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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雪中藏遗红,为有暗香来  (第2/2页)
姬某也曾病急乱投医,”姬别情随口两句瞎话搪塞过去,抬头便看见唐文走出来,“哎,唐大人,病看得如何了?”    “尊夫人说,这方子奇怪,她一时也看不懂,得回去琢磨,”唐文抚着胸口坐下来,从管家手里接过茶杯,啧啧称奇,“别的不说,尊夫人真乃神医也,连唐某近来吃什么喝什么都看得出来。”    姬别情干笑两声:“大人谬赞,不过内子去哪儿了?”    “夫人说屋里闷,上院子里散散心。”    “唐大人,失陪一下,我去看看。”    唐文只觉得眼前一阵风,险些掀翻了手里的茶杯,愣在原地张了张嘴。    这夫妻二人感情可真好啊。    祁进扶着庭院角落里的一棵树,康安澜捧着一个茶壶,不知道二人在说什么,姬别情匆匆走过去,才发现祁进脸色苍白,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    “这怎么回事,”姬别情难得被吓住,“吃坏东西了还是中毒?”    “都不是,”康安澜小声道,“夫人是被恶心得想吐。”    姬别情大惊失色:“有喜了?”    “你才有喜了,”祁进有气无力地骂道,“你自己看这是什么方子。”    康安澜递上药方,姬别情看不大懂,只觉得上面都是常见的补药,眼看着祁进又要吐,也不敢问,盯着康安澜示意她解释。    “阁主,”康安澜示意姬别情往旁边退一点,不要叫祁进听见,“和之前卢主司与我的猜测相同,这方子熬出来,是防腐的水,唐大人如今必然病入膏肓,十之八九是被下了毒,但有人觉得他现在不能死。”    “你是觉得,他和周师爷一样,都活不成了?”    “属下还没看到周师爷的尸身,不晓得具体死因,或许还是要请卢主司看过才知道。”    姬别情脸色微沉:“唐文还能活多久?”    康安澜表情有些纠结:“至多半年,少说三四个月,不过属下能力有限,或许还是请……”    “那就三个月,”姬别情把药方叠起来丢回给康安澜,面露嫌弃,“先查清周师爷的具体死因,然后三个月内,我们解决问题离开冰山县。”    康安澜试探道:“阁主说的解决问题是指,给夫……给祁公子找回琉璃灯吗?”    姬别情深呼一口气:“我是说,查清红衣教的目的,然后回长安交差。”    “……是。”    祁进靠在围墙边蹲下来,他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觉得喉咙里一阵酸涩,姬别情想扶他起来,被他推开:“你等一等,让我想想。”    “有什么事不能进屋去想,”姬别情蹲下来好脾气道,“外面冷。”    “我不行,我一看到唐文的脸就……”祁进又一阵干呕,扯过姬别情的袖子给自己擦嘴,“我都分不清他究竟算是活人还是死人。”    “他身上的香囊……”    “是红衣教的,我没看错,康安澜也说那里头有雪龙鳞的味道,所以才掩盖了唐文身上那种……那种腐烂味儿。我不明白,他和周师爷都不是红衣教需要的命格……”    “但唐文是冰山县的父母官,”姬别情把祁进抱进怀里,轻抚他的后背,“只要有个县官在,这里的人就能安心,这个边陲县城也就不会生乱。”    祁进眨眨眼睛,他还是没懂。    “我会差人同时盯着县衙和小遥峰,我一定会把你的灯拿回来,但你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站在我这一边。”    祁进皱眉,他被抱得太紧了,有点喘不过气,抬手拍拍姬别情的胳膊示意他放开:“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今天很不对劲。”    “我……”    “阁……老爷!夫人!”    “什么阁老爷,”姬别情黑着脸回头,想把大呼小叫的叶未晓丢到墙那边去,“胆子越来越大,还敢自作主张给我改名?”    “阁主,这次真的是急事。”    祁进好奇地探头,姬别情只好把人放开,转过身看扶着膝盖喘气的叶未晓:“卢长亭又让你做什么,还是你又来替和赋他们跑腿?”    “不是,”叶未晓苦着脸道,“是婆婆来了,给了地方,正等着呢。”    “……在什么地方。”    “山上的佛寺,婆婆说,她去捐香火钱,让阁主带着夫人和卢主司一并过去沾沾福气。”    姬别情眼皮开始跳:“带着卢长亭和谁?”    “带着夫人,”叶未晓轻咳一声,“那个,婆婆说,她听说阁主在西域娶了个狐狸精,想看看妖怪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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