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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思绪里是一片黑暗，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为什麽」。

    为什麽他们能这麽对我？

    为什麽……为什麽……

    吵得头疼。

    ——落雨

    「不是安眠药。」秦三戴着手套说。

    聂扬手搭着桌子，抬头，「不是？」

    秦三点了点头，「瓶子似乎只是幌子，真正的内容物是维他命C。」

    「可能是落雨用完了填充维他命进去？」聂扬抚着下巴。

    秦三又摇了摇头，「不可能，白萼的屍检并没有检验出来安眠药的成分。」

    「那受害者心甘情愿被T0Ng是怎麽回事？」聂扬皱眉。

    秦三抬眸，「你问我？」

    「也是。」聂扬若有所思，思考面前这人的智商。

    秦三看出他所想，「……」

    「我觉得或许不是漫漫犯的案。」聂扬突然说。

    秦三疑惑，「不是她？那是谁？」

    「以人物关系来看，和白萼最相熟，甚至甘心被对方了结X命的……」

    聂扬沉声，「萩天。」

    ◆◇◆◇◆

    「你为什麽不动手？」落雨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何祈，颇为头痛。

    小学生都这麽难Ga0的吗？

    「我觉得这件事……」何祈嗫嚅道。

    落雨扶额，「你自己不也帮她找不到理由吗？」

    「落雨哥哥……我可以叫萩天来一下吗？」何祈抬头看向落雨。

    「呵……好。」落雨无奈笑笑，打了个响指，门外一个黑衣人把萩天推了进来。

    萩天畏畏缩缩抬头，看到何祈，「何！」

    何祈朝她笑，「天。」

    「你怎麽在这？」萩天朝何祈跑了过去。

    「呃……」何祈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落雨懒懒地cHa话，向萩天说，「嘿，nV孩，别管这个问题了，你好朋友被背叛了唷。」

    「背叛？谁？」萩天抬头，注意到了黑暗中的人影。

    「你心底的白月光，白萼同学，背叛了何祈同学。」落雨吹了个口哨，看好戏般地说。

    「背叛？」萩天看向白萼，目光带着询问。

    白萼深x1了一口气，「是的。」

    萩天眼神沉了下来，「为什麽？」

    「或许这又是友情惹的祸，我已经不知道我该如何选择了。」白萼看着萩天。

    萩天脸sE沉了下来，「这不是友情，是伤害和出卖。」

    白萼垂下头，「你说的没错……对不起。」

    「你走吧。」萩天r0u了r0u眉心。

    「萩天，对不起。」白萼低着头说，挪步往门口走。

    白萼快走到门时，她听到落雨幽幽的声音响起，「想这麽轻松地走？」

    ◆◇◆◇◆

    「我觉得不太可能。」兔子说。

    聂扬问，「怎麽说？」

    佟雨接过话，「我觉得这次案件落雨教唆的目标应该不是萩天。」

    「也是，萩天和白萼关系那麽好，不太可能教唆成功……难道另有其人？」聂扬推测，「这个人大概跟白萼、萩天关系匪浅，也是好朋友？」

    「或许是，而且落雨把这个人保护得很好……」佟雨应道。

    聂扬接话，「有两种可能，一是落雨和这个人相识，不想伤害她；二是她可能可以为落雨带来更多的利益，像是帮他作案。我直觉偏向前者，因为落雨这个人不像是会缺帮手。」

    「那挑自己熟人下手的目的又是什麽呢？」聂扬喃喃，思索着。

    佟雨低下头，不语。

    虽然他在聂扬身边潜藏了一段时间，已经对他有些了解，但还是冷不防地被他的侦查能力给吓出一身冷汗。

    纵然他给出的提示很少，聂扬也能藉此猜了七七八八。

    聂扬以为他在思考，m0m0他的头，「落雨这麽一个变态的人，你这麽单纯的人肯定怎麽也想不通。」

    「变态吗？」佟雨嗫嚅。

    聂扬没听清，「什麽？」

    佟雨抬头朝他笑，「没事。」

    「别想了，大夥儿一起去吃饭吧。」聂扬揽住佟雨的肩，抬手朝局里众人挥了挥，「我请吃饭！去的喊一声？」

    「一声！」众人异口同声。

    聂扬低声笑骂，「一群智障。还他妈喊一声？」

    众人浩浩荡荡进了离警局旁边一家叫做「破竹」的饭馆，这是警局一带唯一一家被核可的饭馆，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的名字是多麽吉利，简直就是在预祝他们局破案势如破竹！

    就好像学校附近一定要叫什麽「状元」或是「金榜题名」一样，虽然去了成绩也并不会平白无故变好就是了。

    聂扬把菜单推给佟雨看，问道：「雨雨，吃什麽？」

    「虾仁炒饭、皮蛋瘦r0U粥、燻J卷饼、蛤蜊汤。」佟雨看了一眼，答。

    「这麽多吗？」聂扬看了看他的小身板。

    佟雨瞥他，「怎麽？有意见？」

    「没，你多吃点。」聂扬在菜单上划记。

    佟雨看了聂扬一眼，像是在说「那你废话什麽」。

    点的菜很快来了，佟雨低着头扒拉着饭，相b起周围局里其他人，他这里简直是世外桃源，与世无争。

    聂扬一边飞快塞着饭，一边护着佟雨的食物。

    「聂队……雨哥的卷饼看起来很好吃……」兔子流着口水。

    「想都别想。」聂扬瞪他，「那麽胖了还吃？」

    兔子委屈道，「可是……」

    「你还记不记得你上次T检时量的T重？再多吃一点，你觉得你下次追捕犯人还跑不跑得动？」聂扬说。

    「唔……」兔子纠结地看着卷饼。

    「那我呢，聂队，我上次T检才60公斤！」秦三指了指自己。

    「我管你几公斤？」聂扬怒极反笑，「你们到底为什麽不自己点，抢着吃好玩吗？」

    兔子和秦三异口同声：「你不懂，一人一半，感情不会散。」

    聂扬：「……」

    聂扬拍了把他们俩的头，「滚。」

    一顿饭吃下来非常地不轻松，聂扬伸了个懒腰，和佟雨在街边散步消食。

    「扬哥。」佟雨喊。

    聂扬转眸看向佟雨，「怎麽了？」

    「如果，你的朋友……」佟雨斟酌了下，「如果兔子背叛了你，你会怎麽办？」

    「揍他一顿？」

    「然後呢？」

    「原谅他？」

    「那……如果你还是没办法释怀呢？」

    「再揍一顿？」

    佟雨先是愣了下，随後笑了起来。

    聂扬：「？」

    「没事。」佟雨抬手轻轻地g了下他的下巴。

    那如果怎麽都释怀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