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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剖开内心的恶徒引诱着,让他可怜的心上人一败涂地  (第2/2页)
由。    从明盛第一次见到沈迢起,就不是没有缘由。    “稚月,你住在老宅的时候,那条会说话的狗离开以后,还去找过他么?”    一道惊雷劈在沈迢身上,抖出泪的人下意识一滞。    会说话的狗?    沈迢当然记得有这回事。    他的病随着年纪越来越重,发生这件事时还能被侍卫抱着出门,见见外面的昼夜。    那条消瘦的病狗活在贪婪恶质的戏班老板手底,沈迢答应了日日相见,以免对方被见钱开恩的恶人磋磨。    可不过七日,再去到原来的地方,那家戏班却不见了。    沈迢问过爹娘,为什么城里的戏班走了,爹娘含含糊糊没有细说。    后来年纪渐长,沈迢呆在床上的时候更多,门外的一切都变得远了。    现在想来,那只孱弱的狗儿应该是小巧的孩子假扮的。    沈迢没有回过神,他想得起,但一时没有将明盛与之联系上。    明盛问沈迢:“你说过要每天都见他,现在这话还算数么?”    好像这一句话,他问出来,便已经等了太久。    “呜……”    失魂的人只得颤着眼珠,可怜地望着眼前的明盛。    沈迢已经被着由来已久的情潮拖拽到底,神色恍惚,干涸的面颊又变得湿红。    明盛忍不住用拇指擦拭手边的水痕,鼻尖贴着鼻尖,鼻翼翕动着,呼吸紧促了些。    他轻轻,接着之前的话:“在遇见稚月之前,我曾经有过很多很多念想,都是关于自己的。”    “我希望父亲不要再责备我,能够拍着我的肩说,‘长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希望不再被戏班老板打骂,有一天可以找到机会逃出生天,回到南王府。”    那里的每一个字沈迢都能听懂,不知前因后果,却重得叫他难以承受,轻悄的声息都被压得孱弱了。    沈迢甚至想要开口,说一句别说了。    明盛的指头印在了他的唇边,“稚月,让我说完,好不好?”    “本来已经什么都不奢望了,可是你来到我的身边。稚月跟名字一样,真的是枚漂亮柔软的小月亮。”明盛拥着怀里身体,感觉到一团温热的骨rou要化开了,轻飘飘融在手弯,随手一揽,便抱了满怀,“多么好啊,我靠着你,因为骤起的贪念,心热起来。”    “我好想,我真的……好想要。”    这卑鄙无耻的恶徒软着嗓子,嘴里的确没有半点假话。    自个儿剖开了过往,摆出破烂的心,近乎是靠着这堆东西,在催促引诱着,声声钻到可怜的心上人耳朵里。    他已经看透对方荏弱良善的内心,攥着那点微弱的喜欢不放,是必要让沈迢再也躲不开明盛。    明盛问道:“你能垂青这个贪心的人,度他上岸么?”    沈迢说不出话,可若这是场决定余生的考验,他已然一败涂地。    明盛虔诚地吻着那瓣发颤的唇,磨着怎么都秀美的弧线,被其中的色香迷得晕眩。    沈迢没有拒绝。    他明白,自己尝到的,是胜利的甘美与香甜。    门外的水变冷,又叫来了更多的热水。    不便去太学院内水堂的人窝在木桶里,脸红红的,水汽蒸得他全身雪粉,抬出水面的手腕都染成了艳色。    沈迢被明盛摸着手臂,擦着身洗得干干净净。    他待在明盛的床铺上,干净的绒帕盖住头顶,流丽的发丝湿哒哒的,垂着头只顾盯着自己的脚尖。    脚趾头可爱秀气,指甲盖像是粉色的玉片,擦得光洁柔润。    竟是半点也不去看明盛,只是听着对方就着自己用剩下的水擦身的,耳朵尖也红得厉害。    头巾下的眼珠荡着水,却不是眼泪。    沈迢有些难捱地说:“都不换水,你也不嫌脏……”    听着明盛的笑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根本不能让明盛如何。    果然,明盛抖着布巾上的水,道:“可是,稚月很香很干净,我尝过的。”    沈迢抱着自己的小腿,羞得不行,脚趾都紧张得缩起来。    最后那堆脏掉衣裳与被褥也有了着落,都由明盛带过来的人收拾了。    沈迢要来的屏风在午后送到学舍,正放在两张床铺之间,隐隐绰绰隔出两个空间。    但很显然,两人不再是之前那般纠结模糊的状态。    入睡,或者坐在长桌前时,那道不够绵长的屏风便漏了怯,会显露出对方的脸。    到太学院受课已经大半月,宋娘子跟来的信也到了。    沈迢坐在长桌前,摊开信封里细细写来的纸页,头往旁边一侧,发现明盛也瞧着自己。    1    他连忙低头,想要将爹娘写的字句看进去。    还未梳理的发丝摇晃着,几乎要垂到地上,认真的侧颜沉在乌黑的丝网中,有种属于夫妻闺房般的情致。    那边宋娘子知道明盛也去了太学院,在信中几次拉扯犹疑,问着沈迢现在情况如何,明盛是否已经气极,对他如何了。    沈迢捏着笔杆,摆在腕下的白纸落下一滴墨汁。    他回神,又换了一张。    斜长的眼尾翘着,眼波扫出余光,轻轻地落在仍盯着自己的明盛身上。    沈迢犹豫着,趴在桌上,脸上也带出一些心虚。    他告诉家人,明盛还未认出自己是谁,只当自己是舅兄,待他很好,请他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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