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寒_4南安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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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南安王 (第1/1页)

    朝堂之上。

    律政坐於高高的皇椅上,底下一众大臣恭敬朝拜,三人身穿统一士服。

    一人鬓角微白,面相倒是正直硬朗,其余两人正直壮年,目光中带着灼灼的期盼与激动。

    三人正欲再次朝拜,律政抬手阻止,“朕昨晚夜里做了一个梦,”底下三人不约而同地屏气,微微发白的脸上透着紧张。

    律政食指在下巴处摩挲着,眉头微皱,作思索样继续道,“梦里是一大一小两兄弟,两人从小形影不离,就在长子即将成年之际,父亲欲将家中生意交于长子之手,这便意味着幼子将什么都得不到,诸位认为该如何看待这位父亲?”

    不止殿试上的三名考员,就连丞相太傅都面色难看,陛下这不就是在说自己和南安王吗?这怎么答?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沉思,三人更是冷汗直流,他们哪里知道这皇室内的事,只知道南安王被丢到那南蛮之地,稍微有几个钱都能成为一方小霸王的地方,又无权无势,跟流放没什么区别。

    这么问,若是认为父亲不对,那岂不是在内涵先帝?

    若是同情弟弟,那当今圣上又该如何自处?先帝可是下了死令不让他回来的!

    三人面面相觑久久未能有人答上来,最后还是太傅先开了口缓和气氛,“敢问陛下,此题可有正确答案?”

    “并无,言之有理即可。”律政并没有理会这沉重的气氛,而是一脸无所谓,甚至是不在意的表情。

    稍微年长的人,表情沉了沉,下定了决心往前迈步,“陛下,草民刑义斗胆一言。”

    “好。”

    所有人都将心提到嗓子眼上看着他,虽说圣上是明君,从未因忠言逆耳降罪于人,可这毕竟是涉及皇家之事,妄议皇家乃是重罪。

    刑义抬头却不敢直视律政,完全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像盯着猎物的鹰一样锐利。

    皇兄,你亲选的这三名进入殿试的人中,最终能剩下几个呢?

    满脸写着义的人,暗暗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最后一口,“草民以为,作为外人,在未能了解全部事情真相前,不敢妄作定论,但草民以为,血浓于水,重点在于兄弟两人之间是否因此存在芥蒂而不在于父亲。”

    问题一下子变成是兄弟两人之间的问题,但又不言明立场,律政脸上浮现一抹不悦,“那你说说,这兄弟之间又该如何相处?”

    刑义微微呼出一口气,而后咽了口口水,“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外人始终是外人,不必过于在意。”

    众人哗然,有人小声道他不要命了,他旁边的两人,都快流汗致融化了,却低着头不敢擦汗。

    律政轻哼一声,刑义又道,“凡事都有商议之余地,兄弟之间若是能说开便是最好,说不开,争一争又未尝不可,毕竟能者居之,若是草民,愿退而辅佐之。”

    争一争?若是皇兄听到这个回答,该是什么反应呢?

    律政身体往后靠了靠,表情淡然,殿试正式开始,三人紧张地端坐于案桌前,柔软的试纸平铺于案上,汗湿的手指捏了捏细直的笔杆。

    “问,何以治天下?”

    日升又落,大殿上数名考官面色凝重地盯着神色紧张的三人,写了满满的一页笺草,最后落笔于纸上,字体端正,下笔刚正有力,书写者的胸中大志、崇高理想跃然纸上。

    刑义依旧回答地十分大胆,但他最后并未拔得头筹,而是被授予探花之名,另外两人虽满腹墨水,却在答题时畏首畏尾,而致通篇空话,行文叙事冗杂。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状元榜眼都悬空的一次惊人的科考,百姓们纷纷猜测其中缘由,更有人以此编撰成书,流传至全国各地。

    这天夜里,律政难得没有召见任何人,而是独自躺在床上,幽幽的香味漫延至整个房间,他想着刑义说的话。

    说开?

    是啊,自从分开,他们从来就没有联系过,更没有见过,就连他怎么想的都不知道,就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何来说开?

    脑袋逐渐昏沉,律政和衣而卧,镜面忽然浮现出一团白雾,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镜中走出。

    律拥心中百味杂陈,缓缓走进,伸手解开他的衣带,衣衫随即散开,节骨分明的手小心翼翼地一层一层剥开。

    陷入沉睡的律政丝毫没有感觉,俊逸的侧脸,凌厉的线条柔和了几分,所谓相由心生就是这样吧,睡去的时候更像他本身,而不是身肩天下大任的君王。

    睡梦中,律政第一次见哥哥穿上礼服,柔美的布料配上精心设计的花纹,精密的绿竹刺绣十分衬他的气质,稚气未褪的脸在一番打扮后多了几分秀美,那一瞬的回眸,让心都晃得漏掉一拍。

    “美人...”

    哥哥。

    这两个字,在上百封沉入海底的信了无音信的时候就再也不复存在,即使是在睡梦中,心底的怨怼也让他再无法说出口。

    律拥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眸突然浮现出一抹戾气,美人?

    律政再次张嘴,这次他还没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便被人吻住,略显笨拙的吻技激起了尚在睡梦中的人的兴致。

    突然后脖颈被禁锢,双唇紧紧相贴,律政灵巧的舌撬开他柔软的双唇,疯狂地汲取他的一切,这个吻带着满腔的怨气和藏了多年的思念。

    吻至最后,律政在他红润的唇上轻轻一啄,才缓缓松开。

    律拥双指抚上微微发麻的唇,一脸满意地看着他,“原来是要这样吗?”

    正要自己亲身试验一番,身体再一次被迫回到镜内,只能静静地看着衣衫半开的人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躺在床上。

    律拥五指用力在镜面上抓出痕迹,‘阿政,你可真让人心痒难耐。’

    律政翻了个身被身上沉重的衣物拖醒,看着自己衣衫褴褛的样子,回想起刚刚的梦,嘴唇传来湿润的感觉。

    我刚刚竟又在梦中对他...

    “居然连衣服都...”律政起身褪去繁复的衣物,换上轻薄柔软的里衣,身上的某个地方竟无故兴奋起来,在亵裤前支起一个帐篷。

    “不就一个晚上没有...”

    镜中的律拥看着坐在床边的人半褪亵裤、正咬着亵衣的下摆,露出接近完美的人鱼线,两线条完美汇于一处,正用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手在小腹下方来回揉搓。

    ‘阿政,阿政!’

    律拥在镜中做着和阿政同样的动作,不约而同地发出声声喟叹...

    距离律政成为皇帝已有月余,可南方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派出去的探子倒是带回了其他消息,“陛下,近期陆陆续续有平民到南方。”

    “短短三个月已经有近五百名平民在南方安家,其中超过一半是年轻力壮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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