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催产素催产，产前阵痛，肚痛难忍，大出血 (第1/2页)

    二十三

    “这个宫口条件不行，完全没开。”医生将工具交给助手，神色严肃道。

    谢昀本在给齐煜擦汗，登时紧张起来，“怎么会？医生，那怎么办？”

    医生还想再检查，齐煜害怕极了，绞紧双腿不肯配合。见状医生也不再坚持，“挂催产素吧。破水了就按铃，条件允许就直接进产房了。”

    虽说这两个孩子的出生根本不受外界条件控制，但随着冰凉的液体打进身体，齐煜心里依旧没底。

    “我怕。”

    尽管他的声音很小，跟猫叫似的，谢昀却听得很清楚，“别怕宝贝，我陪着你呢。”

    “嗯。”

    有谢昀无微不至照顾着，压在齐煜心上的巨石也松懈不少。等待药物起效的时间里，齐煜竟感到了久违的轻松。想不起什么时候起，他每天的生活除了忍痛就是在等待更加强烈的疼痛。好像光是忍痛就消磨掉他全部精力了，无论是虐身面板还是刻意为之的引谢昀上钩，齐煜都无暇顾及。

    也正因如此，谢昀的好感值数据已经很久没有更新过了。齐煜看着数值也犯愁，九十出头在模拟器算法里已属于亲密爱侣，但一日不刷满他就一日不能彻底完成任务。

    眼下实在是很好的机会，齐煜想，已经很久不曾有一段时光是单属于他同谢昀的了。

    “老公？”齐煜的声音懒洋洋的。

    “嗯？宝贝。”

    “没事，就是喊喊你。”

    ......

    “老公？”

    齐煜已经叫了很多次了，每次都好像只是随口一喊，也没什么意思，可能只是想知道谢昀的耐心限度。

    对于齐煜，谢昀的耐心似乎从没有一个极值，所以哪怕人大概率是玩笑，他依旧好脾气问道，“小鹿，怎么了？”

    “老公，我手疼。”齐煜将扎着针的手塞进谢昀手心。后者立刻将他握紧了，紧攥着生怕他乱动，“当心走针。”复又紧张道，“怎么会突然手疼？”

    “针...好凉。”

    谢昀将灌好的热水袋小心垫在齐煜手下，在齐煜因扎针而冰凉的手背轻轻摩挲着。

    “怎么样，现在有好些吗？”

    “嗯。”

    然后就没什么要说的了，谢昀轻缓地按摩催生了睡意，齐煜竟有些困了。

    看出了他眼神的惺忪，谢昀将动作放得更轻，“睡吧，有我在呢。”

    正当齐煜半睡半醒的时候，先前打进身体的药物像是终于起了作用。小腹不由分说的坠痛强烈起来，齐煜松懈太多一时竟承受不住。他没忍住闷哼一声，由谢昀牵着的手也下意识死死抵在腹底。

    “小鹿？”

    齐煜有些说不出话，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我肚子好痛。”

    谢昀试着宽他的心，“小鹿，再忍一忍。现在痛是正常的，咱们忍一忍，等生出来就不疼了好不好？”

    腹中的坠痛愈演愈烈，齐煜艰难地调整成跪趴的姿势。腹中的不像是活物，倒像是两个不知疲倦的钻子，在他脆弱的腹腔肆意开疆拓土。

    哪怕双手都狠狠掐在坠痛最为难耐的腹底依旧无济于事，宫口没开，他腹中的孩子就找不到出口。胎儿们拼命向下钻，却始终无法找到本该存在的出口，几番尝试下来像是也发了脾气。

    “呃啊——”早已完全成熟的胎儿力量极大，此刻正发狂般疯狂蹬踹着齐煜的上腹。齐煜再忍不住，狼狈扑倒在床，因剧痛脱力的手哆嗦着抚上上腹薄薄一层皮肤。

    胎儿的作动触目惊心，齐煜眼看着这几日因胎儿往下走开始瘪下来的上腹接连顶出一个个恐怖的突起。

    “不要——别，别踹了啊！”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安抚对腹中发狂的孩子毫无用处，齐煜放弃般揪住床单，只这一会原先齐整的床单就留下一道道深刻的褶皱。

    “呕——”胎儿大概是踢中了胃袋，齐煜痉挛般不停作呕。他眼前尽是一片花白，尖锐的耳鸣声甚至取代疼痛占据了大脑。很吵，但他什么都无法听清。

    谢昀呢？神经似乎不肯轻易放过他，上腹器官被踢蹬到变形的剧痛与下腹一阵强过一阵的坠痛都在神经中无限放大。齐煜痛得想要当场昏死过去，但尖锐的痛意却使他愈发清醒。身体的痛感被放大了，连带着感觉神经大概也得到了增强。

    齐煜从不知道自己对谢昀的依赖潜移默化中竟深到这般程度，纵然他吐得浑浑噩噩，依旧疯狂寻找着那抹温柔的独属于谢昀的抚摸。

    谢昀的安抚太轻了，轻易就被肆虐在体内的任一般疼痛遮盖，但齐煜还是感受到了。

    “谢昀...嗬呃，抱抱我。”齐煜什么都看不清楚，挣扎着往谢昀的方向扑。他太疼了，疼到无论是生理性的泪珠还是呕出的涎水都无暇顾及了，只剩嗫喏着不住道，“老公，抱抱我...我疼。”

    齐煜几乎是仓皇栽进谢昀胸膛，谢昀上前一步方便人借力。看着人转眼就从睡意酣然痛到不成人形，谢昀揽着人的手都在抖。

    也不全是齐煜根本趴不住一直在拼命挣扎的关系，谢昀只觉得怀抱里的东西太过珍稀，让他不得不轻而再轻、慎之又慎。“老公抱着你呢，忍一忍，再忍一忍好不好。”

    紧缩的心脏泵出的似乎不是血液，反而像陈酿的酸果。浪潮般的酸苦在全身蔓延，谢昀完全无法稳住声音，忏悔似的在齐煜浸透冷汗的面颊、碎发边烙下一个个吻，“小鹿，真的对不起”哽咽使话音不得不半途中段，“我真的没想到会让你这么难受，宝贝，就快了，把他们生出来就不痛了。”

    “不痛了，不痛了。”谢昀将人紧抱着，嘴边不住重复着，说不清是说给怀中人听，还是在安慰自己。齐煜太难受了，这样的痛苦光是看着谢昀都快要发疯。

    “呃嗯——”齐煜突然深深弓起身子，硕大的孕肚使这个动作不伦不类。耻骨的剧痛与胎腹的扯坠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齐煜只觉得全身毛孔都在尖叫。他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本能驱使他伸手向下试探。

    胎满将产的孕肚实在太大，以至于齐煜完全无法将手伸到腿间去查探。这样的坠痛甚至有一丝熟悉，这样的认知令他惊惧更甚。

    齐煜死死勾住谢昀脖颈，调整着一次次往下摸。耻骨的憋胀愈发不堪忍受，齐煜下意识将两腿岔得越来越开，甚至在已经无法控制的开始向下用力。

    “嗬嗯！好憋呃——”哪怕齐煜指尖嵌进自己皮rou里，谢昀始终一动不动，半点闪躲也不曾有。他能感觉出齐煜一直收着力，甚至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