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折一只白莲花_三危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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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危险 (第1/1页)

    忽然,他心有预感到什么,右眼一跳,像是当头一盆冷水,脑海瞬间清明一片。

    扶峥勃然大怒,用力将人从怀里掰了出来,一脚将其踹翻在池子里:“妖魅邪祟!胆敢惑乱我心!”

    “不好!”

    随着那一声“噗通”,他悚然一惊,心底的寒凉爬上尾椎,手脚冰凉。

    “贺隐!”

    扶峥神魂瞬息抽离。

    视野颠倒混乱,脑海里如同搅乱了一锅粥,几秒钟后他才猛的睁开双眼。

    然而一睁眼便看见了险些情绪失控的画面。

    ——先前的郎中趁着他出神的片刻时间翻身上了床,两腿跨在贺隐身侧,两只手正死死地掐住贺隐的脖子!

    原本陷入昏迷的贺隐已经被掐的两眼失神上翻,胸膛拱了起来,似乎反抗过一段时间了,床褥凌乱。

    然而不知已经过去了多久,他的脸色都泛着青紫色,眼睫被泪水洇湿,唇角延伸出汩汩鲜血,染红了半张下巴,气息孱弱的像是下一秒就会殒命。

    “滚下来!我杀了你!”

    扶峥气急攻心,怒吼的声音粗哑,转瞬间磅礴的水灵气凝聚成形。

    郎中吓得一软,松开了手,捞起贺隐的上半身挡在身前,从自己脑后抽出一根早有准备的簪子二话不说朝着贺隐的胸口扎去。8

    “不要!!”

    扶峥撕心呐喊。

    贺隐处于深度昏迷中,衣襟松松散散,那个簪子并没有扎破他的胸膛,但划破了皮肤,在他的胸前留下了一道小小的血洞。

    郎中一击不成,将锋利的簪子正对着贺隐的颈动脉,威胁性十足。

    “我告诉你,老子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如果杀了他,你有通天的能耐也抓不到我。所以我劝你最好别刺激我。”

    分不清倒底是谁刺激谁,反正扶峥被他刺激得心脏都要停了。

    他因为情绪剧烈波动而大口喘息,有些语无伦次:“别伤害他,无论怎样,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郎中呵呵一笑:“你还挺识相,那我要他,你是给,还是不给?”

    对于这个无理的要求扶峥几乎没作考虑:“他身上有伤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先放下他,我们好生商议。”

    “你当我傻呢?”

    郎中鸡贼的眼珠子笑眯眯,像是打着什么馊主意:“你这人真好耍,但是老子下来这一趟就是要杀了主角的,嘿嘿。”

    下一刻,血溅当场。

    扶峥目呲欲裂,刺目的血线像是一把尖刀绞进了他的心脏,疼的他克制不住发疯。

    “找死!!”

    一道磅礴之力爆发,眨眼间分裂成数千道细小的浅蓝色银针。

    染血的簪子落在了地上,郎中的身影忽然消失在原地,气息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像是从未出现。

    满屋子的灵力失去了目标,溃散消失。

    扶峥来不及追究逃走的郎中,扑过去扶住软倒的贺隐,手忙脚乱地捂住他流血不止的伤口,却发觉他体温冰冷,脉搏几不可闻。

    贺隐双眸紧闭,面容难掩青白之色,嘴里一刻不停的往外涌出深红色的血迹,像是要将身体里所有的血都吐完。

    扶峥的手很快也被鲜血染红,他哆嗦着一咬牙,划破了自己的手腕,递到了贺隐的唇边。

    晶莹的心头血滚入唇齿,几乎昏死的贺隐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唇瓣嚅动,努力追寻着那片格外鲜甜可口的血汁。

    扶峥浑身打着颤,脸冒冷汗,右手仍然不动如山地高举在贺隐的唇前,见他有所反应,又把手靠近几分贴在他的唇前,让他吸收的更方便。

    不知过去多久,他才见到贺隐眼睫颤了颤。

    “贺隐……”

    心终于落地,他忍不住抖着声音唤了一声。

    然而刚才的一幕仿佛是错觉,贺隐仍旧陷入深沉的昏迷中,毫无反应。

    但是他的脉搏却越发平稳了。

    扶峥紧紧抱住贺隐,不顾形象地跪坐在地上。

    这一切都怪他,若不是因为他,贺隐也不至于身赴险境,命在旦夕。

    在这难得的寂静中,他第一次反思自己过往所做的一切肮脏事。

    ——

    此后,扶峥像是变了个人,不再执着于折腾贺隐,视野里无时无刻都装着一抹白影,生怕消失了。

    贺隐这几年被他折腾瘦了,背上的骨骼凸出,拥抱时有些硌人。

    他痛定思痛,决心洗心革面。

    为了养回贺隐身上掉的二两rou,扶峥开始研究各类吃食,有时候做不出来想要的口味,就会下山翻越不同城池前往不同的街市去找。

    今日街市里人满为患,他护着手里买的菜肴盒子,被不知道哪个人撞了一下肩头。

    四周吵吵嚷嚷,叫和声此起彼伏,扶峥过惯了与贺隐的二人世界,此刻就像是被扔进了油锅里,大夏天闷热难耐,聚集在一起的热气和胭脂味熏的他呼吸困难。

    这嘈杂的人间果然不是他该来的。

    眼见着就要逃离拥挤的路段,街道尽头忽然传来马蹄声。

    伴随着吆喝声,疾驰而来的骏马扬起飞尘,冲向了来不及躲闪的人群。

    扶峥望着马上颠簸的中年人,其身后跟着几位手持县令的官兵,看样子是被朝廷通缉,要捉拿归案了。

    “都躲开啊!!”

    马上的人朝着前方大喊,身体在马背上惊险地摇晃,那根贯穿马鼻子的缰绳在他手里仿佛失去了作用。

    扶峥收回掌心里提的盒子,突然腾空而起。

    疯狂的骏马在人群的尖叫声中硬生生踹了蹄子,庞大的马身在地上擦出一条又宽又深的长痕。

    而马背上的人并没有如意料发生惨剧,反而凭空消失了。

    扶峥抓着那人的腰带,像提着一只鸡鸭一样飞跃几个屋子,将他摔在四下无人地面上。

    那人落地之后仍然惊魂未定,四肢像是找不到北了吱哇乱叫,随后过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活着,脸色吓得雪白。

    可看清了眼前的年轻人之后,两只脚又开始乱蹬,拼命往后缩去。

    “你……你是谁?!我说了我没杀人!!”

    扶峥踹了一脚对方不老实的腿:“可你方才差点杀了人,还是不少与你无冤无仇的无辜路人!”

    “那不是我的错!!是马的问题!我被jianian人害了,我是冤枉的!”

    那人被他踢的慌乱地把腿往后缩。

    “不用在这里和我狡辩,我带你去官府面前,有什么委屈你跟朝廷官兵说去。”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和这个疯子说话,不如回去陪着贺隐吃顿热乎饭。

    “不行!他们根本不听我的话!我去了只有死路一条!”

    扶峥被他扑上来死死抱住了脚,心里有些不耐烦,一连踹了好几脚。

    正当这时,侧后方想起了一道懒散的人声。

    “不如将此人交与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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