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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沉沦|他们抵死纠缠,共赴深渊。 (第2/2页)
自暴自弃地任由陈醒胡作非为。 陈醒俯下身,和他肌肤相贴,干燥的唇瓣摩挲过江景寻的嘴唇、下巴,沿着下颚线流连至耳垂,最后停在江景寻耳廓上的那枚小痣。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江景寻不禁一个激灵。 或许他本人都没发觉,放弃的背后,有个隐秘到微不可察的念头转瞬即逝。 如果他这副死灰般残破的身躯,能给陈醒带来些许慰藉的话。 ……那就随他吧。 rou体撞击声充斥房间,陈醒的动作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粗重。他忽地刹住,抄起江景寻的腰,将他翻面呈跪趴的姿势,从后狠狠cao入。 江景寻的手还被绑在背后,只能用肩颈支撑上半身,腰身塌陷出一个脆弱的弧度,简直就像张拉满的弓。他碎发凌乱,脸颊贴着床面,随着陈醒规律的顶弄,一下一下隐没于柔软的床垫中。 这样的姿势,时间久了难免有些缺氧。气流经过被挤压的气管,发出艰难的声响,很快,江景寻的脸开始涨红,膝盖歪了一两次。 就在他恍惚之际,一声脆响贯穿耳膜,同时,臀部传来热辣的痛感。 江景寻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铺天盖地的羞耻淹没了江景寻,他浑身僵硬,就好像一瞬间被按下停止键的机器人。 “跪好,别乱动。” 陈醒又一巴掌甩在那雪白的臀rou上,颇为惊讶地发现,包裹着自己的rou壁瑟缩了一下,紧接着,rou腔深处有一股暖流浇在茎头上。 “原来你喜欢被打屁股啊。”陈醒高高挑起一边眉梢,“装什么清高。” 他按着江景寻的腰窝,大开大合地驰骋了一会,忽然感觉到不对劲。 陈醒一把把人扳正过来,看清的时候,呼吸不由得一滞。 那张脸上是他未曾见过的颓然神情,被抽走所有生气般,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光洁的脸庞,在瘦削的下巴骨凝聚。 像一只死气沉沉的傀儡。 陈醒见过江景寻的很多面,笑的怒的,失神的,慌张的,每一面都令他痴迷。而不管哪个时候,甚至是少有的几次失态,青年骨子里依旧是惯有的凌厉,以及不可逾越的威严,仿佛永远不会和“软弱”一词沾上边。 那种强势已然成了他的保护色,如经年日久戴在脸上的面具。时间长了,往往容易让人忘记,这个看起来不会倒下的人,也是会害怕,会觉得痛的。 但此刻,陈醒无法从江景寻脸上找出半分往日的锋芒。他透过粉碎的面具,窥见江景寻深藏其下的脆弱核心。 男人失去了所有尊严和骄傲,堪称丧魂落魄的易碎模样,让陈醒猩红的眸中划过一线清明。他捏紧拳头,几乎是拼尽全力,才忍下替那人擦干泪,再不管不顾揉进怀里的冲动。 陈醒嘴唇动了动,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哭什么。” 江景寻半垂着眼,像是连掀起眼皮的力气也没有。 陈醒钳起江景寻的下巴,被对方瞳孔的水光刺痛了眼,他沉声道:“说话。” “陈醒……” 陈醒蓦地低头封住了江景寻的唇。自相矛盾地,一边叫人说话,却在他真的出声时把话音全堵了回去,就像害怕从他口中听到什么似的。 后来他们谁都没再多言,全身心投入这场并不愉快的性事中。陈醒噤了声,不再用阴暗不堪的荤话刻意刺伤江景寻,一想到江景寻破碎的神情,他的心情就沉一分,只能将怨怒发泄到身下的动作中。 他的力道一次比一次狠,如同一只不知疲倦的雄兽,疯狂侵占捣弄那口rouxue。那从不在江景寻面前脱下的长袖上衣,终于被他扯下扔到一边——没什么好遮掩的了。汗水顺着男孩光裸的肌rou,汇聚流落到江景寻肌肤上,烫得他险些激灵。 于是江景寻在混沌的间隙里睁眼,看到撑在自己脸侧的手臂。 那手臂的情况比他想象得还要糟些,皮肤上层层叠叠布满了浅色的细长疤痕,有新有旧,有深有淡,几乎遮盖了皮肤原本的颜色。 江景寻侧目看了会,什么反应也没有,或者说他做不出什么反应了。他闭眼偏过头去,在陈醒看不到的地方,一滴泪沿着早已湿滑成片的泪痕,滚入鬓角。 他还是射了。生理上的快感无法抵抗,就这么耻辱地、当着凌辱他的陈醒的面,被干到高潮,浓稠的精水洒落一身。他听见陈醒的冷笑,接着,痉挛的后xue也迎来了jingye的浇灌。 和他一样,陈醒也很久没自己打发过。延绵不绝的jingye灌入,江景寻小腹一点点鼓起,传来难以言喻的酸胀感。 陈醒抱着他不撒手,不遗余力地将体液注入他身体里,像是动物在标记领地。一切结束后,陈醒没退出去,而是就着满腔的jingyeyin水,小幅度动了动,随后性器又以惊人的精力,在rouxue内缓缓胀硬。 接着,陈醒开始了新一轮无止境的cao干。他肆意摆弄着江景寻的躯干,和他在床上把各种体位试了个遍,骑乘、后入、侧入……yin靡的黏液不断淌在床单上,江景寻不得不抬手攥住枕头,尽可能保持平衡,以期护住自己最后的一点体面。 可他刚抓住枕巾的一角,手就被陈醒镇压,骨节分明的五指严丝合缝扣进他指缝,不容拒绝地钉在床面上,仿佛要将他永远囚禁于掌心。男孩发了狠地顶撞、伐挞,阳物猛烈地摩擦蹂躏肠道内壁,痛苦和快感都能把人逼疯。 时间概念在这场床事中消失殆尽,江景寻被cao得几乎连气都透不过来了,即便如此,在最崩溃的时候,他也只是喉咙中发出几声含混不清的低吟。 不知做过第几次,失神混乱中,江景寻的手突然被捉起,他听见陈醒的声音:“手心怎么了?” 陈醒这句疑问完全是不假思索的。也许是刚刚经历过绝顶的快感和亲密接触,精神上不免松懈,竟顺应了他关心江景寻的本能。 不过他迅速反应过来,悻悻闭了口,重新绷回那副阴沉冷淡的表情。 然后用同样伤痕累累的手摁住江景寻的手背,另只手捞起江景寻泥泞不堪的下身,性器从那被彻底cao开的湿软xue口捅了进去。 他并未把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可他很快发现,有什么不一样了。 也许是江景寻的理智终于被不断攀升的热欲熔断,一记深顶后,他再也遏制不住闷哼,脚趾紧绷,在陈醒身下,随着他的动作失声呻吟:“啊……嗯……啊啊……” 陈醒的眸光幽暗得可怕,近乎暴虐地掰过江景寻的下巴,撕咬般和他接吻,下面疯狂而饥渴地cao弄着,爱液四溅。 他亲吻啃咬过江景寻身上每一寸皮肤,在上面留下各种青紫痕迹或牙印,有的地方甚至咬出了血珠,又被陈醒尽数舔掉。那架势恨不得把人拆吃入腹,听着江景寻的痛哼,陈醒心中竟生出某种快感,类似身上有伤口却偏偏去挤压,看它鲜血淋漓的那种快感。 室内外的温差在玻璃窗上结了一层白霜。远处时不时传来三两声烟花爆响,映在窗上呈氤氲的幻影。人们在天寒地冻中,欢庆着崭新的一年。 屋内充斥暧昧的空气,两道身影难舍难分,翻云覆雨,床单被褥都在激烈的性交中错位。 他们抵死纠缠,共赴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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