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番外（下）（程栖寒叶行舟） (第1/2页)

    与此同时，另一边。

    桌上的餐碟被人尽数收走，程栖寒还坐在原位没动，左手支着下巴看着桌面，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鞋尖踏在地面落出一声声有节奏的清脆声响，听在叶行舟耳朵里却像是某种索命的厉鬼将要挥下镰刀时给出的倒计时。

    “过来。”少顷，程栖寒放下了架着的二郎腿，抬眼看向对面。

    桌子是长桌，二人分别坐了一头一尾，本来叶行舟按理应该是坐在他身边的，可叶行舟一进门就直奔着最末座去了，直接坐在了离他最远的位置上。

    别来沾边四个大字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

    叶行舟丝毫不惧地迎上对面的视线，椅子在地上拖拉出刺耳尖利的声响，他起身就欲绕过桌子往前走，却被程栖寒一句话按在了原地。

    “我没让你站起来。”

    吹拂的风一时间都静了下去，在四目相对的安静里被威慑住了似的不敢发出一点儿动静。

    叶行舟至始至终表情都很淡，他自如地跪下，从桌子底下爬了过去。

    量身定做的名贵西装勾勒出曼妙有致的曲线，叶行舟像是对这类羞辱习以为常，神情分外平静。

    四周静得过分，只有风不时撞击在木门上发出的吱嘎声响，程栖寒右手拿着一把手枪，在指尖转着玩儿。

    叶行舟在程栖寒腿间跪定，视线上抬，只堪堪落到程栖寒喉结处，还没等他看到程栖寒的脸，那右手里正把玩的枪在下一秒强硬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枪械冰凉，带着浸入钢铁的销烟味儿，直接压进了他的喉咙，不容抗拒的强势。

    “别再让我看到你盯着他看。”程栖寒左手扯着叶行舟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俯身贴近，他略偏过头，贴着叶行舟的耳垂轻声道，“再有下次把你眼珠子挖了。”

    喉咙被顶得想干呕，叶行舟不避不让地对上程栖寒的视线，对视不过三秒，他直接伸手抓住了程栖寒的右手手腕，用力想把枪械从嘴里抽出去。

    回应他的是纹丝不动的枪和保险栓被打开的轻响。

    “没听清我刚才说的是什么？”程栖寒仿佛毫不在意叶行舟逾矩的举动，他身体往下又压了些，声音轻缓，“今天除夕，我不想跟你动手。”

    叶行舟抬头看着程栖寒，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下滑，他不无挑衅地把右手大拇指扣在了扳机上，在程栖寒收力的瞬间扯出了枪扔在了地上。

    枪支远远滑出，门被风吹开了些，又在叶行舟开口时砰地关了回去。

    “我可以不看他，翟时羽跟我已经没有任何一点关系了。”叶行舟忍不住干咳，左手按着颈下，声音有些没缓过来的哑，“但你能忘了崔梓烨吗？今天怎么不叫我烨子了？”

    “这件事过不去了是吗？”

    “对，只要我还活着。”叶行舟轻哂，“程栖寒，我都不知道你看着我的时候到底是在看我，还是在看崔梓烨。”

    静默良久，程栖寒没再说话，暗色的眼瞳里清楚地映着叶行舟的影子，灯影不安稳地摇晃，他的脸落在光探不到的阴暗处，情绪辨不分明，却并不妨碍叶行舟察觉到那渐升的怒意。

    他对别人的情绪变化一向敏感，更何况程栖寒在他面前又从来都不会加以掩饰。

    直白、赤裸，叶行舟之前很喜欢这样，因为他不用费尽心思地去猜，也猜烦了，不过后来这却又成了一种自己轻贱的证明。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人，程栖寒为什么要在他面前收敛？

    叶行舟无所顾忌地接连触着程栖寒的逆鳞，他毫不意外于程栖寒的沉默，甚至眉眼弯起露出了个他惯常挂着的虚伪客套的笑容，“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凭什么拿来要求我？”

    话音刚落，程栖寒抓着叶行舟的肩直接把人拽起来翻身按在了桌上，木桌不堪其重地发出抗议，却阻止不了一丝一毫上面人的举动。

    xue口被草草塞上的手帕巾被抽出扔在了地上，上面还沾着未干的jingye，后xue被顶入时叶行舟忍不住低哼出声，抓着桌角想从程栖寒的怀里脱身，却被抓住手腕直接按在了背后。

    “再乱动我就叫人把门打开了。”程栖寒手臂压着叶行舟的后肩，扭过他的脸让他看向正前方没关严实，又被风吹开了一道缝隙的大门。

    “随便你，他们看的难道还少吗？”

    穿着妥当的衣领被拉下，皮肤裸露在冷气中，激得身体不受控地轻颤了下，一时之间本能地想往身后唯一的热源处缩，又在后知后觉意识到时匆忙停住了，自己把自己按在了桌上。

    早已被cao得软烂的xue口紧紧包裹着闯入的入侵者，之前留在里面来不及清理的jingye在抽插中从xue口滑落，股间一片黏腻湿滑。

    叶行舟的左肩上有个枪疤，程栖寒手掌贴上那个早已恢复的伤痕，下身毫不留情地狠狠顶入，他的声音冷静非常，似乎全然没有沾染上情欲，“叶行舟，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我自己在cao的是谁。”

    “谁能有你清楚，你敢这么对他吗？”叶行舟轻嘲，他侧脸按压在桌面，菜肴留下的那点热度早已散了个干净，好像连着理智也一起被刮入的冷风一齐吹跑了，他反常地丢了乖顺的伪装，抬肩甩开了程栖寒抚摸他那处枪疤的手，蹙眉不悦道，“别他妈碰那里。”

    骨骼被掰动摩擦的声响在耳边乍响，左肩传来剧烈的疼痛远远盖过了被入侵的不适，叶行舟的眉紧紧拧起，脸色瞬间白下去了一个度。

    程栖寒直接把他左肩掰脱臼了。

    “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崔梓烨这三个字。”程栖寒左手撑在身下人的脸侧，他的目光从叶行舟被冷汗浸湿的额发上一路移到左肩上那个浅淡的疤痕，“认错道歉，今天到此为止。”

    这算是主动给了个台阶，能让程栖寒主动给台阶的人，十足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