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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两相疑猜 (第2/2页)
给了他许多提示,这其中之一就是任之初已有了身孕,正是二三月安胎的日子就要到药铺买安胎药,于是他找遍了城镇里的生药铺,问问究竟有没有看到如任之初类似的壮小伙,当然,单靠身孕这一点来寻找任之初远远不够,杜宁幸有准备,不至于没有目标。 这小山村就是他杭州城外的最后一个寻找的地方,如果还找不到就要去更远的地方了。 “你……”齐行笑了笑,阴恻恻的声音十分渗人,笑起来的模样让杜宁都有些害怕。 杜宁淋了一身的雨浑身湿漉漉的,连忙后退几步,看到对方的模样也是不敢恭维,“真是对不起,外面下雨了,着急进来避雨,冲撞了你。” 齐行只是外表看着不善,知道可能是笑脸吓到了地方,也一本正经的后退一步,让开了路,“没事。” 杜宁看了看这药铺的陈设,马上跟还在抓药的伙计说:“伙计,最近有没有看到一个高壮的小伙过来抓药?” 到底是山里的小药铺,大清早大夫还没到店坐堂,都是小伙计站柜抓药,一被杜宁问及,马上慌了神色,没拿稳手上的戥子,托盘里的杜仲都掉了下来,看的杜宁这个老大夫都得扶额。 “没看我正抓药的么,没空,没空。”伙计七忙八乱的,显然不是个熟手,若是在杭州城里当伙计,怕是早就被人打将出来,“你看你,你又给我弄乱了,好好的一副安胎药,唉……” 杜宁自己就是个大夫,看到如此散乱,也是有些麻烦,一拍药柜笑道:“既是安胎之物,需用当归、炙川穹、黄芩、白术、炒白芍,用清水和成药丸。一日一服保准胎儿无恙,你这杜仲显然是不会抓药,不如按我的重新抓,方能见效。” 齐行听到杜宁的方子,颇有兴趣,问道:“你会开方子,是大夫么?” 齐行经营义庄,只懂得一些岐黄的皮毛,治个感冒发热,寻常病疾手到擒来,若是让他救大病,疑难杂症,安产生胎还是不够灵光,故而请教。 “当然,怎么,你有什么病?”杜宁搓了搓手,为了赚些银两,他寻找任之初之余,也顺道帮人看病,他看着齐行的模样,一身古怪的打扮,气色阴鸷,“我帮你看看。” 说着就抓着齐行的手,一把脉就知道了情况。 “你也是有些问题,阴湿地儿少待,多晒晒太阳。” 齐行愣了一下,被杜宁把过的脉搏热乎乎的,瞬间收了手,“不用管我,我有一个朋友,他最近心情不好,但他又有了孩子,请问该如何安胎。” 杜宁搓了搓手,听到对方问诊,眼睛都放光,搓了搓手,高大的身躯稍稍微弯腰,谄媚的搓了搓手。 “要治病简单,不过……” 齐行马上从口袋了摸了三四个铜板,递给杜宁。 杜宁啧了一声,也还是接了,勾着手让齐行过来,在耳边私密了几句之后,齐行皱起了眉头,脸一下子就红了,这时杜宁才笑道:“你疑惑的模样,比你笑的模样还好看多了。” 齐行清了清嗓子,跟伙计说:“按照这位兄弟的方子,速速抓来。” 伙计没好气的给齐行再次抓药,虽然抓的慢,但也不妨事,屋外的雨仍旧在下,没有打算停的意思。 “你刚才说你朋友怀了孕,是男是女?” “是个男人,还是个间子。”齐行道。 杜宁一下子警觉起来,“他是不是又高,又壮,深色的小麦皮肤,说话牛声牛气。” 齐行立刻打起了精神,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对方,杜宁一脸的急切,仿佛急切寻找他口中的人,而对方所说的特征,跟任之初完全符合。 福祸不知,他知道任之初的处境,不敢和盘托出,他淡淡的说:“那倒不是。” 杜宁眼见的沮丧下来,只是再不说什么,只是等齐行抓好了药,外面的雨哗啦啦的下个不停,他也一时走不了。 齐行也想知道对方是好是坏,“刚才你说要找的人,是你的谁啊?” 杜宁也同样抱着谨慎的态度去看待齐行的话,他受人之托,也是秘密的寻找任之初,眼前这位长着阴鸷面孔的男人他也信不过,浑身还散发着那种阴湿的檀香气,更让他觉得来路不明,对任之初的事情缄口保密,闭口不谈,“啊,没什么。” 两人就这么没在说话。 杜宁站在门口望着眼前淅淅沥沥的雨等待雨晴继续寻找任之初,而齐行也是如此,不经意朝侧面阳台下望去,他能看到棺材正在阳台下面,挡住了从这里望过去的目光,任之初就站在阳台下避雨,齐行手里提着安胎药,想着快些带任之初回去,免得下山一趟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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