仿佛在那瞬间与灵魂抽离,晕乎乎地瘫软下去。像是灌了一碗迷魂汤。

    “先别睡啊!你瞧,眼珠子就在这儿呢~”

    声音缥缈失真,仿佛与赵雷本身隔着几千几万年的迷障。随着酒瓶倾倒,鲜红的酒液落在高脚杯中,眼球与红酒一齐摇晃、旋转、上下起伏,用那死一般的竖瞳冷冷凝视着他。

    液体沿杯口溢出,哗啦啦的浸湿了他俩的衣裤,渗进沙发、地毯,填补了地板狭长的裂缝。

    千万别移开视线。骰子笑了笑,朝虚空用力抛出了酒瓶。

    啪啦!!!

    它依仗抛物线翻滚,最终一头栽倒在地上,摔得个四分五裂、酒水横飞,在房间里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深红轨迹。

    赵雷惊觉自己的右眼湿润了。

    ——他疯了似的想要拾起那碎玻璃。

    无以复加的欣快感充盈着大脑,使他难以自持地呻吟出声,匍匐在地板上直打哆嗦。

    在近乎失重的状态下,赵雷挺起腰背,径直抓向满地碎渣,脆弱的躯壳霍然栽倒,重重摔在斜侧方的地板上,震得玻璃渣子一块接着一块弹跳起来,如同跃出海面的飞鱼,鳞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不知过了多久,赵雷才吃力地坐稳身子,凝视着他被碎玻璃划得鲜血满溢的掌心,指尖不再受身躯掌控,得了帕金森似的遏制不住颤抖。

    他熟视无睹,仿佛被外力剥夺了某种恐惧,痴迷地捧起那块形状完美的透明宝石,将它缓慢地、迟钝地挪移到自己的右眼前方,试图将它装入那空无一物的漆黑孔洞里。

    他的尝试显然失败了。

    “不!不对……!不是这个……”

    赵雷瞳孔骤缩,浑身战栗地摔倒在地,玻璃碎片稍不留神就脱离掌控,摔成了更多更细密的碎屑。

    “假的!这是假的!!真、真的在哪里?哪里,哪里有真的?”他神经兮兮地重复着同一句话,左顾右盼犹如一只应激的小鼠,绷紧了四肢试图往墙角靠。

    突然,有谁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

    “真的不是早就给你了吗?”

    “你说……早就,早就给我了?”赵雷迟钝地眨了眨眼,像在思忖什么似的,下意识避开那人的目光。

    “真的假的?”

    明明是既得利益者,却能轻易保持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呵呵,说起来还真有意思。骰子握住他的手腕,与那只透着几分愚蠢和天真的眼睛对视了好一会儿,于是挑起嘴角,朝他摆出了个营业式的笑脸。

    “是真的,当然是真的。我们相识这么久,小爷怎么会狠心骗你呢,你说是吧?”

    赵雷的嘴角在不经意间抽搐了,他刚想从沙发里爬起来,尽快远离这满嘴谎言死皮赖脸的骗子,身躯却挪动不了分毫,沉重得要死,仿佛浇筑了千斤重的泥沙。

    奇、奇怪,怎么会动不了?不会吧?

    假的……赵雷无法想象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他想用力却使不上力,想放松也放松不下来,只得硬着头皮维持这讨厌的中间态,任凭粗手臂紧搂着他,忍受骰子对自身充满僭越意味的玩弄。单薄的皮囊像灌满了热水般愈发guntang,使他燥热难耐地摩挲起腿根,头脑昏沉得睁不开眼。

    我在做梦吗?这是鬼压床?不对,我刚才在干什么?!我吃、吃了……

    他盯着天花板迟钝地想着,莫名觉得周围环境失真得可怕,却没有余力判断何为真假黑白。

    意识迷蒙间,身上沉重的负荷蓦然散尽,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欣欢感从躯干蔓延至四肢,牵动着心脏怦怦直跳,再也不愿顾忌行为可能造成的后果。

    “祖师爷,你瞧这是谁呀——”

    有人忽地抬高嗓音,将他迷失的精神唤回现实。

    赵雷睁开眼,看到和他长着同一张脸的青年正咧嘴谑笑,狭长双目狐媚地眯起,漆黑指甲稍稍拨开他的右眼眼罩。一颗眼球正含在对方的唇齿间,抬起竖瞳与他对视。

    当他们鼻尖相抵,透过深不见底的黑眸,隔着一层阴阳帷幕,赵雷能窥见那张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苍白面孔,此时正阴恻恻地凝视着他,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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