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缚(又名:魔道他身不由己)_十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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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第3/4页)


    汲明总觉得那股熟悉感挥之不去,驱马将近前去细瞧这文竹居士,苏修靖与宁玉皆是想助文竹居士脱难,同时闪身至马前拦挡。

    汲明瞧这两人团结一心的模样,面露讥诮之色,欲出掌攻去,忽听身旁侍从低声道,“教主,马舵主在扬州城抓着个善使鞭的少年,虽样貌平平,却年纪与夫人相仿,且臂有朱砂。”

    汲明心念一动,命道,“即刻前往,”调转马头欲离去。

    晏伶舟松了口气,官差怕再生事端,忙押他离开。

    宁玉与苏修靖瞧着文竹居士被官差围押着离去,瞧不清他的身影,只看见个明晃晃的斩条,颇觉萧索之意,想他今日逃过一劫,却仍将继续被关入囚牢遭受折辱,只期盼他下次能真的被人救走,皆低声道,“文竹居士,祝返自由。”

    他们不知,这从头到尾皆是晏伶舟的一场自救。

    晏伶舟刚走出两步,突然间肩头被一只枯黄的手掐住,他抬头瞧去,只见那乔长老已跃至身前,冷冷地打量自己,心中惊骇。

    乔长老在他脸上扫了一圈,不由喝采道,“好小子,好手艺!”又大声道,“我丐帮严禁插手朝廷事务,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妄为的小弟子,竟敢假冒文竹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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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汲明已是所骑半个马身行出城外,宁玉与苏修靖也已是半只脚踏回一品楼,皆被这一高声引了过来。

    晏伶舟惊恐万分,使命低头,只觉周身血液皆骇得凝固。

    这乔长老心觉小弟子冒充文竹居士赴死乃是义举,只现下见这小弟子又将被关押,极有可能会露馅,丐帮以民为根,向来左右逢源,不与官府斗,不在武林争,他不想整个丐帮被这小弟子牵扯入纷争,只得当众清理门户,以示丐帮立场。

    他出手迅捷,晏伶舟还未来得及闪避,手掌翻处,面皮已经揭下。

    “舟儿。”

    “夫人。”

    “弟弟。”

    三人同时惊喜出声。汲明欣喜若狂,宁玉与苏修靖惊异地互看了一眼。

    晏伶舟当机立断挣开虚缚的麻绳,反手抽出背上的斩条,喀喇一撕,掏出钢锥,唰的一声,捅穿挟制住肩身的手掌。

    乔长老痛得大叫一声,忙收回被捅出个血洞的手掌,晏伶舟立时使出无量身法疾冲出城,风驰电掣般往西北处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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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番动作如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三人皆是一怔,接着如箭离弦,紧追而出。

    黑云翻涌,隆隆闷雷声连响,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晏伶舟自假死脱逃后,每到一处,便要先探明出逃路径。

    这西北处山棱众多,路径曲折,他借着识途优势,连番转向,东绕西绕,竟是真将身后三人险险甩开。

    他奔至谷原,口中低哨连连,赤马守候许久,一直凝神探听,捕捉到低微的哨声,从不远处草丛中跑了出来。

    晏伶舟被那三人穷追不舍,已是心惊rou跳,惶恐至极,见着这赤马,心中一慰,不由得轻抚了下马首,低声道,“好马儿,唯幸还有你。”

    他正将上马远逃,忽听得苏修靖的哭声远远传来,“夫人,你怎地又不要你的夫君了,夫君在家中做了饭,你快回来吃啊,我的夫人。”这哭声甚是凄婉哀伤,带着无尽的愁怨与伤心,教人不由得又怜又愧,不愿再负他心意。

    晏伶舟怔了怔,说道,“我没有不要夫君,我现在回家吃饭。”说着将往回走去。

    赤马见状,急鸣一声,晏伶舟立时回过神来,尚是惊魂未定,那三人已先后飘至他跟前。

    汲明内力雄厚,宁玉轻功了得,最先飘至,苏修靖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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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晏伶舟刚露真容,便急速遁逃,未能教人瞧个仔细,现下汲明猛地瞧见他右脸上的伤疤,心疼问道,“谁伤的你?”

    晏伶舟立即指向宁玉,“是他!”

    汲明大怒,一记九阴掌向宁玉呼啸拍去。

    宁玉身形一晃,闪身避开,叫道,“我无心伤他!”

    汲明根本不听,又是数掌拍去,九阴掌一掌二阴世,至第九掌,便是十八阴世,便如十八层地狱,可阴杀众凡灵。

    宁玉根本无力应接,仗着轻功了得,连番闪躲,他暗运内力,闪避得极小心,稍有不慎,便将被阴杀,他的衣角沾上阴风,立时化为一阵白烟,只他身处这般生死险境,却犹神情自若,如若闲庭信步,风度潇洒,毫无狼狈之相。

    此时苏修靖已奔至晏伶舟身旁,晏伶舟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又中了软骨散,气得叫了一声汲明。

    正追避的二人忙循声望去,瞧见苏修靖正在晏伶舟腰间拨弄。

    宁玉已猜出晏伶舟便是苏修靖所说的仇人,他推己及人,料想必是苏修靖爱而不得,徒生仇怨,见他欲趁机偷摸带走晏伶舟,心中大怒,亏我以为你品行端正,不想竟是个伪君子。

    汲明更是怒气勃发,心道,你这只半脸蛤蟆,竟敢碰我家舟儿,真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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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人方才生死相敌,现下却同仇敌忾起来,同时飞身袭向苏修靖。

    苏修靖丝毫不惧,将晏伶舟护在身后,笑着哭道,“夫人,别打了,夫君好疼,夫君好疼。”

    这苏修靖因晏伶舟几次离弃,伤恨迸发,又受那牵心蛊噬心剧痛,心魂伤极,修出“千郎哭”这一摄魂之术,可惑人心魄,乱人神智。

    晏伶舟被迷惑过一次,心中戒惧,他甫一开口,便撕下块衣角,扯搓成两团,塞入耳中。汲明忙暗念心诀,抱元守一,只无法凝神聚力,掌势不由得减弱四五分。

    宁玉长于深府内院,听多了怨女悲哭,不受影响,伸指点出,苏修靖忙以桃木剑上化骨水气溶化指风,跃身闪过。

    三人互相仇视,又互相戒备,立时乱斗起来,噗噗、嗤嗤、飕飕各武器声乱响,扇指如虹,阴风呼烈,悲哭切切,斗得极是激烈。

    只这三人互相牵制,倒是一时难有输赢,却皆想置另两人于死地,皆不肯退。

    正鏖战时,忽听一阵马蹄疾响,原是晏伶舟趁机翻身上马奔逃而去。

    三人一怔,立时收手,发足去追。

    这谷原沟壑甚多,一不留神便会摔得个人仰马翻,晏伶舟不管不顾,只催马一往无前地向前疾驰,所幸这赤马与主人一心,勇猛无惧,皆奋身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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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沉沉的天空突响几声炸雷,前面现出一条深谷,阔约数丈,谷底云雾缭绕,深不可见,一旦摔下,必是粉骨碎身。

    赤马惊嘶一声,陡然收蹄。

    三人在身后厉声大叫,“停下,不准前去!”

    晏伶舟回头瞧见那三人飞速逼近,只离数十丈远,心一横,叫道,“好马儿,快,跨过去!”

    赤马不满地用尾巴抽了下他的后背,仍是毅然决然地纵跃窜出。

    与此同时,天空忽地轰隆隆打下一个霹雳,霹雷助阵,一人一马,拼命跃出,竟跃出了雷霆万钧之势。

    赤马前蹄触上了对岸,只两边相距实在甚宽,未来得及踏稳,蹄身一滑,与晏伶舟一并跌坠向深谷。

    苏修靖眼见晏伶舟将摔入万丈深渊,双足猛顿,借力扑在地上往前急滑,身子被砂石摩擦出血,却浑然未觉,半边身子滑出谷边,急伸出手往谷中一抓,险险抓住银蚕丝的尾端。

    汲明与宁玉飞身赶来,毫不犹豫便将跳崖去救晏伶舟,忽见晏伶舟被一根银蚕丝吊在半空中,登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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