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失控 (第2/3页)

─「那我会Si吗？是不是我Si了你就能拿回心脏了？」

    徐末说出这句话的表情，伴随着一声又一声压抑的哭声，在楚良的脑里和耳里挥之不去。他握紧拳头，紧咬下唇，他知道徐末的猜想不无可能，这让他焦躁、让他自责，更让他感到恐惧。

    这明明就是他的心脏，一颗神的心脏，到底是怎麽出现在徐末身T里的？那颗心脏真的会带走她吗？为了回到自己T内，会带走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吗？

    那可是神的心脏啊，不该如此残忍。不知缘由却被迫要去乘载他心脏的徐末，若真得到这样的结局，又何其无辜？

    那个缘由，他必须要找出来。

    她是被迫踏进他的世界里的，他定要在徐末的r0U身再也无法乘载那颗心脏之前，亲手把它拿回来，并且保证她的周全。

    楚良知道，此刻的自己要的再也不只是心脏和记忆了，他还要她毫发无伤、要她安好。

    案上烛火轻晃，璃乐坐在案後，面容掩盖在薄纱之後，显得朦胧。

    她看着站在薄纱外的男子，叹了口气：「你可知晓，这样贸然回来，是很有可能无法再下凡的？楚良。」

    「我知道，我问完就马上离开。」楚良颔首，接着又沉声说道：「我找到我的心脏了，它在一个凡人nV子的身T里。」

    「徐末，对吗？」

    楚良陷入沉默。他知道眼前的璃乐定是知晓一切的，可他也知道，受天庭制约的璃乐，已经给了他太多的空隙，他又如何能让她直接违背天庭，给自己一个答案呢？

    「唉──」璃乐轻叹口气，才淡淡说道：「你那背上的伤只花了凡间几日便痊癒，那不会是巧合，你是知道的。」

    「是你……？」

    「是那nV孩。」璃乐轻声说道，口气里竟带着一丝哀伤：「她跪在我的神龛前，求我救救你，说她愿意拿她的命来换。」

    楚良眼里闪过一丝震惊，竟感到有些动弹不得：「所以……你……」

    「不是的。」璃乐摇了摇头：「那是一颗神的心脏，又岂是凡人之躯能够乘载？」见楚良沉默，璃乐站了起来，走到薄纱前，面容变得清晰，嘴里的话也更直接地传递到了楚良耳里：「楚良，心脏於神来说就等同於转世的机会，即便贵为福神的你未必需要，但你可曾想过，既是神，若你不愿给，谁又能夺走你的心脏？」

    楚良怔了怔，心里突然一阵cH0U痛，他还没想明白这意味着什麽，却明白璃乐已经给了自己太多的提示。

    他一直知道，因为自己的过错，璃乐被迫坐上这福神之位，一坐便是六百年，她天X自由，却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即便他没有自己犯错时的记忆，也知晓自己於她有愧，也受她之恩。他不能、也不愿再让她为难，甚至是和自己一样受惩。

    於是他没有再让璃乐透露更多，而是往後退了两步，低声说道：「谢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不敢再多留一刻。

    璃乐也没有留他，只是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有些话到了嘴边，却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她知道楚良不再继续探究，是为她留余地，但她也知道，方才的自己本就已经透露了太多，只因她回想起那跪在神龛前，想用自己的命去拯救神明的nV孩，就不忍她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却不明不白。

    楚良啊，剩下的答案，你得自己去找了。

    但愿，这次你能真的守住，那珍视之人。

    ──「你可曾想过，既是神，若你不愿给，谁又能夺走你的心脏？」

    楚良坐在大树枝条上，透过树叶的缝隙看着教室里正在晚自习的徐末，回想着璃乐和自己说的话。

    徐末一个才十几来岁的凡人，能和他有甚麽关系？他为何要给她自己的心脏？

    转世……莫不是他给了谁转世的机会，而徐末就是那个「转世」？

    可谁需要他做到这种程度？天道轮回，每个人都有其定数，又能有谁的转世，需要他无视天条律法去给？

    楚良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徐末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右脸颊上的胎记像是一把刀，刺进他的眼里、扎进他的心里。而时不时闯进他脑海的模糊面容，更是让他每想起一次，心里便会隐隐作痛。

    徐末，你到底是谁？

    或者该问，你曾经是谁？

    楚良叹了口气，他知道失去某段记忆的自己，再绞尽脑汁都是徒劳。不过既然心脏是他自己给出去的，那他也定能拿回来。

    他要拿回他的心脏，还徐末一个平凡的、安稳的生活。他看着徐末垂眸用功的侧脸，如此想着。

    就在这时，教室的灯闪烁了几下，同学们看向天花板上的灯管，导师拍了拍讲桌喊道：「看什麽看？剩下半小时就可以回家了，你们这些小孩回家会读书吗？还不抓紧时间复习！」

    同学们听了都赶紧低下头继续读书，坐在窗边的徐末却直盯着窗外，动弹不得。

    窗外是一张绿sE的脸，巨大的头驴，嘴上一片血r0U模糊，还不断地渗出血水，双眸凹陷，竟没有瞳孔。徐末不禁屏息，忍住了尖叫的冲动。

    「好香──心脏──」

    徐末看着妖物一张一合的嘴，隐隐透出了一GU血腥气，还不断向自己b近，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