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鲨】直到世界尽头 (第5/10页)

19，後头画着一个箭头符码，指向一个横躺过来的8，然後是一个哭脸表情，gura看不懂这是什麽意思。

    1961/11/18，後头写着惊喜，和一个笑脸符号，一个Y斜躺的图形。Gura记得，那天是大雪，好像是自己耗费心力在橱窗前堆满雪人那一天，又好像不是，gura的记忆实在不是很JiNg确。

    1961/11/23，後头画着同样箭头，指向一个方块，然後是愤怒的表情，表情之後还有一个十字跟着苦涩表情，并且写着sorry。那一天，正是《亚特兰提斯观察纪录》写上amelia睡觉不盖被子的第一天，amelia看电影看到睡着。

    一直到12月中的大幅空白，amelia几乎疯狂的写着sorry，写满整整有四页长久。笔迹模糊不整、不按规律排在线上，书本不知道是否受cHa0，总有几个sorry胡开成别扭模样，gura还以为是密码图形。

    1961/12/20，是amelia撒娇的那一天。後头纪录着两个涌泉图形，画着小小Ai心，十字架，与一个笑脸，并有简短注记sweet。就在三天前！是amelia要求gura原谅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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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ura！你在g嘛！」gura还没来得及拆解涌泉的意义，不知何时，amelia突然从室内走到出现，一把抢过gurat0uKuI的笔记本。「你不可以看！」

    「为什麽不行！」Gura伸手夹住页面，不让她拼命拽走，两人为争夺一本书，从口语争吵变成粗暴扭打。Gura要应证自己的想法，抓住後面第二张书页，用力一跩将她撕扯下来。

    从撕扯下一半的书页，勉强可以辨清：12/25，惊喜、约会、晚宴。後面画着圆圈串成的环、Ai心和一个笑容符号，并注记写着sura。

    「这是什麽！」蝴蝶、雪人、电影、热牛N、还有手环，gura瞬间想明白了一切事物，涌怒上心。

    「gura——」

    「你知道我要给你的惊喜！」

    「gura你听我说——」

    「蝴蝶也是！雪人也是！还有过往全部大大小小的惊喜都是！你全都提前知道了！」

    「不是的，我——」

    「还有以前的每一次温柔！你每一次你说过的誓言情话！每一次我的反应！全都是你计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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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melia憋住眼眶晶莹，她想试图辨解，但她知道，那样只会让自己越描越黑。

    「我只是你人生中模拟的情人！你早就记录好我们在什麽时间会经历什麽事情！你只需要照着笔记做就好吗！」

    「gura，我很Ai你！」

    「才怪！」gura将撕下的页面r0u成纸球，随手一扔，眉眼全是愤怒与憎恨。「你只是在对剧本台词而已！我根本感受不到你的Ai！」

    「……」眼眶承载不住泪水的重量，在amelia的脸庞上画过弧线。她无从辩答，因为她知道，gura的指证是正确的。

    「你早就知道今天会发生这件事情！所以三天前才要我原谅你！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gura撞开大门，如同奔向斜yAn的蒸汽火车，消失在风雪之中。

    「gura……」amelia只是呆站在那，没有去追。她不必要，她明白，她早已知道所有事情发展，也早已做好所有安排应对，她不能去追。

    但是，这种心脏如同被捏碎般的痛感是她从来没有经验过的。

    跪坐在地，amelia还是抑制不住心脏疼痛挤压出来的情绪，放声大叫。

    Gura在雪地里跑着，直跑到天sE遁入黑暗。她的泪珠从眼尾滑过，变成轨迹怪异的飘荡冰晶。她一路冲刺到自己喘气不止，心脏运动得快要爆炸开来，才在一处晕h的煤气灯下歇息。金属铜感刺痛她的指尖，她却环抱着路灯哭号，几个拳头气愤不过打在路灯上，宣泄她自己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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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melia根本不懂得什麽是Ai！根本不懂得什麽是情感！amelia大笨蛋！双面人！表里不一！胖子！臭胖子！Si胖子！大骗子！说谎家！负心nV！」

    拳打不够，她还要用脚踢。

    「说谎成X！招蜂引蝶！什麽温柔！根本全部都是装出来的！什麽温柔！什麽温柔——什麽温柔……」

    她望着眼前雪景，想起那个玻璃橱窗前的夜晚。这里的雪好冷好冷，amelia的T温却好暖好暖，即使所有关心都是假装的，她的T温却没办法欺骗人——才怪！

    「amelia大骗子！我最讨厌你！」

    Gura掏出收在口袋里的手环，那是她本来上街要寻着包装纸送给amelia的礼物，发心一狠，连着另外一侧口袋内的物品一同摔在雪地上。厚重闷响砸入积雪，映着昏h的灯光，gura勉强看清那本笔记的封面写着金sE字T《亚特兰提斯观察纪录》。

    这个虚伪的人！

    拳打脚踢不能发泄怒气、嘶吼也不能风乾眼泪。抵挡着能将人冻Si街头的零下寒冷，Gura一把扑入雪地，抓起夹在书页中的钢笔接续写下：

    1310：amelia最会说谎！没有一句话能信！

    1311：amelia根本不懂什麽叫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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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2：amelia大笨蛋！！！！！！

    握笔的双手颤抖，因为寒冷、也因为情绪。字T的歪七扭八更突显gura此刻扭曲的心境，宣泄完愤恨过後，gura正对着自己的妖魔笔迹。她本是纯真善良的亚特兰提斯人，不该有如此强烈的邪恶情绪，歪斜的字T彷佛注入魔力，在x1收到滴落的眼泪那刻张扬起舞，从文字里伸出的黑sE触手。着魔般的憎恨要将她吞噬，她将书封紧紧贴着自己额头，抑止不住的嚎饕大哭起来。

    好冷、好饿、好无助……

    Amelia侦探事务所曾经是她的家，现在的她没有归属。

    直到躁动冷静下来，gura这才发现，没有amelia，她已经无家可归。几乎抱着绝望寻Si的念头，她将自己埋入雪中。替自己做好到人类世界後从来没有睡过的软床，叠起白雪在自己身上铺盖坦子，像读着床边故事般，给自己念着《亚特兰提斯观察纪录》

    「亚特兰提斯观察纪录第1条：亚特兰提斯人不喜欢吃一切没有鱼的东西……亚特兰提斯观察纪录第2条：这个亚特兰提斯小nV孩叫做gawr˙gura……亚特兰提斯观察纪录第3条：gura有9947岁。0124修正：gura超过九千岁，以及数学不好……」

    奇怪的是，天地冰冷，读着这本观察日志，gura却莫名感到温暖。脸sE胀红，她的下肢已经全部冻僵，那怕想要坐起身来，都会把脆弱的自己弄得冰裂破碎。她阖上书本，坦然的接受自己的命运。如果amelia早就知道自己会Si在这里，不知道会不会偷偷哭泣呢？

    失温的感觉并没有想像中不耐，就像是渐渐睡去一样，她好像见到自己窝在amelia事务所的沙发上，看着玻璃帷幕外点点落雪，一旁是amelia添满柴火的热源，极其温暖……amelia会给她念故事书，然後在她睡着的那个时候，给她脸颊耳畔一个吻……

    意识恍惚，gura突然置换到一个神秘空间，那里只有黑暗，乌鸦森森嚎叫，有一堆Si人白骨躺卧周遭，差点把她吓了一跳。

    「我Si了吗？」

    「准确地说，还没有。」是熟悉的低沉nV声，她的声音十分美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