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凯文日记_莱克星顿的枪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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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克星顿的枪声 (第31/88页)

儿带到办公室来,是一个衣着华丽,gg净净的小nV孩。小nV孩和她mama一样倨傲,见了人招呼也不打,面无表情,好像我们都是一件件占着地盘的垃圾。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哪一个小nV孩像这个孩子一样冷傲,她的爸爸是国家主席吗?即便是国家主席的nV儿,说不定见了人还要笑笑呢。我面前的这个小nV孩就好像是个原来旧社会的地主婆,而我们都是她的长工。长工偷工减料的做完了农活,地主婆一脸不满的来视察农地。那一刻,我真的想马上到隔壁办公室问问王姐,科长的老公到底是个什麽职务。

    我最终还是忍住了,我没有去问王姐这个问题,毕竟这也算是别人的yingsi。其实,我是见过一次科长的老公的。有一天早上上班,我在单位的候车点等交通车,我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很彪悍的开车过来。科长优雅的从他的车上下来,登上交通车。中年男人开车经过我的时候,故意加大油门,一副要撞我的态势。我惊恐的看他的脸,这个中年男人一脸横r0U,满脸写着两个字:滚开!

    单位里面并不总是这麽不开心,也有开心的时候。一天我在家里上网,搜索了一下我们单位的名字,竟然跳出来一篇。我一读,原来是一位早已离开单位的前辈写的。这位前辈就是那个每月要先存100块话费的李工的前妻。我惊讶的读完这篇,觉得作者很有写作功力。我们单位竟然存在这样的前辈高人,实在失敬。

    第二天,我把这篇拿给我们办公室的男同事看,他看了说:「哦!一定是李芳写的。」於是,他又把这篇拿给李工看。李工激动不已,他拿着打印出来的,仔仔细细的坐在办公室里面。我走过他窗前的时候,看见他就好像边看边在哭一样。

    我g咳一声走进李工的办公室:「李工,不忙吧?」李工说:「坐坐坐!这个啊,是我前妻写的,我前妻厉害着呢,她现在在北京做生意。」李工给我端来一杯白开水「她啊,当年还在用大哥大的时候,她就是最早一批用的。她是个风云人物咧。」我逗趣的说:「那李工你?」李工落寞但又骄傲的说:「我也很厉害啊!我是国防科大毕业的,现在医院里用的那种仪器,光谱机,你知道吧,就是我当年Ga0出来的。」

    回来的路上,遇到王姐,她把我拉到一边:「李工啊,就是怀才不遇,在我们单位委屈他了。」但我们科长说的却不一样,她说:「李芳写的什麽啊,写李工现在找了个农民老婆。没有那个农民老婆,李工现在天知道活到哪个旮沓去了。」所以,对於李工的能耐和才华,我是存疑的。他到底是只沧海遗珠呢,还是个绣花枕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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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单位隶属於园林局,园林局的陈局长有一天心血来cHa0到我们单位调研,说要找几个基层员工了解了解真实情况。我不知道陈局长要了解什麽真实情况,但还是鼓起勇气去参会了。到了才发现,还真是几个基层员工,我,王姐,财务科的科长和我们办公室的男同事。

    陈局长开门见山的问王姐:「你现在一个月拿多少工资啊?」王姐说:「950。」陈局长:「哎哟!」一声「还不够我搓一圈麻将的。」接着陈局长说:「大邑有个镇长,贪了一个亿,妈的,一个镇长就要贪一个亿。」我们几个都不敢说话,听陈局长一个人发表高论。

    陈局长说:「你们对单位有什麽建议没有?」王姐是个清洁工,提不出什麽建议。我们办公室的男同事也不开腔,只有我一个人说:「我建议在我们公园增添一些儿童游乐设施,b如滑梯,跷跷板什麽的。」财务科科长附和我道:「我赞成大学生的意见,可以在公园修一些游乐设施。」

    接着会场陷入一种沈寂,过了一会儿,陈局长拍拍手:「好了!你们的建议我会考虑的,散会!」说完,我们几个如蒙大赦一般走出会场。回去的路上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自己参加了一次最滑稽的汇报会,其实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办公室的男同事说:「本来我想提一下,我们公园门口的几间铺面可以打开出租的,看这个形势,我也就没提了。」我有点落寞,觉得自己好像很傻似的。

    在单位的交通车上,就好像是在一个社交酒会一般,各sE人等齐齐亮相。一般唱主打的是综合科的科长,她的话最多,一到车上就叽哩哇啦的说个不停。而且她说的话有一半都是在骂人,有的时候指名道姓的骂王姐,有的时候含沙S影的骂我,有的时候连她的拜把子姐妹我们科科长都要骂一通才解气,似乎谁都欠她一大笔账似的。

    有一天在车上,一个职工找综合科科长拿了一张小纸条一样的东西,连声道谢,欢天喜地的离开了。过後王姐才悄悄告诉我,原来综合科科长的爸爸就是华西医院的大教授,职工是找综合科科长通关系挂号的。「在我们单位福利多吧?我们单位能耐大的人多着呢!」王姐自豪的对我说,似乎她也和华西医院攀上了什麽关系似的。

    「科长的老公就是她教授爸爸的学生,也是学医的,现在在开制药厂,那家夥,家里的钱哗哗的。」边说王姐边吞口水,仿佛望见了别人家的一块大蛋糕,而自己永远够不上一样。这个话後来由综合科科长亲自证实了。有一天她在交通车上说:「我们医院啊,还有心理科,5块钱挂个号,就给你做心理治疗,哪去找那麽好的事哟!」边说边感慨,好像患者们占了医院多大的便宜似的。

    只是後来,我也去华西医院的心理科报道了,这恐怕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

    单位还流传着关於书记的趣事,说书记有一年和承包餐厅的老板发生纠纷。30多岁的男老板拿着菜刀跟在书记後面追,书记也不争气,竟然撒开腿就跑。於是一个在後面追杀,另一个在前面逃命,成了园林局的大新闻。关於这一信息,我无法得到求证,我也没有听王姐说起过。只是路过餐厅的时候,我会遇见那个男老板横眉怒目的坐在吧台後面四处张望,好像一只望风的猴王。

    有一段时间,我在单位的资料室整理资料。我不经意翻开了书记留在资料室的老照片,我看见书记满脸谄笑的出现在照片上,就像在说自己大难不Si,必有後福。我遂有点相信了关於书记的传闻。但是仔细一看照片,书记明显b现在显老,农民一般。我猛的想起书记是云南人,我听爸爸说云南人都是这样的,面h肌瘦,土里吧唧,表情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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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书记现在却是完全不一样了,不仅皮肤细腻,而且风姿卓韵,浑身香气,走路带风。人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於淮北则为枳。难道书记一到成都来,就换了一副模样,从乡野村妇,变成了职场丽人。有一次,我好奇的问我们办公室的男同事:「书记的老公是什麽军衔啊?」

    男同事似乎很诧异我会问这个问题,他迟疑了一会儿,说:「书记的老公是文职。」然後不再说话。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书记的老公到底在何方为官,这成为了我的一个未解之谜。

    我的T制内之旅,在我上班快满1年的时候,戛然而止。我们科的科长从不和我说话,发展到只要我在办公室,她连办公室都不进,有什麽事,就在办公室门口处理。我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在这里待不下了,我在一天早上和mama发生了一番激烈的争论後,向书记递了辞职信。

    我本以为书记会留我,哪知道她也仅仅是象征X的要我考虑一下,留我之意并不明显。我知道这家单位不是我的存身之地,於是表示自己去意已定。书记找来综合科科长,说:「kevin要辞职,你看是不是报给局里?」综合科科长说:「不用,他还在试用期,去留随意。不用报局里,直接就可以离职。」

    第二天我就没有再去单位上班,从此离开了那个绿意盎然,景sE秀美的城北都市之肺。其实,撇开单位复杂的人际关系和林林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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