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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精神颇足,想来是吃好睡好,也没什么烦心事。 见过刘端之后,谢从就由周主簿带着下去休息,韩瑧捧了药送至刘端口边,刘端一口一口饮着,看着韩瑧神色倒如常。 “谢从来了,你俩不说说私房话?” 这话一听就是醋语。 韩瑧没绷住笑了出来,吹的勺子里的汤撒了刘端一脸,烫的他大叫,韩瑧又赶忙寻了帕子来擦,又憋着笑,被刘端用眼睛剜了好几下。 “又不是女儿家,说什么私房话,大王真是说笑。” 刘端讥笑,“也不知是谁因为人家不肯接纳你的心意,闹了多少日子,连我都听闻了。” “胡说,才没有许多日子,不过三两天我就把他忘了。” 刘端笑起来,韩瑧又问他叫谢从来做什么,他直说过几日叫韩瑧瞧热闹,其余的就没再说。 又将养了几日,刘端总算是不发烧了,也不知为何郡守府邸竟传出他的风言风语,有说他在花园里同婢子交欢,回来就被那婢子染了病,一病数月,也有说他同花妖野合,被夺了精魄的,更有甚者,居然说他对郡守大人的夫人用强,被郡守打了一顿起不来。 众人口耳相传,最终还是择了第一个版本作为流传。 刘端听了这些,倒也不气,只是当日晚就将郡守叫了来。县令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刘端歪在堂上,缓声缓气地问,“这些日子,从你这儿传出去不少脏东西,你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奴婢,寡人劳累劳累,替你管着,如何?” 堂上众人大气也不敢出,韩瑧更是默默看了一眼谢从,那郡守唬得直磕头,脸色都吓白了,“臣不敢,是臣之罪,臣回去一定好好查问,绝不姑息....” “不敢?”刘端忽地拔高声量,“我看这事你倒是敢的很!” 说毕,从袖中取出一沓书信扔向地上,其中几页飞在韩瑧脚边,他拾起来一看,上面竟都是刘端这连日来,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吃了什么东西,都一笔一笔的记着,那收信之人他也认得,是中央特设管检查的御史大夫所用的章印,他替刘端修书述职时见过。 这人竟然私下将刘端的一言一行报告给陛下,也不知道是否是陛下授意,若是陛下有意要监视兄弟..... 也难怪,这夷安郡守就是陛下派来的。 “你是觉着做胶西的子民不好,急着回长安,才用寡人的私隐来邀功卖好,盼着能早早离去?”刘端平稳下来,喝了口茶水。 那郡守抖似筛糠,冬日里汗珠竟挂了满脸,赶忙摇头,却连话也囫囵说不出一句来。 “那便是皇兄,叫你来做细作,监视我的?” 那人更是把头摇的狠,谢从看了这样子,噗的一声笑出来,被韩瑧一个眼神给吓回去。 是了,谢从功夫好,能毫不费力不被人发现的从郡守屋子里偷东西,可不就他最在行。 “那究竟是什么呀?我竟猜不出了,还劳烦郡守,明白告诉我,啊?”说完,刘端起身给郡守作揖。 那郡守吓得魂儿都飞了,脑袋梆梆磕在地上,砖上血红一片,刘端也不算冤枉他,这些中央派来的二千石的官员,大多都是眼线,只是夷安的郡守倒霉些罢了,先被刘端抓了个正着。 也是,陛下要削藩,刘端这胶西王自然坐的如热锅蚂蚁。 “臣,臣.....”那郡守忽地抬起头来,看见堂里就这么三四个人,便猛得推开身后婢子,足下一蹬,眼看就要跃到墙外去。 众人都惊呼,刘端一把从谢从肩上卸下长弓,抽出一柄箭来搭在弦上,待那郡守刚翻上墙时,箭如破云之势飞出,将那人一箭穿心。 韩瑧赶紧传了良医来看,人早已经断了气,谢从上前摸了摸他身子,“是会些功夫的。” 刘端把弓放在案上,面色潮红,微微喘着粗气,“死了?” 谢从把弓复又背好,一施礼,“一箭穿心,大王好箭法。” 韩瑧听这话,谢从老早就知道刘端想做什么,今日堂审才背了弓,原来不管这郡守说与不说,竟都是难逃一死。 “大王怎么瞒的这样深,是怕臣走漏了风声么?若是谢将军制不住他,岂非伤了大王?” 刘端听出来韩瑧这是在埋怨他,心情不知怎得却大好,他拉过韩瑧,贴着他下腹,自下而上看着他。 “你少吃味,怕什么,不让他们伤着你。” 谢从看两人亲密的样子,不觉面上有些烫,扭身就预备要走。 刘端叫住他,“你看看他的书信,模仿些,替寡人准备半载的数量,按时发到长安去,对外就称他得了重病,若是其他人敢说出去,就是跟我过不去。” 谢从领了命,又看了看韩瑧,默默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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