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犬驯养日常_1 被窥视的日夜(窥视者的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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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被窥视的日夜(窥视者的吻) (第2/2页)

?”巴洛飞快地解释,挂上了一贯爽朗的笑容。

    和风徐徐荡起,埃尔默熟悉这种情不自禁,温和神情依然如故。

    “可以哦。”

    埃尔默看着眼前人发亮的眼神,点头应下对方努力表现自然却暗含兴奋的声音。

    “那埃尔,明天通识课上见。”

    “明天见。”埃尔默浅笑着挥手作别,视线跃过巴洛遥遥远望。

    遥远的天际染上了金红的余晖,近处是空旷的校道与两旁交织生长的法桐行道树,郁郁葱葱。没有人,只有喧鸟在林间扑簌纵飞。

    但来自窥视者的视线更强烈了,仿佛压抑不住满腔激荡情绪,源力波动格外分明。

    ***

    埃尔默穿着丝绸睡衣坐在沙发上,静静翻阅着借阅的书籍。露出的皮肤白皙如瓷,在晕黄的灯光下映出如玉般莹润的光泽。

    那道视线紧紧盯着他裸露的肤表。埃尔默安之若素,不想打草惊蛇而佯装不知情。对方也十足耐心,目光聚焦在他身上,久久不动。

    良久,他读得有些困乏了,反手合上了书,漫步走向卧室。途经的制冷器他没打开,径直上床。

    天气有些闷热,但他知道气温于他影响不大,大约会睡得相当舒适。每一个夜晚他都睡得香甜,即使隐约感到被抱着。

    想来抱着他的十有八九是窥视者,还会为他适时地调控温度。好在除了抱着他似乎也不做旁的什么事,目前也没什么好办法,埃尔默尚能忍受。

    思绪无边际地飘荡了会,这会儿的深夜静谧,一丝虫鸣鸟叫声也没有。夜色在室内寂静地弥漫,埃尔默早把窗帘放下,连月光也进不来。至于窥视者怎么进的,不想去想他……

    月光不能透进,但夜晚对A19的视力与感知并无多大影响。沉沉夜色中,他视物一如白昼。

    A19定定地立在阴影中,目光专注地看着床上的青年,安静而执着,仿佛外物丝毫不能影响他。

    埃尔默睡容宁静,呼吸轻浅而绵长,以一个固定的频率。

    他熟谙青年的呼吸频率,无论是沉睡时的,还是清醒时的。青年沉睡时的吐息轻浅,徐徐绵亘着。而清醒时的呼吸则会稍重些,他心情好则频率轻快些,大多时候仍是平缓悠长的。即使那会儿他笑得很漂亮,但A19知道青年不算开心。

    A19希望埃尔默多些开心,但青年身边那些家伙真是没用,总围着他却不能令他欢颜。A19不满地想。

    偶尔,埃尔默和他们相处时也会笑弯了眼,银眸温柔,卷翘眉睫细细地扑簌着。

    A19顿时睁大了眼不放过一丝细节地看,仔细“收藏”埃尔默的表情。但又莫名感到心胸烦闷,窒闷感让他不适,啃噬着他的情绪,驱策着他的杀意。他想让他们消失,但埃尔默很可能会不高兴,这一点死死地勒住了他几欲破笼而出的杀机。

    因为他们是埃尔默的朋友——埃尔默会说着“因为我们是朋友嘛”而答应他们,与他们轻声说笑,任由他们摇着手臂说“拜托拜托”。

    朋友就可以这样吗?他也想当埃尔默的朋友,想亲近埃尔默,想埃尔默这样好看地对他笑。可他不会讨人喜欢,很多人都惧怕他……旁人无所谓,可他不愿青年也如此,踟蹰许久也不敢现身。

    他一直看着埃尔默,很少离开,也实在没看明白那些人是怎么把埃尔默哄开心的。在A19看来那都是很无聊的家伙,甚至让他十分厌烦。

    埃尔默睡得渐深,银色的发丝披散着,垂落在脸颊与耳际。

    A19无声地走近,他的身量很高,于是跪坐在床下,搭着床沿,一眨不眨地望着沉睡的银发青年。

    而后小心翼翼地伸手,把一缕受风而荡的银色发丝归到一旁。还是记忆里那样柔滑的冰凉的触感,A19没忍住捻了捻。

    近距离地看了好一会,A19才觉得心里头稍稍有些满足。他轻轻搭上埃尔默放在绸被以外的手,手指纤长,骨节分明。那只手被他握在手上,柔软而温暖,带着青年的体温,也带着青年的气息。

    A19垂下了头,轻轻地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只有和银发青年这样紧密相连,他游离跌宕的心绪才能宁静下来。

    他定了定心神,轻巧地上床,将银发青年小心拥入怀中。

    他对青年施加了影响外界感知的源力,是以青年总是睡得香甜。而他紧紧搂着埃尔默,嗅闻着青年的清幽气息,用贪婪目光反复描摹着他的面容。

    在埃尔默逸散的源力气息中,A19的内心感受到了难得的安宁。静夜悠远,虽然对埃尔默来说,由于A19用源力隔绝气息,听不见外面的声响。但对A19而言,外界的任何举动都在敏锐感知当中,世界还是那般吵闹。

    就像今天那个家伙那样吵闹。他怎么可以、怎么敢叫怀中人埃尔?!

    银发青年的名字是埃尔默Elmer,A19听了许多次旁人的呼唤,也曾无数次在夜间默念。但从没听过谁叫他埃尔El。

    如此亲密的昵称,就好像与旁人有截然不同的特殊地位。

    就连他自己也未这么呼唤过青年,今天巴洛的这一句昵称堪称石破天惊,A19惊怒异常,思绪混乱至极。

    汹涌的杀机从心脏随着血液泵向全身,身体的每一处都立即进入紧绷的应战状态。那个弱小的家伙从不被他放在眼里,他有千百种抹杀对方的方法。然而此刻他如临大敌,即使尚不能明白这种危机感是为何,仍本能地警惕,随时准备扑杀敌人。

    又有一种福至心灵的彻悟,原来可以这么亲密地叫他,比那些“朋友”好像更亲密、更特别。

    A19冥冥中抓住了什么,让他的血液在血管中热烈沸腾着,让他抑制不住地立刻想要念出声,勉力克制着,终于等到此刻践行。

    “埃尔。”A19低头埋进青年的银白发间,小声叫唤,语气亲昵。

    “埃尔。”

    “埃尔。”

    “我的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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