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过去 (第1/3页)

    七年前，

    “可爱的小丫头，你就叫‘桃华’吧！‘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怎么样，是个好名字吧！”

    被母亲换上了明粉色衫裙的少女点点头，但表情却很僵硬。我禁不住笑了一下，上前解围。

    “母亲，还是让这位姑娘自己来起名吧。”

    “你个男孩懂什么！桃花，多好的花，多好的名，是吧丫头。”

    母亲摸摸她的头，拿着几个精致的发簪在她头上比来比去。

    母亲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也没有，这可能是她这么激动的原因。

    “公子，夫人起的名我是很喜欢的。”

    少女向我一笑，悄悄摇摇头。眼睛弯弯的，脸颊像绽放的桃花一样粉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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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

    “那本书我看完了，在书页里夹了笔记。公子，你又在看什么呢？”

    少女，哦，桃华姑娘绕到我身边，凑过来看了看我手里的书，带来了一缕舒适的清香。

    “又是这个人的书啊。公子，你很喜欢这个人呢！”

    我点点头，微笑着看她，声音带了钦佩。

    “这是位传奇的名士。年少时游历四方侠声远扬，壮年以此间收获委以家国，暮年回归江湖自创一派，却不教剑法，只谈心境，领人向善向智。在下如今修习的剑法，便传自于他。他能将人生过得数倍充盈于他人，委实令在下佩服。”

    桃华托腮思忖了一下，像将我看透似的注视着我。

    “既然以此人为志，公子，你为什么要呆在这个小笼里呢，你应该去外面游历啊！过不久就是剑会，你到底去不去。”

    哎，她肯定又是同母亲聊了什么。

    “桃华姑娘，以在下的情况不宜崭露锋芒，何况..”

    我耐心地和她解释，但她扁扁嘴，并没有在听我的话。

    她看上去比我小上两三岁，还未到豆蔻年纪，但对我的真心却有无比敏锐的察觉。

    “公子，你这些话骗骗自己就得了，可骗不了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就像自我惩罚、赎罪，可是诅咒又不是你弄的。”

    桃华姑娘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皱起秀气的眉，眼神锐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想的只是每个行为会带来的后果，影响的人，我哪里有余力去想自己呢。

    “这样的生活，你，开心吗？”

    清脆的声音钻进我的心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先看向窗外。天空碧蓝如洗，飘着几缕清闲的云，满树桃花开的旺盛，虽然树不大，却尽情舒展着春日的明媚。

    看见我一言不发，她生气地跺跺脚，瞪了我一眼，出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有点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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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

    “...所以说，家里就剩你自己了，陪我们一起去吧”

    母亲欢快地拍拍我的肩，金玉步摇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八岁的二弟被兴奋的小弟拽着满院子地跑。

    “我去便是了。”

    她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襦裙，在帮着打点要带出门的茶糕。突然，她回过头看向我，狡黠地笑了一下。

    我倒不至于连家门也不出，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得意，但我的心情好像离了地，有点轻飘飘的。

    车轮徐徐转动，我们五个人挤在一辆马车上，弟弟们吵闹的声音让气氛安静不下来。

    “桃华，你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居然会有那么大一片桃林呢。”

    母亲特意画了精致的妆容，上扬的凤眼顾盼神飞，美丽的像二八少女。她拉着桃华姑娘的手，是我们几人里最兴奋的。

    “那其实是一片果园，桃树是去年冬季才移栽上的。商客开放林子让人来游玩，也是为了赚个人气。”

    我向母亲解释，却被眼刀刮了一眼。

    “这时候你又懂了？你什么都知道，还不跟娘说？”

    “刚移来或许不能成活，孩儿想着明年..”

    “好，好。我的儿子最好了。”

    我还没说完，母亲就开心了。她打断我的话，揉揉我的头，又想来抱我。我赶紧躲开，向对面一看，果然她又在偷笑了。我的脸尴尬地有点烧。

    马车终于停下，我掀开车帘，虽然已有预期，但还是被一眼不到边的灼灼粉云迷了眼。

    桃花林远看如烟似云，近看粉白的花瓣轻轻叠起，在清风中招摇，不时慷慨落下一瓣，飘到三两在树下相聚的游人眼前。

    到处是欢声笑语，到处是甜美的清香，我跟随着在桃林中像彩蝶一样被香风卷起穿梭的母亲，逐渐在粉色的烟霞中迷失了方向。

    我四处回顾，满眼都是花，是花下成对成群的人，我呼喊着寻找，却更迷失在桃花的美丽中。

    “公子，”

    熟悉的身影从我身后响起，我转过身，她就站在盛开的桃树下，笑得比桃花还要明艳。我向她走去，加快了步伐。

    我一直都觉得，桃花与她并不相似，她是更强烈张扬的，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焰火。但她站在桃花下的这一幕，却烙印在我的心中。

    “公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狡黠地看着我，嘴角牵着粉嫩的笑。她递给我一块花糕，我接过来，咬了一口，甜而不腻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让我更加在花香中恍恍惚惚。我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我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