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NPC_老婆给我扎漂亮小辫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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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给我扎漂亮小辫子 (第1/1页)

    林春玉大部分时间在床上休息,他发烧了,许久没生病,一病就是很久。

    又一次半夜惊醒,林春玉浑身冷汗,白清洗了热毛巾给他擦身子,林春玉扫开他的手,冲到厕所,扒着洗手池吐了个底朝天。

    他脱力地滑倒在地,白清收拾好现场,给他泡了葡萄糖,温糖水下肚,林春玉稍缓了些,白清将他抱回床上。

    白清该做的都做了,尽心尽力地照料,接连几天下来,林春玉不见好,愈加严重,白清犹如一只困兽,焦躁但寻不到出口,他忧心忡忡,林春玉咳了好几声,听着就让人难受,他赶忙拍着林春玉的后背给他顺气。

    林春玉歇了一阵,安抚白清:“没事。”

    暴躁与柔和,互斥的情绪在复杂的人身上相处融洽,单取其一,白清或许不会疯得那么彻底。

    平时毫不留情地使唤人,脾气坏得很,偏偏大方地送他一些爱,温柔起来简直要人命,林春玉游刃有余地把握在什么时候展示什么样的态度,矛盾得要把白清生生撕扯开。

    他无法分清林春玉是故意为之,以稍长几岁的社会阅历审时度势,把握态度,还是林春玉无意为之,却天生就会这cao纵人的招数,就像一物降一物的自然法则,白清的最终结局已经定死,即被心爱的人一步步吞食,成为他掌中随意支使的木偶。

    虽然白清心中所想总是把自己放在低一头的位置,实际现实里,真正屡次做出欺压行为的人是他。

    床头柜暖黄色的夜灯照着林春玉惨白得跟鬼似的脸,恍惚间幻视,看起来透明了,白清突然握住林春玉的手。

    当初林春玉突然出现在游戏世界,白清很长时间里都把他当做神仙,现在的心情和从前重合,怕林春玉能瞬间降临,也能瞬间离开,没有任何踪迹,抓不住。

    白清说:“你打我吧。”

    林春玉失笑,“怎么了?快上来躺着,外面凉。”

    白清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已经好几天没上床了,不是林春玉的指示,是他自己的决定,他摇头,“我经常伤害你,哥哥说的没错,跟了我真是太麻烦了。”

    林春玉:“你什么意思?”

    林春玉语气变差,白清安心不少,“哥哥不跟我生气,我很害怕……打我,”他祈求地说,“求你。”

    “一直好不了,我猜是心理原因,每天晚上都惊醒,是我又让你痛了,想起了以前,对吗?所以求你打我,拿我发火,这样就能好起来了。”

    林春玉骂他:“你有毛病啊。”

    白清应声:“嗯。”

    他拿起林春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没关系,我恢复能力很强,而且哥哥打人不痛。”

    林春玉:“不舍得呀,这么漂亮的脸,就像你不舍得吃掉我一样。”

    像是互相比谁先眨眼的游戏似的,两人都不肯妥协,僵持不下。

    最后,林春玉先开口了:“你最怕的不是我凶你,你最怕的是我不理睬你。”

    林春玉抚摸白清的脸颊,此话一出,白清的睫毛眨了两下。

    “不是冷暴力,而是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有一天你突然发现,我对谁都是这样,你惊恐极了,因为我对其他人的友善可亲,甚至连微笑的弧度,全都和对你的一样。”

    “所以你叫我打你,听起来是为我好,其实只是想求个心安,给自己赎罪。”

    白清沉默,林春玉起身靠近他,慢声细语地说:“白清,我好痛啊,连眼睛都哭痛了,流了好多血,红色的、满地都是,我被你亲手杀了。既然这么想跑,寻着法子去死,那就满足愿望,不如由你亲自动手。那时候,你心底有这么一道声音催促你,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不说话,吓着了?”

    林春玉莞尔一笑,“怕什么,说着玩的。”

    “你被果子迷了心窍才这么做,我是个通情达理的、”林春玉想到什么,笑意更甚,缱绻地念出二字,“哥哥。”

    白清对他讲话捏着腔调,偶尔特意为之,日常是下意识的,对待喜爱的人,嗓音自然放软了,叫哥就算了,还要叠起来叫哥哥,刚开始把林春玉喊得起一身鸡皮疙瘩,但那时不熟,他不好开口纠正,后来已经成了习惯,听顺耳了。

    林春玉主动自称为哥哥是头一回,从并非自己的人口中听到熟悉的二字,白清有点理解林春玉当初一被这么叫就不自在的原因了。

    林春玉接收到他求饶的眼神,说:“年龄小的弟弟偶尔做了错事是很正常的,我当然不会计较。”

    林春玉不需要夹嗓子,呼吸一样,话语乘着气流轻飘飘地散出来,足够让白清坐立难安,这种状态的林春玉很少见,介于暴躁与温柔之间,话语棉里藏着针,上一秒冲人笑,下一秒就趁着人五迷三道的时候把他毒死,白清每回都招架不住,他清晰地感到脸热了。

    “因为你会听话,至少我期待你能变得听话。”

    林春玉做苦恼状,“但是如果没达到预期,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同一个地方犯错,哥哥我呢,也只是个普通人,耐心有限,到时候你会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他往后一仰,躺回床上,收敛攻击性,重新成了病若扶柳的模样,拍拍身边的位置,“上来吧。”

    白清慢吞吞地躺上去,安分板正地杵着,林春玉虚弱地咳了几声,“天气太冷了,没有地暖真是烦。”

    白清终于不是直愣愣的一条,侧过来抱住他,他又说:“好热,谁家小孩体温这么高。”

    林春玉捧住白清的脑袋抬起来,“哎呀,怎么红成这样了。”

    他探白清的额头,“你不会也发烧了吧?”

    “没、没有……”

    “哦——”林春玉意味深长的拖音调,“那就好。”

    白清埋在林春玉怀里,闷声闷气地说:“哥哥虽然这么说,但其实还是我占了便宜,又原谅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了,最少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不然我该怎么弥补……”

    “没关系,谈不上这么严重。”林春玉叫白清转过去,背对他。

    “不,我自己察觉不到的东西,旁观者清,你说得对,也许我真的很自私,只想着为自己开脱,没有顾及你,不可饶恕。”

    林春玉整理白清的头发,给他扎辫子,漫不经心地回答:“可我已在局中。”

    “所以我的判断会有错误,会有许多个人情感的偏颇,你的所有被无限放大,我没法做到完全理性地评价,”林春玉扎好一个麻花辫,“你是出于爱,还是出于歉疚,想出叫我揍你的馊点子,其实我是分不清的,也许两者兼具?”

    “当然,我说的话也会受到感情的影响,你不用全听。”

    白清给他递发圈,“那你生气吗,理性地想。”

    “再给我一个,要粉的。”林春玉给麻花辫收尾,满意地挑起下一段头发做花样,“当然气,你都把我搞散架了。”

    白清:“可你对我依旧很好,连责骂都没有。”

    “嗯,因为我理性的那一边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我也吃了果子,知道它威力有多大。”林春玉编了一半想不起来怎么弄,摸床头的手机现场检索,翻了半天教程,回来继续扎小辫子,“而且不想骂人让你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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