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1/2页)

    好不容易挨到了寒假，寒假很短促，我决定抓住一切机会跟盛翊相处。放假第一天，我洗好澡就直接钻进了盛翊的房间，脱了个精光躺在他被窝里面。盛翊回屋吓了一跳，拉着脸没好气地问我干什么。

    我嘿嘿一笑：“给你暖被窝儿。”

    盛翊翻了个白眼：“用不着你。”

    是吗？我腾地从被子里跳出来，裸着上身去摸他的手，冰凉。

    “干什么。”盛翊整张脸都皱巴了：“行了。赶紧躺回去，别感冒了。”

    洗漱后，我俩挤在床上，肩膀都互相顶在一起。盛翊瞪着眼睛望天花板，似乎有点后悔刚才的决定。我们不约而同地侧过身，忽然觉得这场面颇为滑稽。

    盛翊侧躺着面对我，左脸颊被枕头挤出一点软rou，很可爱，我一直想趁他睡着把他这副模样偷拍下来。

    “你生日快到了，想怎么过？”他眨巴着眼睛问我。

    这么近，我心中一动，他的睫毛又开始挠我痒痒了。

    “嗯……不知道。”这些年我们俩的生日，都是我妈用一碗双蛋长寿面解决的。不过我哥说十七岁是大生日，得郑重其事地好好过。

    啊，盛翊刚到我家的那一年也只有十五岁来的。回想起来，我一直都慢慢撵着他的脚步走。

    如今我们俩都长大许多。

    “想吃蛋糕吗？”

    “不用，太贵了。”我轻轻摇头，算了下生日那天他还要补习，就说：“你早点下课回来陪我。”

    他嗯了一声，我不再说话，我俩都心知肚明，今年我妈百分之八十会把我生日忘了。

    “哥。你小时候，生日都是怎么过的？”我靠过去，用头发挠他肩膀。

    盛翊浑身都是痒痒rou，他敏感的一缩：“就那么过呗，还能怎么过。”他转向我：“你呢，我来之前，吃过蛋糕么。”

    “没有。”我摇头：“妈说她不记得我生日了，但好像是冬天。她叫我随便拟一个，反正也不是真的，随便过过就是了。”

    盛翊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我。他眼睛平静得像湖死水，冰冰凉，我渐渐走神了。

    盛翊来的第一年冬天，我们的城市罕见地下雪。我吵着出去玩，我妈烦的要死，转头把我这个包袱丢给我哥。盛翊怕冷，看我的眼神像要把我活埋了。我觉得大雪好新鲜，冲下楼扑进雪地，跟其他小孩疯成一片。他嫌我丢人，站得老远，暖和地裹在围巾手套里。我才不生气，因为他长手长脚的，杵在那里很像个模特。

    再说，让我哥顶着那么娇嫩漂亮的脸蛋去和那几个熊小孩打雪仗，我也不大能舍得。

    我最终被雪球摔得直哆嗦，丢盔弃甲地逃了。帽子丢了，眉毛睫毛都盛着雪，耳朵通红。气喘吁吁地跑回盛翊身边。盛翊俯视着疯成小乞丐的我忍不住皱眉：“行了吧？能回去了么。”

    “等一下，哥。”我一手扯住他衣角，左手在兜里摸摸索索：“这个给你。我刚在雪堆里翻到的。你拿着，上学买吃的。”

    那是一张被雪浸透了的五十元纸币。刚才打雪仗的时候我团雪球一团团到的，怎么也没法扔出去了。

    毕竟是钱嘛，我也没想太多。我哥刚上高中用钱的地方多，生活费伙食费紧巴巴的，他那么瘦，我都要心疼死了。捡了钱就想着让他买吃的。

    当时我揣着钱就想跑，奈何刚刚结仇太多，那群小屁孩见我停手了赶紧集火围攻我。

    不然他们怎么可能打得到我，我可机灵着呢。

    盛翊看着我，眼睛被雪映得清亮，我几乎可以在里面照镜子。他没像我预想中那样开心地接钱，而是摘了手套，缓缓地掏出双手贴我的耳朵。

    盛翊的手宽大温厚，我很快就回暖了。他把钱塞进兜里，又把围巾解下来围给我。温柔地说走吧，哥带你吃好吃的。

    那天我俩躲在巷子口的小店里，平时舍不得夹的什么丸子牛肚全点了，一人一碗热腾腾的麻辣烫吃得满嘴留香。我打雪仗打得精疲力尽，吃困了就陷在盛翊围巾里睡觉。昏昏欲睡时看到盛翊精巧贵气的帅脸，忍不住迷迷糊糊地对着他嘟囔。我说哥，你跟这儿的气质一点儿都不像。盛翊觉得我白日梦呓的样子很好笑。忍不住问，那我的气质像哪儿的？

    我说你长得，跟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一样。

    盛翊笑了，酒窝梨涡一块钻出来，真好看。酒窝本就是盛酒的地方，我醉得理所应当。

    我很想听盛翊讲他小时候的事，想知道在遇见我以前，他都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可他却极少提起，似乎不愿回忆那段日子。

    盛翊的小腹上有一道疤，只有我见过。猜也知道那是我爹弄的，我发现的那天以一种十分疼惜的眼光看着他，他只是对着我吹了个流氓哨：“酷吧？别太羡慕了。”

    他嘴真欠，要是能和他接吻，我一定会把他嘴唇咬破。

    所以其实我更愿意把我哥比成光洁的大卫雕像，蒙起眼睛，贴住嘴巴，溅上颜料。一定要暴力的破坏才够漂亮。他棕色的瞳孔脆弱，秀颀的脖子脆弱，整张脸都是冰雕玉琢。

    想到这，我伸手摸上他小腹的疤。几乎可以感受到浅浅凸起的针口。

    谁给我哥缝的，真tm挺不专业的。

    “嘶。”他轻哼一声，一把捉过我的手：“手拿开，痒死了。”

    他那一声哼的真好听，听得我顿时喉咙发紧。我说哥，再帮我弄一次行么。

    “什么？”他怔了怔，随即笑开了。他说谈景，你真是个yin魔。

    如果这样论，那盛翊绝对是魅魔，是他先勾引我的。

    我俩面对面侧躺着，我几近着迷地用目光一寸寸描摹他的脸。忍不住问他：“哥，你烦不烦我？”

    盛翊眯着眼睛，大手扶上我的腰：“重要吗？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

    不同于之前那次，盛翊先用膝盖顶开了我的大腿，我双手缩在胸前紧张地接受着他的动作，紧张到快要窒息了。

    盛翊右手摁在我腰上，膝盖横在我腿间。我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他玩玩具似的架起来，抓握在手里动弹不得。

    不得不承认我慌了，绵软的大腿夹紧了盛翊的膝盖，隔着内裤在他腿上难耐地轻蹭着，居然听到他浅浅闷哼了一声。我很难形容盛翊身上的香味，只是沉醉地趴在他胸口沉浮。

    “内裤。”

    盛翊低在我耳边温柔道。

    我伸手拽了把内裤边缘，没拽掉。只听盛翊轻轻问我：“你紧张？”

    我怎么可能承认我紧张。

    我们贴着对方guntang的身体，呼吸不分彼此地交织在一起，他微凉的手探进我的内裤，抓住那挺立的柱身，我几乎在瞬间逸出呻吟。

    我拼命地夹他大腿。盛翊喉结狠狠地滚动了下，太性感了。

    我爽到心慌，眼圈红了。忍不住说哥，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盛翊松开按在我腰间的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

    “要停吗？”

    对上他眼睛的那一秒，我悸动到浑身颤抖，耳边只剩他愈加沉重的呼吸声。

    我们之间的温度湿热到像一整个热带雨林，除了拼命呼吸什么也记不起。我看进他的眼睛仿佛里面有一整个宇宙，我一下栽进某个小小的星系，尘埃般被烙进陨石里。

    他望向我，带着一整个摔破了的童年砸过来，五子棋，饭卡，磁带，皮卡丘，马里奥，星之卡比，我哥的内裤我爸的酒瓶，我的玩偶熊我的纸飞机，最终塑胶球一样砸在我脸上，弹得七零八落。

    “要停吗？”

    他双眼通红，呼吸guntang。我知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