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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愁心似醉兼如病 (第1/2页)
在第一次受赵元朗临幸以后,李从嘉开始发烧。这之后,赵元朗总是在政事闲暇之际,歇了中觉后前来探望。 李从嘉想问:为什么挑中他?他又不是nV人,为什么会引起赵元朗的兴趣? 他问:“陛下,微臣素闻您之声名,臣不是周小史,也不是沈鬓、潘腰,竟有资格让陛下临幸,臣心里……始终觉得对不起,也配不上。” “那种人普天下多了去,朕要他们做什么。” 赵元朗坐在床边,冷冷地看着李从嘉,一时无语,捏了捏他的脉,这才道:“你是从没这样侍奉过人,添了些病,支不住了,是吗?” 李从嘉不敢承认自己的身子骨如此柔弱,也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大男人,竟然因为皇帝的雨露之盛而缠绵病榻。 在赵元朗的摧折下,他的身材更加消瘦,什么都吃不下,只有周嘉敏细手调制的甜莲子汤入得他的口,却对病情毫无帮助。 “是朕把你要得太过频繁,令你如此孱弱吗?” 赵元朗问道。李从嘉始终心中难受,没能老实答复。 “你……”赵元朗正yu说些什么,门外的太监却推门而入,“陛下,有八百里加急的急奏,需要亲承您御览。” “……” 赵元朗不再强求,只拍了拍李从嘉,道:“你多保重,只要你在g0ng内,X命就有朕担保。” “真有甚事令你发病,也不必闷在心里,可以跟朕说,只是不必说与他人知。” “李郎,今日皇后娘娘又来诏了……妾必须赴会。” “不去!咳咳咳……!”李从嘉倒卧床榻,面sEYAn红,直冒冷汗,g哑叫道:“去禀皇后娘娘……咳……微臣病重……还需妇人之手照顾……”一边说,一边喘气,好像快到弥留之际。 “李郎,别说了!”周嘉敏上前拍李从嘉的背,帮他顺气。“不如妾亲自去向皇后娘娘说明,相信她会T谅的。”李从嘉仍是摇头。 她又待了一会儿,让李从嘉安心,待服药的时辰已至,喂他服完一服汤药后,见夫君陷入沉睡,这才轻声向他道:“李郎,妾知道你的意思,妾这就去回禀,很快回来。” …… 周嘉敏离开以后,竟一整日都未曾归来。 此时已是下午,赵元朗结束上午的朝议、练武与诸般政事,与昨日同样的时候,他摆驾至李从嘉所居的玉英阁。 “咳咳……咳咳咳……” 只听李从嘉不停地咳嗽,看上去脸sE苍白,形容憔悴。 赵元朗走到李从嘉的病榻边坐着。李从嘉眼前朦胧不清,还以为周嘉敏归来,忙抓住那人的手。赵元朗见状,不但没有挥开,反而大掌回握住那只冰凉、消瘦的手。李从嘉一握这手,有持兵长出的粗茧,顿时明白这并非妻子。 李从嘉依稀看见那人衣着儒雅,身量高大,一现身便有一GU龙虎之气,不怒自威,这人却愿意坐在李从嘉的床边,温柔地看顾着他。 “呼……” 李从嘉几度想睁开眼,眼皮却沉重得随时快要合上。 虽说前些日子也有派御医前来诊治,然而李从嘉的病情并不见好转。 赵元朗m0了m0他的额头,很觉高热,“昨日还没这么厉害,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朕换个御医来看看你。”说完,本要喊外头的宦官进来,李从嘉却摇摇头,“你的掌心好凉,我感觉轻松多了……”恍惚间,竟露出微笑。 赵元朗一怔。就连对方说话犯上,都没责怪。 他才发现李从嘉笑起来原来这么美,明明先前都是一脸无助、痛苦的样子。他还以为那样深锁着眉头,便是李从嘉本来的面貌,没想到原来他也有笑的时候。 他静静地陪了李从嘉一晌,不知过了多久,竟未曾觉得无聊,直到李从嘉再次入睡,赵元朗才唤来左右:“让太医来替违命侯诊诊脉,他的病情究竟是如何,往御书房里回朕。” “遵旨。”宦官得令,随即去传太医。 周嘉敏这一去,又是被晋王在府邸里强留将近一日。终于得以回到夫君身边时,却见已有御医在诊治李从嘉。 太医为李从嘉捏好脉以后,告诉周嘉敏:“李夫人,侯爷原是心头郁结,上一个太医未能开到解散的方子,经老夫的导引,眼下侯爷已无大碍,只需每日三服药,不出两日即可痊愈。晚点会有童子自御药房里送药过来,老夫就先行告退了。” “谢谢大夫!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周嘉敏喜不自胜。 “老夫只是尽本分,要谢就谢陛下隆恩吧。”大夫吩咐童子收拾好家私,就离开了房间。 知道病T将瘳,李从嘉自是高兴,他却纳闷,在周嘉敏离开以后,有个人曾来探过他,那个人究竟是谁? ‘我在这偌大的汴京中,也没个依靠……来的人只能是陛下,或是陛下派来的人了。’他想。尽管他还记得那人是如何轻柔地抚m0他的额头,静静地陪着他,未免太过温柔,简直不像是赵元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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