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的神_【第九章】种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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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种子 (第2/3页)

sE柔和的男子化成了江河愤怒至极的脸,他冲着自己吼道:「谁允许你喊她的名字?」

    「江……河?」徐末难以呼x1,痛苦地唤道。

    江河手一收,把徐末抓到自己眼前,他目光冷冽,沉声说道:「你没那个资格。」接着一个用力,将徐末甩到了地上。

    徐末猛咳几声,还没反应过来,江河就蹲到了她眼前,抓起她的头发,用清冷的声音说道:「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就算你和楚良什麽都忘了,只要我还记得,你们就休想逃走。」他微微低头,靠在了徐末耳边,又扬起了微笑,眼底却是恨意:「我啊,定会将你们千刀万剐。」说完他手一甩,徐末的头被摔到地上,额头上的疤痕再次裂开,渗出了血。

    她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江河话里的意思,他便已经消失在自己眼前。

    徐末吃力地直起身子,看着眼前紧闭的家门,久久不能反应。

    他说,她和楚良一样什麽都忘了。他说,若她不是末殃的转世,楚良根本懒得理她。

    徐末不知道江河的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但是她确信刚刚自己的确被g起了某段记忆。和之前像做梦一样的感受不同,如此清晰,彷佛真的发生在眼前。

    那画面里的江河虽然面无表情,却面sE柔和,和现在的江河简直判若两人。

    但他们都一样──都唤她末殃。

    她有一种直觉,那些总是闯入她脑海里的心痛记忆,不仅仅和楚良的心脏有关。

    她想起了那陈旧的纸张,如若她真是那末殃之神的转世,而楚良真是那纸上所描述的福神,那麽楚良一次次义无反顾地拯救,或许就不单是为了她T内的心脏──而是守护Ai人的本能。

    也许真如那纸上所描述的,福神为了让末殃之神转世,确实献出了自己的心脏。

    就算他没有记忆,那又怎样呢?在楚良的本能意识里,她可能打从一开始,就不是徐末啊……。

    徐末稍稍握紧了拳头,今天发生的一切彷佛在她心里埋下了种子,让她每被提醒一次,就会生根、发芽,然後隐隐作痛,直至她不得不承认,那个没人在乎的「徐末」,并没有任何改变。

    她只是──一个不重要的替代。

    徐末忍呀忍,最终还是哭了出来,她没有多余的心绪去思考江河的恨意从何而来,而「惜月」又是他的谁,她只是忍不住在心里不断地否认──她不是末殃,她才不是什麽末殃。

    大树伫立在庭院中央,枝叶低垂,有如柳树一般,花朵却是泛着光晕的白sE,风一吹过,便缓缓飘落。

    楚良站在树前,他红发垂肩,上半身还缠着纱布,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他右手抚着树g,有些怅然,自那件事情发生以後,他就鲜少踏入这里,有些过往,无论好坏,都被一并留在这里了──自然也包括那些他遗忘的。

    他想起自己在睡梦中看见的那张脸,一直以来闯入脑海的模糊面容,竟变得如此清晰,清晰到像是刻在了脑子里。

    那nV子的右脸颊上有个花藤印记,褐sE的枝桠上绽放着粉sE的花,她面上带笑,眼底却有些忧郁。她不断唤着他的名,就站在这灵树前,一声又一声地唤着。

    那nV子……长得可真像那家伙。想起徐末右脸颊上的小胎记,两张脸竟完美地重叠在了一起。是那家伙的前世吗?如果是的话,那又会是他的谁呢?楚良拧起眉,总感觉心里有某处隐隐作痛。

    「大人!」

    一声呼唤打断了楚良的思绪,他回头看去,只见宿卿一脸紧张地走了过来。

    「大人,您这才躺了两日,怎麽可以起身呢?」

    楚良盯着宿卿良久,才开口说道:「我根本躺不到两日,是你到现在才回来。」见宿卿陷入沉默,楚良再次开口:「宿卿,你若是想瞒我就瞒得彻底一点,别让我找到怀疑你的理由。」

    「大人,我──」

    「我过几日便下凡,这次你就不用跟来了。」楚良提步向前,和宿卿擦身而过:「那家伙我自己保护。」

    「大人!您的伤──」宿卿转过身,有些焦急地喊道。

    楚良停住脚步,淡淡回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还特地把我带回天庭,谢了。」他稍稍一顿,又接着说道:「既然你在天庭有事,就留下来吧,省得你往返两界,如此劳累。」话音一落,楚良便迈步离开了。

    宿卿愣在原地,他想留住楚良,却动弹不得。

    他知道,从主子开始生疑的那一刻起,信任也就随之崩塌了,即便那崩落的速度再缓,也终究是产生了裂痕,迟早,都会分崩离析。

    如今主子选择自己保护那孩子,无疑是已经对他产生了顾忌。主子担心的再也不是那孩子少一个人保护,而是担心自己会对她造成伤害。

    楚良和外表不同,向来心细敏锐,即便不确定宿卿对他隐瞒了什麽,却清楚以宿卿的X子,会向自己隐瞒,定是已经与其走上了殊途。

    宿卿满眼苦涩──他似乎让自己失去跟随主子的资格了。

    他那重情的主子,正因为重情,很多时候,也绝情得可以啊。

    宿卿看向那随风飘荡的灵树枝桠,与几千年前一模一样,时间彷佛静止了,停在当年自己负伤撞上灵树的那一刻、停在还是少年时的楚良,将自己带回福神殿的那一刻。

    当年的自己只是一只尚未修炼rEn形的雨燕,连作为灵宠都不够格,许多小仙仗着自己有点修为,对这样的灵鸟、灵兽百般欺凌,有一次他的翅膀被打伤,直接撞上了福神殿侧庭的灵树,贵为福神的楚良,即便知晓他於自己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将他救下,甚至在他痊癒後伴着他一步一步修练,并令他为神使,至此,天庭之上再无人敢轻视他。

    楚良於他来说不只是救命恩人,更是那个将他从满是伤痕与屈辱的泥沼里拉出来的人,当年的楚良救下自己时毫不犹豫,如今的自己,又有甚麽理由犹豫呢?

    心里的伤总会好的,可命没了,就什麽都没了。

    他只愿令主子痛心疾首的过往,都能随着时间,在主子漫长的生命里,化成一道道不痛不痒的伤疤。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得到宽恕了呢?

    宿卿看向楚良离开的方向,主子的身影早已不在,偌大的庭院,就剩下他自己,和那随风摇曳的灵树。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负伤的雨燕了,而他的主子,也早已不是那无忧无虑的少年。

    傍晚的天空并不Y暗,周边景sE被夕yAn染上了淡淡红晕。

    徐末手提购物袋,里面是五日份的菜,自从知道楚良在家中设了结界以後,她b平时更少出门了,除了上学、每五日去一次超市,几乎可以说是足不出户。

    她缓步走在路上,大概再十分钟就能到家。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急速转黑,路上为数不多的行人刹那间消失无踪,空气犹如冻结了一般,无风,却冷得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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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末马上警惕了起来,她右手向後抓住了匕首的刀柄,沉声问道:「谁?」

    「呵呵呵──」

    一阵冷风随着J细的冷笑袭了过来,徐末左手一阵刺痛,她垂眸看去,手臂上竟是一道血痕!

    徐末一咬唇,拔出了腰後的匕首,抬腿向家的方向跑去。她不知道敌人在哪里,但她知道家里是安全的,那里有结界,定是不受这幻境影响。若是被敌人追上,她无论如何都要引诱对方说出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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