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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2(若有来世,我还想嫁你。...)  (第2/3页)
    元祐帝面朝门口站着,此时此刻,他有些不敢面对母后与jiejie,怕被她们责备。    华阳看看弟弟,对母后道:“母后,您先去前面坐坐,我与弟弟说说话。”    戚太后明白自己的话儿子已经很难听进去了,多说多错,反倒是姐弟俩关系一直都很好。    她摸摸女儿的头,转身离去。    没有谁会在此时进来打扰,华阳拉住弟弟冰凉的手,带他去了次间。    元祐帝垂着眼。    忽然,眼前多了一双沾了血的手,那是jiejie的手,白皙如玉,纤长漂亮。    “我嫌恶心,弟弟帮我洗洗,可以吗?”华阳戏谑地问。    元祐帝眼眶一热。    华阳再提醒道:“内室洗漱架那里有水。”    话音未落,元祐帝已经夺路而去。    华阳等了快两刻钟,元祐帝才端着铜盆出来了。    姐弟俩一起坐在榻上,中间隔着一个铜盆,元祐帝拿着打湿的帕子,仔仔细细地帮jiejie擦手。    华阳看着弟弟泛红的眼圈,柔声问:“现在可以告诉jiejie,你为何那么恨陈阁老了吗?”    元祐帝的眼泪便又掉了下来。    他怎么能不恨,陈廷鉴对他那么坏,他是太子是皇上啊,读书念错一个字他便吹胡子瞪眼睛,他只是醉酒割了两个宫女的头发,又没有要她们的命,他就与母后逼着他下罪己诏,逼着他在朝堂上宣读,还要告知天下官员。    然后,戚瑾还告诉了他很多陈廷鉴不肯让他知道的事。    譬如新政的很多弊端,各地都有官员百姓在骂陈廷鉴与他,陈廷鉴却把这些奏折压了下来,让他以为新政一切顺利。    譬如秦大将军一直与陈廷鉴有书信往来,对陈廷鉴比他这个皇上还敬畏奉承。    譬如戚瑾查到,陈廷鉴的弟弟弟媳在陵州鱼rou百姓收受贿赂。    凭什么陈廷鉴对他管教那么严格,自家人触犯律法他却姑息纵容?    元祐帝不服,他想知道陈廷鉴究竟背着他还做了哪些见不得人的事!    张磐率领众臣弹劾陈廷鉴,元祐帝同意了。    当七条大罪一一坐实,剩下的只需要按照律法给陈家众人定罪。    可是出了意外,陈伯宗死了。    锦衣卫那两个对陈伯宗用刑的人说,因为陈伯宗骂他是昏君,枉受陈廷鉴十几年的教导,他们才忍不住上了重刑。    戚瑾也说,他去大牢探监时,陈伯宗的确有过口出不逊。    元祐帝的那点愧疚也就没了。    可是现在,他发现原来戚瑾早就在觊觎jiejie了,所以戚瑾经常在他面前提起jiejie与驸马感情不合,所以戚瑾才会不断地在他面前说陈廷鉴的坏话,为的就是怂恿他扳倒陈家,戚瑾才有机会迎娶jiejie。    元祐帝不知道,倘若没有戚瑾的添油加醋,他会不会彻查陈家。    但戚瑾的私心让元祐帝明白,或许陈廷鉴并没有戚瑾构陷的那么坏,只是他完全被戚瑾蒙蔽了,不肯与陈廷鉴对质,不肯听听陈廷鉴是否有什么理由。    人也真是奇怪,老头子刚走时,元祐帝特别痛快,想着终于没有人再压着自己了,终于可以查查他的过错了,也让他在青史上留下一笔污名。    可当时间一日一日过去,尤其是随着jiejie与他的冷战,元祐帝竟然开始回忆起一些老头子的好。    戚瑾的背叛,陈敬宗、陈伯宗两人的冤死,彻底让他对老头子的愧疚占了上风!    “jiejie,我错了。”    错不该被戚瑾蒙蔽,错不该那么对待陈家。    陈孝宗识趣地告辞了。    陈孝宗这时才抬起头,望着元祐帝,一边落泪一边道:“父亲有两道遗言。给皇上的,您已经知道了,另一道,是给臣兄弟的。父亲说,新政根基不稳,尤其是一条鞭法,才刚刚是第一年,他走后,一旦内阁无法继续抵挡各地方的阻力,内阁妥协了,皇上年少,独木难撑,到那时,天下必定要拿父亲问罪。父亲说,古往今来,主张变法者都难有善终,他心知肚明,只叫臣兄弟理解您的难处,莫要生怨。”    俞秀已经哭晕了过去,孩子们的眼睛也都肿如核桃。    陈廷鉴的七罪一一被平反,前两罪乃陈家二房背着他所为,罪在二房,陈廷鉴只有失察之过,剩下五罪,皆是废湘王妃以及反对新政之流强行捏造罪名而已。    元祐帝身心一震:“什么遗言?朕为何不知?”    他跪在十七岁的元祐帝面前,感激涕零。    待到三月,锦衣卫的审查有了结果。    姐弟俩谈完话,元祐帝与戚太后一起坐车回宫。    元祐帝看着他始终低着的头,道:“你不怨朕就好。”    就在这次的朝会上,张磐被革了阁老之位,禁足在家,等候锦衣卫的审查,由剩下三位阁老中的沈阁老暂为首辅。    老夫人孙氏追封超一品夫人。    华阳摇摇头:“因为母后厉害,jiejie才能无忧无虑地长大,才能保持一颗善心,这都是因果。”    “你们先上车,我陪长公主去祭奠大哥。”    华阳点点头:“我信三哥。三哥先回吧,我去看看驸马。”    驸马当与公主合葬,只是华阳的墓还没有修好,陈敬宗就暂且葬在陈家这边。    1    华阳来到了陈敬宗的墓碑前。    寻寻常常的墓碑,只看这墓碑的话,谁又能想到其主人活着时的卓卓风姿?    华阳笑道:“不用惭愧,jiejie毕竟比你多吃了八年盐。”    戚太后看向窗外,沉默片刻方道:“你外祖母年事已高,送她回老家吧,其他人流放。”    他仰起头,让那温暖的、明晃晃的阳光照进眼底,努力让这份光亮驱散每一个夜晚都会在他心头滋生的无边恨意。    陈孝宗赔罪道:“臣失言了。”    华阳笑了笑,比比两人的个头:“已经十七了,比我高那么多,找jiejie谈心可以,具体主意还是要你自己拿。jiejie先前与你冷战,是因为我气你错而不知,而不是想逼着你听我的。”    元祐帝心情复杂,道:“不用谢朕,要谢就谢长公主,没有她坚持为你们平反,朕还被戚瑾蒙在鼓里。”    戚瑾用那么恶毒的话攻讦jiejie,jiejie都始终冷静地诱导着戚瑾认罪,而不是被戚瑾左右。    内阁的权力是很大,但内阁的权力是皇帝赋予的,皇帝想要谁做阁老,只是一句话的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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