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2/2页)

到所谓的好哥哥好榜样，此刻正抓着弟弟的下身，向他传授些不可言喻的东西？

    他不动了，我这边还急着解决。我不顾那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在盛翊手中挺动着身子，磨蹭那亟待缓解的roubang，自顾自地撸动起来。

    他不可置信地瞪我一眼，松开右手用力按在我脸上。我的下巴嘴巴全被他包得很紧，呜咽着发出闷闷地低吟。好香。我闭上眼睛，沉醉地把鼻尖摁进他的指缝里。

    盛翊的味道第一次如此浓烈地填满我所呼吸到的全部空气。我着迷地在他掌心闻闻嗅嗅，他手掌痒得一缩，又无可奈何地收紧。

    我射了，喷在他漂亮弧度的小腹上。他的嘴角和小腹一起抽搐了几下，用口型对我说道：

    你完了，谈景。

    是啊，我是完了。谁会被自己哥哥撸得爽到无可救药。

    盛翊抓着花洒把自己小腹上我的东西冲洗干净，等到再次听到我妈关门落锁的声音，才擦擦身子离开卫生间。临走前没忘叮嘱我一句：出来之前自己弄干净。

    弄干净？只要想着我哥，我永远撸不干净。

    从卫生间出来之后我看到盛翊窝在沙发上吹头发，他的头发是很漂亮的深棕色，显得皮肤白皙通透。我盯了他许久，突然觉得他右手抓揉发丝的动作很色情。

    “哥，”我凑过去：“今天能不能看电影？”

    盛翊懒洋洋地关了吹风机：“不行，看完你又得睡我屋了。”

    真小气，睡你屋怎么了。我撇撇嘴，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吉他：“那我想听你弹琴。”

    盛翊是真的很喜欢吉他，就随口答应了。

    他说：“好啊，听什么。”

    那语气，简直就像无论我说出什么歌曲他都会许诺应允。我开心：“就上次那首好了。”他点点头，然后抱着吉他把脑袋垂下去。

    盛翊的吉他一直弹得很好，他说他那会儿小孩一定要学个乐器，我妈看了一圈儿也就吉他最便宜。

    盛翊第一年在我家过年就背着吉他回去，那是他第一次回姥姥家，他也是从那会儿开始对我好的。老家人多嘴杂，他们看到我哥又是吃惊又是欣喜，对着帅气出挑的盛翊夸个不停。姥姥涕泪横流地一遍一遍握着他的手，说好孩子你终于回家了。年幼的小表妹攀在盛翊身上，撒娇说只让翊翊哥哥抱。

    没人搭理我，我就蹲在墙角里看电视，每年都一样，习惯了就行。

    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在哪里都像外人，永远静静地围观着他们的爱意。可那些爱明明离我那么近。我不甘心地伸手去抓，却发现那上面从没有写过我的名。

    所以我不可抑制地嫉妒盛翊。大家都在乎他，只绕着他说话。

    这时候盛翊看到我，就起身朝我走过来，拽起我的胳膊拍拍我屁股上的灰，勾着我的脖子小声说，过年是不是好没劲？

    我点点头，他就把我拉到一边，说哥带你打游戏。我推了他一把，说不用你假惺惺。

    盛翊惊讶于我的反常，他不知道我多讨厌这时候他的靠近。那时的我想不清楚，我这么喜欢盛翊，为什么还会对他嫉妒。

    现在想来，他靠近我时，向我投来的目光全都维护着盛翊，不管是沾染到对他的爱和关心，还是感受到那爱里对他的占有带来的敌意，我感到那些爱意在围攻我，我无法招架，我会嫉妒，我难以适应。盛翊的关心太耀眼了，就像吃到饺子里没煮熟的生面，就像没密封的罐头不是故意也散发出来的香气。让我以为我是一个人站在开阔的平原上看着一片荒芜，即使深知就算随地大小便也可以，却因为找不到一丝遮蔽而活活憋死。我会委屈，我很委屈。

    亲戚们很惊讶，说我这小孩太不懂事。盛翊把我拉到他身后，对亲戚说不是的，小景肚子痛，是我碰疼他了。

    此后在姥姥家的几天，盛饭的时候落了我的，盛翊就把自己的推到我面前自己添一碗新的回来。我不敢夹的菜永远可以从他碗里取。元宵节上街买汤圆，汤圆的口味也让我先拿主意。我们一群小孩围在一起放烟花，盛翊会把我从最后面拉到前排，然后在烟花腾起时只给我捂耳朵。

    后来我给他道歉了，说哥，对不起，其实我没觉得你是假惺惺。

    盛翊没接话，只是把姥姥夹给他的鸡腿不动声色地送到我碗里。

    盛翊多好，盛翊一直都是个称职的哥哥。

    就像现在，他的吉他也只唱给我。

    他说这是首法国民谣，我听不懂，只觉得很平静。像在叙事，讲日夜变幻，四季轮替，讲悸动又讲失意。我累了，脑袋轻轻在他膝盖上枕下去。

    盛翊弹吉他的时候最耐心最温柔。他会弹，也会唱。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打节拍，鼻腔发出轻轻的哼鸣。那嗓音干净纯挚，我有时候听他说话都会陷进去。

    “哥。”我闷在他的膝盖上：“妈是不是谈恋爱了。”

    “是吧。”他不以为意。

    “如果她给我们生个meimei，你会很宠她吗？”

    “你觉得呢？”盛翊皱起鼻子：“我有你就够烦的了。”

    那就好。

    “那你呢，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今天那个女孩是谁？我好想知道。

    他很聪明，一下就反应过来，手中的吉他停了，静静地注视我：“你在楼下看到了。”

    “嗯。”我点点头：“你会不会娶她，她会住进我们家吗？”

    “她要住哪，我已经从房间搬出去了，没有地方给她住啊。”

    盛翊的眼神变得木讷。

    “你们两个不能住一屋，你书桌太满了，放不下她化妆品的。”

    我捏紧盛翊的衣角，回想起洗澡前他身上那股女孩子的幽香。话语如流水般脱口而出：“她涂口红吗？你们接吻的时候是不是会先擦掉…”

    “谈景。”他眼中波澜不起，淡然地打断我：“我没有和她谈恋爱，别再胡说八道了。”

    “噢。”我在他膝盖上再次枕下去：“那我讨厌香水的味道。”

    其实我并不讨厌香水的味道，何况她身上的香水很清新，有种馥郁幽兰的感觉。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我才看她一眼，就觉得她真是美好。

    我说我不喜欢香水的味道，是觉得那种味道太精致太贵重，就像某种珍宝。我一辈子也比不上。

    所以我撒了个很卑劣的谎。

    盛翊没怪我，只是点点我的额头：“最近妈不在家，是不是很无聊？”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问，他来之前，妈一直不在家。所以我说：“都一样。”

    “怪可怜的。”他刮刮我的下巴：“今天跟我睡吧，给哥暖暖被窝。”

    不就下了点儿雨，大夏天的，暖什么被窝。我哥还真是娇气。

    不过我没笑话他，我一直很馋他被窝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