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天_狐狸离家出走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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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离家出走了 (第2/3页)

起自己丹田早就废了。

    他悻悻地收回手,从桌上摸了根筷子。

    一招不行还有一招。

    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

    戚涣立刻感觉到有一股强大又坚定的力量由腕骨流转全身,牵引着泉涌般的灵流从迹昀珠灌入经脉。

    “明白了吗?”

    “嗯。”

    戚涣声音有点颤,在一片苦涩清冷的气息里笑。

    他当然明白,三岁小孩把水喂到嘴边都会张嘴。

    难得的是有人喂。

    容恕洲松开了他的手腕。

    “戚涣,我不会用迹昀珠监视你,你可不可以答应我,无论去做什么,都戴着它,”容恕洲顿了顿“至少让我知道你平安无事。”

    戚涣不太敢看他的眼睛,垂着眼睛不知道笑什么。

    “嗯。”

    他像是突然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又给自己面前杯盏里倒满了酒。

    “你身上有伤,别喝了。”

    容恕洲拿过他面前的小坛。

    酒肆里有个戏台子,晚上没什么客人,只有一名女子弹着琵琶唱小调,咿咿呀呀卷到湖风里。

    “日暮酒醒人已远,满天风雨下西楼。”

    戚涣知道容恕洲正看着他,不敢抬眼。

    容恕洲眸色很重,认真看人时好像能将人一寸寸剖开洞察,给人以无所遁形的压迫。

    还好他很快收回了目光。

    容恕洲拿起酒坛,将坛口凑到唇边,修白的脖颈上喉结滚动,他不动声色地垂着眼,好像那只是一坛白水。

    戚涣想的是,容恕洲身上的伤,好像比他重吧?

    容恕洲酒量是当真不好,戚涣把他扶回寝殿的时候他已经睡熟了,梦里也皱着眉,好像很是难受。

    戚涣提笔一整晚,墨湿了又干,最后还是什么都没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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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冗虚派虽为仙家圣门,却格外铺奢繁华。一入宗门,满目琼台玉宇,碧瓦重檐。当中最高一座三十丈余,贝阕珠宫,青瓦飞檐抚云凌空,是淮沉台。

    高台长风猎猎,戚涣站在一座九尺余高血玉莲花上,过于清瘦的身形和被风翻掠起的轻薄白纱使他看起来有些缥缈,可饶是朔风凛冽,不曾让他晃一晃身形。

    他身上裹伤的白稠早已被粗暴撕下,刚刚愈合的伤口都重新绽裂,在难以蔽体的白纱上处处晕染,艳若桃花。

    莲花上放着一套“装饰。”比他被送给容恕洲时候身上那套还精致繁复许多。

    戚涣心情极好地拿起那个颈环看,这东西做的很精细,内里中空,可以填入火炭,除了喉咙口是光滑的,其余地方都布满了细小尖刺,最小的一扣几乎能直接掐断一个成年男子的脖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容恕洲那天微凉的手。

    “害怕吗?”

    长阶上传来愉悦上扬的音调,戚涣随手把那颈环扔回箱子里,低头看着夏声,眼中一片深黑。

    夏声最讨厌他这种眼神,好像没人能在他眼中留下方寸之地。

    仙家以能力论尊卑,夏声虽然拜在戚涣门下,其实比戚涣还大一岁。

    戚涣对弟子很好,甚至于在不触犯原则的情况下几乎到了宠溺的地步。

    但他对每个人都很好。

    那双深若寒潭的眼睛,从来不会为任何人格外停留。

    夏声挟着一双阴郁的目光在戚涣周身逡巡,满意地欣赏着他一身累累伤痕。戚涣被穿透了琵琶骨栓在刑架上,锁链不够长,将一对骨头拉扯得外凸变形,露出一段森森的白。可戚涣偏偏站得笔直,任血从两个深黢孔洞里流出来,在白纱上打湿一片蜿蜒的红痕,也不肯屈膝折腰。

    “师尊,疼吗?”夏声慢慢在戚涣的伤口上抚摸按压,享受着手指下身躯的痛楚战栗。他用一种很温柔的声音说“你说句话,我就让人来给你治伤,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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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涣一言不发,眼中寸寸成冰。

    夏声也不生气,笑着凑近,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柔得快滴出水来。

    戚涣仰起头,夏声的一个吻就落空在他清瘦得有些尖的下巴上。

    夏声无奈地叹了口气。

    “师尊,你怎么就不能学得乖一点呢?”

    “哪怕是骗骗我也好。”

    毫无征兆地,夏声后退两步,一脚踹在戚涣腹部。

    破裂般的剧痛让戚涣几乎瞬间弯腰蜷缩,周身锁链相互碰撞作响,与刑架一起发出被拉扯到极致的呻吟。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粗糙生锈的锁链一寸寸从他骨rou间厮磨而过,勾连出细碎的rou末和大股的血,浑身骨缝脏腑里都好像灌了一桶滚热的浆糊,烫烂了周身又拿铁棍捅进脏腑生生地翻搅,血从唇角流下来,润湿了他因长时间的高热而干裂的唇,格外殷红。

    涔涔的冷汗浸湿了戚涣脸侧散乱的碎发,狼狈地附着在他那张苍白俊美的脸上,夏声捏起他的下巴,眼里跃动着兴奋的光。

    “现在呢?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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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涣从披散如瀑的长发中抬起头,他舔了舔口腔内侧的软rou,只是扬起艳红沾血的薄唇,嗤笑了一声。

    有人傲骨天成,哪怕一无所有跪着被人踩进泥里,他也有本身让人觉得他看不起你。

    颈环落锁,发出金属撞击的咔哒声响,死死扼住喉管,唯有用尽全力才能得到一点稀薄空气。

    戚涣疲惫地闭上眼,宾客已盈。

    歌台舞榭,鼓乐齐鸣,有修士仙君酒未饮几杯就拉扯了席间斟酒的歌女小童,四下俨然一片yin乱场。

    忽然戚涣看见一个人。

    那人似乎身份极高,被尊在主位之右,一身如墨玄衣,竟有些像……

    窒息和高热使戚涣嘴唇发紫,浑浑噩噩的沉沦在现实与幻觉之间,他有点想笑。

    怎么可能是他。

    莫名其妙的出现,装疯卖惨,靠着容恕洲的心软拿到禁地密匙,不辞而别,这种剧情怎么看都没有转圜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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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会在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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