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第2/2页)

    「我知道。」柳风cHa扇上腰，便开始攀爬。

    他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梁晨美不敢大意，立刻紧跟在後。彭湃的水花溅得岩壁到处都有水气Sh润，一不小心就容易滑手。柳风似乎常来，对岩壁上的纹理了若指掌。不多时，他们就来到水濂洞所在的岩壁凹豁旁。

    他们出发的地方，是在瀑布一半的地方。现在往瀑布後头攀去，脚下又深去不知多高。称为万丈也许浮夸，不过百丈深渊是绰绰有余的。

    梁晨美感到有些胆颤心惊了。

    岩壁凹槽并不能直通水濂洞，凹槽终止於水濂洞数丈之遥的距离。中间有块凸石可供踏板，必须运用轻功飞身进洞。困难的是，凸石上沾满水气，轻点借力时必须慎防滑脚。

    「这个距离对你而言应该是小菜一碟吧？」柳风说着说着，便轻点踏石，飞身跃进了洞中。

    行百里半九十，既然都坚持到这里了，怎能打退堂鼓？蜻蜓点水她都行，这一点的Sh滑又算什麽？

    只可惜这其中有本质上的不同。蜻蜓点水时的水面，作为一个整T，是无所谓Sh滑的。况且那时她更像在空中跨步，从水面上借力甚少，只是充其量在延续她起跳时的横向动力而已，就像跳远时空中跨步一样。真正的蜻蜓点水，据师父说，根本无人能使。

    好胜心的使然，梁晨美顾不了这许多，把心一横，也跟着跳了过去。

    然後……她就真的滑倒了。

    在失去重心的那一霎那，她心凉了半截，本能地绕臂张手乱抓。跌下这万丈深渊，屍骨无存。好不容易从丝采山失血过多，又从马贼刀下捡回来的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丢失於此……

    在她绕臂乱抓之时，小臂被柳风抓到了。前倾的身T刚好让双脚腾空。现在她唯一能够倚靠的，就是柳风的臂力。

    「别放手！」梁晨美哀求着。不知怎地，她潇洒不起来了。跟前两次很不一样地，她忽然萌生了顽强的求生意志。

    柳风笑了两声，集气运功，拍地吆喝了一声，便把她整个人y生生地拔提吊上了水濂洞。

    「你救了我一命！」梁晨美惊魂甫定地说。

    「好说。」柳风绕臂舒展：「是我邀你上来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然抱过你几回，但是没用轻功时用单臂y撑，才发现你T重还真不轻哩！喔……疼！希望不要脱臼才好。」

    「说吧，我该如何报答你？」梁晨美认真道。

    「那就在这水濂洞中厮守终生如何？」

    「啥？」梁晨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这是在说笑吗？」

    「你才在说笑啊。」柳风反道：「我们一起上来，就此次旅程而言，本就是夥伴关系。救你一命根本是我举手之劳而已，然後你就在非得报答东报答西的。有那麽严重吗？」

    「这是我的命耶！不严重吗？……况且，这应该是最起码的江湖道义吧？不是吗？」梁晨美反而不解。

    「所以那就以身相许呀！如果你觉得很严重的话。」

    「可是……你是柳风耶！」梁晨美辩他不过，开始赖帐：「这天下的nV子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还会为了某个人定下来？……总觉得你在开玩笑。」

    「我承认自己风流没错……可是这并不妨碍我追寻真Ai呀！」

    此话一出，梁晨美瞬间默然。她浑然无从判断此刻的心情，是高兴？震惊？还是哭笑不得？……

    「梁晨美你累不累呀？」柳风忽然没那麽潇洒稳健了，他提高声量道：「小胖救你一命，你就变成梁夫人。江东杰收留你，你就变成她的nV人……这就是你谈感情的方式？根本就是一桩桩的买卖呀！」

    「你……怎麽知道这许多？」

    「昨晚玉湖春才几杯下肚，你就什麽都说了。当然这也包括对我的感觉在内……所以我提议和我相守，不是没有本的。」柳风笑答。

    「酒後的胡言乱语你也当真？」梁晨美这下真的无地自容了：「最起码我跟师父、跟小胖都光明正大。哪像跟你这样偷Jm0狗的……」

    「情Ai的领域中，两人的世界其实是最私密的。自然越偷Jm0狗的事，才是越光明正大的Ai情。感情一旦光明正大，那就叫契约，就没有Ai情了。」柳风说的是铿锵有力、义正辞严的。

    这个柳风……是疯了吗？

    「传闻中……柳风眼中只有美nV和丝腿。」良久，梁晨美才徐徐问道：「而我全身上下唯一能看的，也只有这双美腿……可是眼下腿也伤成这样。我实在不明白你这样半胁迫地邀我来此……」她实在怀念那幅寒梅丝画。

    「全天下的男人，不都痴迷於nV人的丝腿吗？」柳风淡淡地回答：「可以因为一个nV人的美腿而接近她，但是接触後只停留在美腿上，那就肤浅了。我之所以邀你来……是为了读你。」

    「我？……有什麽好读的？」梁晨美有些受宠若惊。

    「你以为方才那千响壁和现在的水濂洞是一般人能到的地方吗？梁晨美呀梁晨美，正因为你有过人之处，我才想要读你……你看！」

    原来这水濂洞别有洞天……

    从洞中望去，飞泉瀑布分成两层。一层是外头奔流飞泄主瀑布，一层则是只有在洞里才能观赏到的涓流如珠帘般的细小瀑布，而这也是水濂洞命名的由来。

    根据柳风的指引，在角落处的珠帘水布，从某个角度望过去，可以看到三百六十度整个千江流域的地理景观。梁晨美起初看不出所然，直到她盯望着一滴水珠，晶莹剔透由上落下的整个过程……

    「我看到了！」水水相连多重反S的结果，才将如此宏伟的山河景sEJiNg致浓缩到一滴水珠中。然而水珠自上滑落的时间，又是如此稍纵即逝……

    「还想回去你那什麽时空里吗？」柳风忽然问起。

    梁晨美没有正面回应，只是默默沉思。千响壁、水濂洞，尘世人间倒映的缩影……这个柳风绝非等闲之辈，他想告诉自己什麽，只是除了叹为观止外仍是叹为观止……

    「我不知道。」瀑布声、珠濂景。梁晨美最终放弃，宁愿让思绪放空，以便沉浸在这空灵般的美感中：「叫你失望了？我其实没什麽好读的，呵呵。」

    柳风摇头笑道：「在山下那俗世红尘中，你我皆凡人。能在这茫茫人海，遇到一个轻功不下於我，又不知自己富有灵X的你，一同欣赏这一般人欣赏不到的绝世美景……」他未说完，好像在等待梁晨美接下去。

    梁晨美这回似乎是听懂了，可是她迟迟无法拿定主意回应。

    柳风似乎也明白了什麽，便不再理会梁晨美，自顾自地盘腿打坐冥想去了。

    梁晨美凝望着柳风，眼波流转，一阵阵恣意的凉风，恬静心窝。

    ——《Aurora''''sAmazingLoveJourney–Chapter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