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惟(现代家奴,双性,np)_站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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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队 (第2/3页)

后就把人送回房间了,完全无视了小少爷纠结的脸。但他到底还是把季寻意的事应了下来,要说他不生时昀的气肯定是假的,可罪魁祸首是谁纪惟认得清。时昕有闲心算计他,那就别怪他把这些小动作透给出差的家主,催人赶快回来镇压,毕竟借力打力才最省力。虽然时晏临大概率知道些许,只是由着儿子蹦跶锻炼能力罢了。

    省力归省力,力气还是要花的。这件事他已经被迫掺和进去,是扮演一个僭越弄权的角色,还是扮演一个为主人分忧的角色,全看他在时晏临回来前的这段时间怎么表演。况且季寻意手上的东西他确实心动,时昀在给他芯片的同时只给了他一半的密码,剩下一半要等季公子平安后才能亲自给他。

    单捞一个季寻意目的性太过明显,为了混水摸鱼他只能把整个季家收尾的工作都接了下来。

    嫡系的遣放、职位的调动、继任的补缺,冗杂的人事工作让纪惟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几根。一姓相关的根节裙带何其复杂,时晏临的做事套路他相对熟悉,按照往常惯例几日内处理完尚有可能。被时昕这么搅乱一通后,整件事反而变成了难以拆解的定时炸弹,随时会一脚踩在未知的雷上。

    可这麻烦事一部分本就是为了和时昕对杠才接下的,向时昕低头就不是选项。就算小少爷的催促信息一天三回地送到备用手机上,他也只能跟拆线结似地一根一根慢慢绕。最糟糕的是季家为了控制在主宅服侍的家生子,把不少季姓侍奴的记录都偷偷调到了更好插手的旁支,留在主宅的只是个空壳。人和记录对不上号,连季寻意的身契都不知道挂在哪个假名下、塞在哪个旁支的档案室里,除非季家做这缺德事的人自己招供,不然简直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

    纪惟满含愁绪地盯着电脑屏幕,尝试着通过每个月的月检记录理清眉目。他看得太过入神,以至于连时晏临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直到一封文件夹落在手边,他才从海量的旧文档中惊醒。

    出差了小半个月的家主正低头在看他屏幕中的文字,纪惟跟着看也不是、站起身请安也不是,颇有些尴尬地被挤在角落。

    时晏临似乎刚从酒会回来,整个人带着微醺的酒意。不知道为什么他没在主门厅由人服侍着换下礼服,依旧装饰齐整的全套礼服繁复华丽,暗绣的金线把采光不佳的房间都快照亮了一个度,衬得对方身上的威严也更重了几分。

    纪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扫完电脑屏幕上内容的男人注意到他的动作半侧过头,把那份文件夹再次推到他面前。

    纪惟在对方的示意下打开封面,入目的第一张纸就是季寻意的身契。侍奴的身契代表着其身份和归属,有了这份文件,问季寻意拿好处再简单不过。遍寻不着的东西近在眼前,纪惟一下欣喜过望:“谢谢……”

    “……”这句话说了一半纪惟才彻底清醒过来,他不该表现得这么兴奋的,在时晏临看来他正在整合剔除的是整个季家的残余势力,单一个季寻意往左往右都并没有那么大的影响。

    而且这最早就是因为时晏临削权季家而折腾出来的事,他谢始作俑者做什么?

    这种说赏不是赏、往深了追究还是他渎职的情况,纪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半张着嘴呆在那,看起来有点傻愣。

    家主显然并没有这细枝末节放在心上,也不想在狭小的管家书房久待,随手脱下外套丢给管家后就往主卧走。外套上携着的屋外热气还没散去,纪惟迅速收拾好思绪,一边叠衣服、一边紧紧跟着眼前的人。他腰身躬得很低,脚步却很快,同时还在开口说些嘘寒问暖的话:“您归程匆忙厨房没有准备,下奴一会儿服侍您歇下后就去煮些醒酒的甜汤……下奴也传了按摩师和随侍的公子们,您舟车劳顿辛苦……”

    这种废话虽然得说,但时晏临向来是不理的,整段路程只能听到纪惟一个人又低又轻的说话声。临近主卧时走在前面的男人却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随口应了一句:“不用叫人,你陪我躺会儿。”

    纪惟的大部分思绪正放在揣摩时晏临对季家这件事的态度上,车轱辘话被打断的时候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嗯……哦、是。”

    对着冷面的家主,断了的话头实在很难再捡起来,纪惟勉强张了张嘴就放弃了,之后就是一阵诡异的沉默。好在沉默才是家主的常态,纪惟练了快十年的脸皮,倒也不尴尬。

    一直等他在主卧的备用衣帽间放好外套,斜靠在沙发上半阖着眼小憩的时晏临才朝他招了招手再次开口:“过来。”

    纪惟闻言听话地爬到了男人膝盖上,他被抱起来时还在疑惑,短短时间内自己出了两次这么明显的差错,时晏临没出言警告也就算了,怎么语气听起来还心情不错?

    “阿昕那小子做事总是急躁,根基还没稳固就觉得自己翅膀硬了。下次他再这么折腾,你不用顾及他,直接报给我就行。”

    落在肩背上的那只手似有安抚意味,纪惟渐渐回过味来,不管是哪步做对了,时晏临这是信了他是被殃及的池鱼,才又帮他找季寻意的身契又出言给这件事下定论。没多废力气就被多疑的家主归到同一边,纪惟甚至有种颇为犯贱的不可置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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