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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又消失了 (第2/2页)
是什么?” “烤兔rou,是公子昨日猎到的猎物。” “哦。” 该说不说,这些属下都很懂事,也十分的有分寸感,将餐食布好后,便去附近巡逻了,独留他一人,揉着腰艰难坐下。 树墩不像石头一样冰凉,但坐下的瞬间,便牵一发而动全身,全身汗毛站立,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之前都难受许久,这次似乎并没有那么的难受,身上的疼痛也远没有昨天撞的淤青疼。 烤兔rou很香,撕好的兔rou尝起来十分熟悉,尘封的味觉似乎在这一瞬间解封了,连同泪腺一起被解开,边吃边落泪。 第一次射猎的时候,律政猎的第一只就是野兔,兴奋地拿给皇兄看,非要皇兄给他做,律拥无奈之下找了御厨学,天分使然,第一次就做的特别好吃,吃撑了又拉着人陪他夜游。 “阿政,烤兔rou好吃吗?” “好次好次。”塞了满满一嘴,油乎乎的小嘴边沾了几粒金黄的白芝麻。 “慢点吃,没人抢你的。” 律拥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又给他倒了水,吃的正香的律政忽然可怜兮兮地问道,“皇兄以后还会给我做吗?” “做,只要阿政能猎到兔子,皇兄都会做的。” “嗯!” 承诺往往是说出口的时候最美好,次日早晨,皇帝听说律政在猎场上的英勇,明知律拥是有意谦让却还是召见了律政,美其名曰只让他做好侍读的工作就好,实则暗指他的风头盖过兄长,皇帝甚是不满。 自那次起,律政便再也没有猎过兔子,更没吃过烤兔rou。 射猎不到三日便提前结束了,偌大的场地内猎物不计其数,可在短短三日内便尽数捕尽是怎么也没想到的。 暗卫恭敬的来到律政身边将一张小纸条交给他后立马消失,若不是有福时刻待在他身边恐怕都察觉不到有人来过。 律政站在台上,看着底下的猎物被堆得成小山高,还有将猎物剥了皮带来的,但人数明显有异,少了三分之一不止。 有福带着人清点计数,律政虽然认不得贵胄子弟,但看他们的排场,是真的不少,家眷过分的关怀,好一顿寒暄。 “陛下,所有统计好的数据都在这了,请过目。” 接过有福递上来的册子,律政并没有看,随手放在一边,裙摆一甩,坐在黑檀木椅上,慵懒的审视着底下的人。 “陛下,可是有何不妥?” “是啊,陛下,虽说这些小辈年纪轻,阅历实战不足,但能在短短三日内,就将猎场内清个干净,想必将来也会有大作为。” “怎么?急着要朕定夺,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看着一群人在底下赔笑着,到底还是演技好,看不出来心虚。 “既如此,朕就将你们‘亲手’猎的都赏给你们,剥了皮赏玩还是剁了喂狗都随你们处置。” 话落,有福便着人将成山的尸首运走,空出来的位置让原本就少了的人,看起来更少了,终于有人心虚了,但被旁边的人及时按住。 “朕记得臻世子也来了,怎么不见人?” “陛下怕是记错了,臻世子常年体弱,得陛下眷顾才得以在京中禁足养病,怎会出现于此?” “哦?禁足?” 有福收到眼神示意后立马凑近了解释,“陛下,数月前,臻世子曾对陛下出言不逊,陛下着令,让抱病的世子在京中养病,无召不得出府。” “他都说了些什么?” 有福惊慌跪下,将头埋的极地,“奴才不敢言。” “罢了,胆小的玩意。” 律政懒得再应付,更不想在这些个歪瓜裂枣,只会找枪手的庸才中挑人封赏,“秋猎为期七日,七日未到,尚不能定夺。” “可场内已无猎物,还如何进行下去?” 一个胆大的年轻人粗鲁地推开护卫的阻拦,律政抿了一口茶,斜眼看他,脸生,“你是何人?” 听到律政的话,少年才意识到自己失礼,立马单膝跪地,“草民,张福。” 律政轻笑一声,细细地,从头到脚地打量他,“年纪不大,胆子不小,跪着吧。” 少年刚想说什么,律政先开口,抚了抚袖子,起身对站在烈日下的人,“朕瞧着,今日在场的人数,可没有三日前多,想必还有猎人未归,可见场内仍有猎物未清,各位并非短命之辈,区区几日还等不起了?” 众人无语,有人开始四处看,终于意识到人数不对,议论之声不断,有眼人都知道是出事了,且这事还不小。 少年有福亦回头看,果然,第一天有近半的平民被特许进入猎场,而今日,若是除去各世家的家眷,绝对是少了人的。 “张福。” “草民在。” 张福开始发虚,他早该想到的,明明比武时虽然参与的人很多,但最后能进来的的人,也都不像普通人,他们看似瘦弱,但眼神,比鹰还锐利。 “朕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给你派一小队人,将场内剩余的‘猎物’尽数带回,若是做好了,朕不仅赦免你的不敬之罪,还给你额外封赏,如何?” “谢,陛下!” “陛下,这,恐怕不妥!” 说话的人呢,律政认得,朝堂上就常说这句话,但永远给不出任何解决方法,“你这是在质疑朕!” 老家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臣不敢!老臣这都是替陛下着想,此人来历不明...” “那劳请爱情一同前去,替朕好好把关。” “……” 1 “朕乏了,有福,送各位回去,”说完,又看向底下的人,“朕瞧着各位劳心劳累,便让太医给各位好好诊治一番。” “谢陛下!” 说是诊治,到底是检查他们身上是否有不寻常的伤痛,同时也是监视,直到事情解决为止。 律政躺在回宫的马车里,只觉得身体疲乏,今日的种种似乎脑中早有预感,觉着自己越来越像个君王了,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当初父皇的决定是错的吧,若非父皇偏心,能坐上王位的未必是... 忽然,律拥那气场大开的样子浮现在脑海中,手指触及脸庞,指腹的传来的触感,让他清醒过来,“我在想什么呢?这毕竟是他的身体,从未被当作继承者培养的我,如何能做到?” 呵~,无论是这个国家,还是我,似乎都离不开他,十年了,这个依赖的习惯一点都没有改掉吗? “不被需要的人,一直都是我啊,还在念念不舍什么?”说罢,泪如雨下。 既然你回来了,被厌恶、丢弃的我,也该消失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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