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让我们在脑子里打个洞？下 (第1/6页)

    门内的斜坡和支架显示这里确实是一个矿道，克莱因?凯尔瑟拉斯提着光源缓缓在前面走着，一点儿提防背後的意思都没有，边走边悠悠地开口。

    「其实，这件事并不是一定要两位来做，换其他人……物sE一段时间的话也是可以的。」

    「物sE……吗。」

    「不过，时间对我来说还是很宝贵的，耽误太久了可能造成不必要的、不稳定的……损失。再加上那位凯尔瑟拉斯向我力荐你们两个，而且表示您们二位肯定会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坑道的前方浮现出一组看起来很危险的魔法阵，克莱因扬起手中的光源，以一个奇怪的轨迹挥舞了一下，魔法阵顷刻间黯淡了下去，而後克莱因引着两人通过。

    木左钥小心地踩在魔法阵消失的位置，锁之伊跟着踩上去——两人一起通过了这个地带，什麽都没有发生。

    「当然，我擅自地揣测一下凯尔瑟拉斯家的小小姐的小心思，她大概是想要借你们的手除掉我吧——这种小心思倒是无所谓了，她高兴就好。」

    「……」

    锁之伊不由得眯起了眼，她感觉此行的遭遇也好，克莱因的话也好，都是越推进越诡异。

    薇娜的目的是想借自己和木左钥的手除掉克莱因吗？从前一次的对话来看，不像，她断言大家已经输了，那个口吻不像是蓄意的激将法。虽说克莱因的语气听起来对薇娜?凯尔瑟拉斯很不恭敬，但即使他关於薇娜目的的断言真的是真的，那也只是附加目的吧。

    薇娜是真的确信，且有自信通过克莱因的这件事证明众人「已经输了」。

    「…………」

    那麽话又说回来，这件事到底是什麽呢？

    「贵君想让此方做什麽？」

    「请不要急，不要太急。」

    「五金君在哪里？」

    「请耐心跟着我穿过这个矿洞，不要掉队。」

    「……」

    克莱因再次带着两个人穿越了几个简易的魔法陷阱——如此一来事情就更暧昧了，连专门用来应对外来者的机关都被克莱因绕过去了，那接下来还能是什麽事情呢？

    木左钥旁听着锁之伊与克莱因缺乏意义的对话，陪着她一路下行，空气变得越来越浑浊，然後渐渐开始上行。

    这一点倒是和木左钥猜得差不多，这个废弃的矿道也好，矿道中的各种光源和机关也好，处处透出简易的痕迹，敌人不像是在这里开凿已久的模样，正戏的据点应该不在矿洞之内，在穿过这个隧道之後的某处吧？

    这一点锁之伊已经猜出来了吗？木左钥侧目看了一眼锁之伊，锁之伊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也不像是立刻有所预感的样子，不过……

    木左钥以手掩嘴，小心地藏住一抹笑意——应该能猜出来吧，对於她来说，迟早都能猜出来。

    「对了。」

    就在这时，终於有人耐不住寂寞，开口说起了无关的话题，这个最先耐不住寂寞的居然是克莱因本人。

    「我们那位凯尔瑟拉斯，好像很看重你们，可以算作是放走你们几次了，这算是看重你们的证据吧？——你们对全魔导理论了解多少？」

    「‘全魔导理论’？」木左钥皱起眉毛。

    「‘Fongronlew’，没听说过吗？」

    克莱因的语气中带着疑问，但怎麽听给人感觉都反而是得意和嘲笑居多。

    「或者，你们不太熟悉这个词的话——新魔术，你们对新魔术的了解多吗？」

    「很少。」木左钥小声地答道。

    具T了解哪些？——克莱因似乎应该顺着这种方法往下问，不过事实好像不是这样。

    「大概……八十，九十年前的学者，也是把它叫做新魔术的，把它当做一种魔术流派来研究。」

    克莱因耸了耸肩，仿佛读出了木左钥对新魔术的「认知」。

    不过这本来就没什麽意外X可言，作为木左钥来说，他也只能如此看待新魔术了，锁之伊更是一样。

    「流派又如何呢？」锁之伊反问道。

    「没什麽问题。」

    克莱因莞尔一笑。

    「只不过，当那些学者们认识到自己在研究一种新的魔术流派的时候，相对於旧的魔术流派，他们很快认识到，自己正在研究的那个，似乎应该说是‘流派’本身的事实上。」

    「……」

    「你们知道流派是什麽意思吧？‘Liúpài’，用你们华语来说是两个音节，不是研究特定的流派，是研究流派本身。」

    「也许、可以理解。」

    木左钥不太懂克莱因如此这般「有感而发」到底是想表达什麽，不过单纯论他说的话——新魔术一直致力於拆解传统魔术，尝试从中找到自由构建魔法的法门。

    这大概就是「研究流派本身」的意思了吧。

    也许克莱因本身就是做这个也说不定，就像卡耐基曾提到的他的那些同僚一样。

    克莱因确实如此说了——

    「当然，全魔导理论远不止这些……可惜的是，在完整地建构，和建筑，和构建……哎，你们的专有名词太少了，我还是希望，以後能有权威的学者能提供一点好的翻译啊……」

    「那种事情就兹请不要废话了。」

    「总而言之。」

    克莱因的背影裹着大衣，没有变化，声音也一直含着不冷不热的瘮人的笑意。

    「对於完整的全魔导理论的构架，时至今日，我们还是一无所知。直到现在，我们b起前辈们，只是多了很多好听的词而已，实际上还是一无所知，还在研究‘流派本身’。」

    「谦虚就不必了……」

    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将战况推进至今日此地，还口口声声说着「一无所知」，在听者听来实在有些不怀好意。

    「只是阐述事实而已。」

    克莱因继续笑。

    「传统魔法的效果因人而异，相同流派的表现也因人而异……这大概就是我们的研究的最大的阻碍吧？我们实际上是在研究人本身。」

    「……」

    「威克斯魔导，在尝试着刻画我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叫做‘心理画像’的心理画像；在尝试分析我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将它定义为「魔法回路」的魔法回路；在尝试制作我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是心因诱导的心因诱导……一切全都是谜团，神秘的惹人深思的谜团…………话说回来，你们知道为什麽研究人这麽难吗？」

    「……」

    「……不知道。」

    克莱因看起来说得真的很开心，锁之伊不想让他这麽开心，懒得接话，木左钥觉得看他这顿表演能持续到什麽时候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