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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和贺宣的开始(剧情,修)【被学生会主席T批(au) (第1/1页)
没人知道人前冷淡的许晨在私底下究竟有多迷恋贺宣。 许晨是一个双性人,在遇到贺宣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会找一个愿意接受他特殊身体的温婉妻子,平凡而安稳地和她度过余生,因为他不觉得有什么男人能让他心甘情愿被插入xiaoxue、被内射,成为对方身下甘之如饴的俘虏。 直到他遇见贺宣。 许晨和贺宣初见于大学社团的新人自我介绍环节,那日秋高气爽,贺宣穿着一件黑色长袖衬衫,饱满的胸肌隐隐约约快将第三颗扣子撑开,袖口处规整地折叠在肘部,下方延伸出突起的青色血管。 贺宣淡定自若地站在台上介绍自己,仿佛听不到台下的窃窃私语,或者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因为别人的言语而打乱自己的节奏。然而许晨在台下观察到他的视线并不与任何人交汇,只有意无意地落在自己身上。 于是他成为了那天唯一一个要到贺宣联系方式的人。 后来两人成为了大学里最要好的朋友,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他们可能会永远维持这样的朋友关系,贺宣也永远也不会知道,许晨曾那样卑劣下贱地意yin过他: 贺宣的手骨节分明,指甲盖被修剪成短而整齐的弧度,手部发力时手背浮现出跳动的青筋,让许晨着迷地幻想这双手撑在自己脸侧挥洒汗水、或是在湿润的水洞里大力抽插的场景。 贺宣的眉眼很好看,眉目中酝酿着生而有之的沉稳气质,睫毛直而硬,低头看人时仿佛在聆听,又仿佛在审判。 但许晨最喜欢的是他的嘴唇,唇珠饱满却不显得阴柔,上下唇比例完美,很适合伸出舌头舔舐去唇边的yin水。 大学毕业之后他们一直有保持联系,许晨凭借着敏锐的市场触觉,带领自己的初创团队让一个原本接近边缘化的新科技产业起死回生,开辟了新一代的技术革命,自此摇身一变成为A市商圈新贵。 而贺宣在毕业后经营着家族的酒店业务。贺家的酒店在A市共有31间分店,许晨知道,在这当中有一间分店对贺宣来说有非同一般的意义。 贺宣家的第一座酒店坐落在A市大道正中心,是A市老城区的地标建筑。这间酒店是贺宣父亲送给妻子的新婚礼物,也是贺宣母亲后来用以凭吊早逝亡夫的信物。他们一家三口原本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贺宣还即将拥有一个未出世的弟弟或meimei,然而父亲的突然病逝让整个家庭陷入了痛苦的深渊。 父亲离世后,原本柔弱的母亲为了守住丈夫留给自己的酒店费尽了心力,用20多年的时间将酒店做成了全国最出名的高端连锁酒店之一。 而贺宣也没有辜负父母的心血,在接手了家里的产业后,他几乎全年无休地在工作,让原本单一的业务线以飞快的速度开始扩张。 许晨曾经笑他像个不知停止的机器人,贺宣只疲惫地淡笑着,说如果自己是一个机器人的话,那么开机密码一定是mama和弟弟。 许晨还记得那个午后:贺宣刚从繁忙的工作中抽出时间和许晨见面,一向凌厉的眼神变得有些许柔软和失焦,平日里利落后梳的刘海呆愣地贴在额头上。 许晨多次回想,也许是那天的贺宣看起来有种大狗般的乖巧感,让他有了自己对贺宣而言很特殊的错觉。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的焦香,桌面上的慕斯散发着酸甜可口的气味,许晨恍惚之中觉得自己的大脑也化成了一团柔软的奶芙,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他说:“我也可以成为你的开机密码吗?” 贺宣张了张嘴,漆黑的眼眸内闪过一瞬间的迷茫,随后他不悦地压低眉头,用极其具有压迫感的双眼审视着许晨。 他说:“许晨,这个玩笑不怎么有意思。” 于是许晨移开了视线,端起桌面上加了四泵榛子糖浆的拿铁,掩饰着自己忍不住下垂的嘴角。 这便是许晨追逐贺宣的开始。 从大学刚毕业到两人前后脚踏过26岁的大门,许晨已经追了贺宣三年,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地接近贺宣,贺宣始终将他看作一个欣赏的、可以聊天但仅限于聊天的好朋友,没有丝毫越界。 许晨热衷于向贺宣分享自己的生活,贺宣虽然工作繁忙,但有时间的话就会简单回复许晨的简讯。 除了那些他认为“越界”的话语。 贺宣把许晨的言语泾渭分明地划分为两半:一半是许晨以朋友身份说出的话,一半是许晨以超越友情的身份说出的话;前者他尽力回复,后者他置之不理。 贺宣仿佛是一个永远也不可能爱上许晨的人,或许许晨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太过于喜欢分享私人事务的友人,仅此而已。 拒绝他,但不拒绝他的所有;回应他,但也不回应他的所有。许晨有时感觉,自己在向贺宣最需要的那个模子去生长,他感受到了痛苦,但也因为缥缈的可能性而坚持着。 直到他亲眼看到贺宣的相亲现场。 男人优雅俊美,女孩活泼可爱,许晨看着那女孩启唇说了句什么话,贺宣眉心几不可察地皱起一瞬,随后舒展成一个温柔的弧度。 许晨在两人看不见的阴暗角落咬紧牙关,握紧的拳心神经质地颤抖着。他追了贺宣三年,被贺宣无视了三年、被强行禁锢在朋友的位置上三年,现在贺宣拍拍屁股就要去相亲结婚? 这若即若离的三年时光,对他而言究竟是什么? 许晨几乎是心怀恨意地让相熟的官员查处A市大道的那间酒店,在官员故意找茬之下,那座酒店在下个月即将面临停业整改。 许晨在脑海中幻想着贺宣得知此事之后的反应。会暴怒吗?会来找和那官员相熟的自己吗?会和自己绝交,还是仍将自己当作一个可以随心所欲的友人呢? 记忆深处里,女人对着脏污的镜子涂抹口红,漫不经心地对哭泣的他说: “哭有用吗?能解决事情吗?” “想要的东西要靠自己争取。” 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他错就错在将感情的主动权让给了贺宣,从现在开始起他要争取自己渴求的东西,并且不惜为此付出代价。 他继续整理明天要用到的谈判资料,金丝眼镜反射蓝紫色的镀膜偏光,密密麻麻的字符在镜片上扭曲着。 他哼起一首不知名的摇篮曲,声线顿涩但音准极好,与桌面上传来的来电铃声互不相干地交响着。 白皙的指尖在微微振动的书桌上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数着乱套的节拍。发起振动的手机正焦急地闪烁,屏幕上亮起一个许晨曾在心里默念过无数次的名字。 贺宣。 许晨闭上眼,再一次在心中默念他的名字。 猎物已经咬钩,接下来即将是猎人的主场。 他蓦然睁开双眼,狭长的丹凤眼内绽开清醒的欲望。 但在这场游戏中没有女巫,所以不会有平安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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