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如果失去对方，那么他们的存在就彻底失去了意义 (第2/5页)

前夕……

    “Vegas，自从我决定和你在一起开始，我就没有向你隐瞒过任何事！”Pete没想过他和Vegas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这个人居然还会骗自己。

    “是任何事！任何事，我都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我很在乎你！我在乎你的每一个想法！我不希望因为我遗漏了什么而让你感到不安！”

    Pete的神情已经不能用生气来形容，那双向来含着光彩的眸子此刻隐着更多的是痛苦和失望：“我原来以为你也是这么想的！

    Vegas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紧紧抓着Pete的手，冲Pete不停摇头：“不是这样的！Pete！你听我说！”

    “Vegas，如果你不能对我诚实，而是像对待Tawan或者你过去的那些情人一样对待我，那我们还是分开一阵吧！”拽住Pete的力气大到让他一时间没法挣脱。Pete一错不错地看着Vegas，冷冷道，“松手！”

    “我从没有这么想过你！Pete！”Vegas绝对不可能松手，那他就真的要失去Pete了，“别走，Pete！别再丢下我！”

    “那就对我说实话！不要像搪塞情人一样搪塞我！我和他们不一样！”Pete一句说得比一句响，最后他几乎是冲着Vegas在咆哮。

    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一瞬间回到了过去的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某个他们两人都不太愿意提起的。

    “我很害怕！Pete！我怕你会离开……像mama、像我的刺猬、还有爸爸……”随着Vegas说出口的话，他抓着Pete的力道也渐渐弱了，“就像他们一样，突然就离开了……丢下我一个人……”

    Pete听罢，惊讶地一动不动。

    尽管Vegas用的都是“离开”这个词，可是它的意义和Vegas以往说得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Vegas……”

    “Pete，我可以拒绝任何想要带走你的人。但是，我拒绝不了天。”Vegas朝Pete走近几步，他伸出手，见Pete没有躲闪的意思，才缓缓抚上Pete的脸颊，“无论我多么的离不开你，当上天想要夺走你的时候，我发现我根本无能为力。”

    他的拇指滑到Pete的唇角，按着那里的皮rou向上牵了牵。他想让Pete对他笑一笑，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呆愣。

    Vegas不敢再继续看着Pete的眼睛，他又贴近了Pete一些，而后将脑袋抵在Pete的肩头，既像是以此获取继续说下去的力量，又像是在向Pete忏悔：“我果真就像爸爸说得一样没用。无论谁，我都保护不了……”

    Pete光听声就知道此刻Vegas的表情该有多难看。一定比他哭的时候还要难看。可眼下，Pete根本没有闲心思嘲笑Vegas。看着Vegas如此痛苦，Pete的心里也好过不到哪去。

    他抬手搭在Vegas的黑发上，轻轻拍了拍，缓声安慰道：“这不是你的过错，Vegas。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伤，我做不到。”

    Vegas慢慢抬头，重新看向Pete。他努力扯了扯嘴角，却笑得无比苦涩：“你不知道，Pete。”

    Vegas用双手捧着Pete的脑袋，将自己的额头贴着Pete的眉心来回摩挲。他的动作宛如念着爱语的情人，可说出的话却是那么悲哀：“我不光保护不了你，还想将你重新绑起来。”

    话毕，Pete再次怔愣住。

    Vegas感觉到Pete这明显的一滞，他既然已经选择说出口了，他就会继续说下去。

    “自从你醒后，无论看不看得见你，我都想将你重新锁回那个房间。只要把你藏起来，是不是神就看不见你了？是不是它就不会带走你？哪怕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也想试试。”

    “可是……”话说到这，Vegas猛然拉开了和Pete的距离，“我不能。”

    Pete还没回过劲，Vegas已经松开Pete：“那样你会受不了的，Pete。”

    Vegas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往后退：“你会咆哮。会挣扎。会用手砸墙。你会哭……”

    Vegas每说一句就相应的往后退一步，直到他双腿抵着身后的障碍物，他又重新跌坐回沙发。他低垂着头，双手插在黑发间，被弄得散乱的头发遮挡在Vegas的面前让Pete根本看不清Vegas的表情。

    “Pete你说过，你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了。你说过，那个方形的房间让你很受折磨。我不能那么对你……我不能再次像那样伤害你……”

    说话间，Vegas把头埋的更低了，他就差把自己蜷缩起来了。

    “怎么办？Pete……”

    “我好像进了一个死循环……”

    “我不想的……”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Pete……”

    Vegas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平静到异常。可Pete还是听见了呜咽，小小的，细细的。像被扼住喉咙的幼崽，又像被兽夹捕住的野兽。

    他根本不知道这些天Vegas居然会那么痛苦。他更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为了让Vegas痛苦的根源。

    反过来，他也理解了为什么Vegas不愿意告诉他事实。若是将他们的处境对调，Pete也一定会做出和Vegas相同的选择。

    他们是如此的在意对方，以致不愿意为对方带去任何一分一毫的不安与愧疚。他们希望成为对方的港湾和后盾，让对方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做一切想做的事。

    Pete没有急着去安慰Vegas。他抬起手，交叠在胸前，左右抚摸着自己的手腕，即便锁链的印记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消失了，可Pete心上的那道链条从来没有消散过。

    “Vegas。”Pete突然开口了，声音不大，又柔又缓，“你的手铐呢？”

    面对Pete的提问Vegas突然抬起头，眨着那双无措的湿润眸子，横冲直撞地闯入了Pete的视野。

    在看见Vegas的眼睛后，Pete更坚定了。他双手伸向Vegas，手腕和手腕贴在一起，笑着说：“把我锁起来吧。Vegas。”

    Pete的笑总是很有感染力，哪怕只是微微一笑，对Vegas来说都像是阳光一样明媚。

    “Pete，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Vegas难以置信。

    Pete点点头，这次轮到他走到Vegas身边了。

    “我不会离开你，Vegas。永远不会。”Pete就站在Vegas面前，他对于把自己的自由完全交给Vegas没有任何犹疑，“如果放心不下，那就把我锁起来吧。”

    “不过，那个小屋子实在不怎么样。”Pete说着看了看房间周遭，“这里倒不错。另外，你必须让我每天都吃到我想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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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ete完全不像是在向Vegas交付自己宝贵的自由。他的语气无比轻松，甚至还和Vegas开起了玩笑。

    面对Pete的回答，Vegas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不由地站起，愣愣地出声道：“Pete，你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