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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恶魇  (第3/3页)
长得倒明显,想着自己难道年纪轻轻就长出来了啤酒肚?    向鄯反思着自己是不是要控制一下饮食?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拿过拐杖颤抖着往卫生间走,掀起衣服的手都在发抖,冷汗从苍白的额角上滴落下来。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在光屏上疯狂搜索关于怀孕的图片用于对比,不管他怎么看都像是怀孕了的样子。    12    向鄯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呆滞,大脑越来越眩晕,隐约听到敲门声,门外的声音断断续续,好像是在叫他。可是他觉得不能被外面的人抓住,他们会强迫他吃各种各样的药,甚至还有一个很坏的alpha想让他去死。把他关在一个很小的房间里,很冷很黑,然后伤害他,不给他衣服穿,不给他饭吃,打他骂他轻贱他……    他们根本没有把他当人看,只是把他当做一件实验品。alpha碰他都嫌脏,可依旧不肯放过他。    很痛很痛,手很痛,拿不稳东西了,腿也很痛,根本走不了路。    还有更痛的,下面都流血了,可不可以不要再弄了,他真的会死的。他很需要很需要信息素,发情期真的很难受,为什么他都给了别人,腺体都干瘪老化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给他……    好黑啊,沾满汗液和血水的被子又硬又冷,他不要睡在那里,要喘不过气来了……    从他搜索怀孕的词条开始,远在总部的左源就通知了医生。停掉了会议甚至是启动了超速机赶回地下城。    行色匆忙的alpha打开门,冲上来把摇摇欲坠的omega抱在怀里,强大的安抚信息素散发出来,细密包裹着破碎的人。把向鄯抱回床上,左源才惊觉后背出了许多冷汗,“治好他,星联多的是想往上爬的人,再不行你们就走人。”    一位心理医生掀开向鄯的眼皮,心惊胆战道:“统领,他梦魇了!”    “胡说!”左源怒极,“人还醒着他怎么会梦魇!”    所有人身体都是一颤,这位四十多岁的心理医生叫廖清安,颤颤巍巍扶了把被汗水打得湿滑的眼镜,恐惧让他的声音都变了调,“在亚里先生的潜意识里,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安全舱里,现在出了安全舱他都认为是自己做的一个梦,现实和梦境颠,颠倒了。他现在以为自己还被困安全舱里,统领您对他的态度反差越大,他的病情越严,严重……”    “那为什么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突然变成这样?还不是你们无能!这么大的隐患为什么不早点说?”左源只觉得那股怒火直烧灵窍。    他这样动气,沉默也是死路一条,便有人开始出主意,“统领,我认为既然亚里先生认为自己现在活在梦里,那我们可以试着模拟他所认为的现实,让他慢慢相信现在不是梦,就好比人们通过疼痛感来判断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一样!”    左源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他送回安全舱?”他的声音突然拔高:“那是人待的地方吗?”    “!!!”    所有人心里不约而同地想:您也知道那不是人能待的地方!    廖清安忙解释道:“不是真的要伤害亚里先生,不用去安全舱,就在这里,我们只需要给出一个充分的理由,让亚里先生相信自己能出安全舱的理由。”    有人见识过左源躁郁期的状态,提议道:“亚里先生或许印象最深的还是统领您,您可以尝试着保持一些原来的样子……”    比起那些瓶瓶罐罐的药、恶劣的环境和寥胜于无的饮食,这是最折中的办法了。    左源思索片刻,道:“好,如果没有用你们就走人!”    1    他走到床边,用了适当的力拍了几下omega的脸颊,向鄯果然悠悠转醒,睁开的眼睛无望中带着恐惧。    左源居高临下看着他,冷道:“向鄯,听得到我说话吗?”    omega反应迟缓,睁着眼睛看他,提防又戒备。    “我问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左源用手托着他的后脑勺,指间用些力扯住他的长发,像无数次嫌脏只靠着拽着他的头发拖来拽去的那样,将他整个上半个身从床上提起来,把所有人看得都倒吸一口凉气。    左源凑近他的眼睛,再次问道:“我问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向鄯声细如蚊:“听,听见。”    “很好,听着,你现在怀孕了,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的罪就一笔勾销,听到了吗?”左源指着他的肚子道。    “听,听到了,”omega流下痛苦麻木的眼泪,左源心里一痛,松开手转身就走,向鄯没了支撑往后倒去,像断线的风筝一般砸在柔软的枕头上时痛哼了一声。    永远也不会回头的alpha脚步顿了一下,颈侧的肌rou都在抽搐,最终还是没有回头,快步离去。    跟随他出来的医生大气不敢出,没有人能看到左源的表情,“照顾好他,我要的是毫发无伤,不能出一点差池!”    1    医生应声散去,卢夏便低头迎了上来,冰冷的alpha吩咐他道:“把行法院正在竞选检察官的资料给我,还有谢霖松去年处理偃洲和弗克洛诺洲纠纷不当的资料也给我。”    “召集负责亚里日常的佣工过来开会。”    左源撤掉了房间里很多东西,让原本温馨的屋子变得空旷起来,只剩下一张床和一张沙发。    omega的肚子越来越大了,瘦弱的身体坐都坐不住,更别提走路了。即便是躺着,沉重的孕肚压得他脊椎都疼,侧躺着也难受得整晚整晚睡不着觉。可是他不敢惊动沙发那边的alpha,怕引来那些难听的辱骂。    黑暗中是压抑的啜泣声和被子轻微翻动的窸窣声。向鄯不知道,沙发上的左源把他这边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alpha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房间的灯突然被打开,逆着光的alpha看不出表情,释放出不易察觉的安抚信息素,他问道:“很难受?”    床上的omega不敢动了,左源动作很快地把被冷汗打湿的被褥换掉,给向鄯换了身干爽的睡衣,用着巧劲给他按摩腿部和腰背部。    许久过后昏昏欲睡的omega隐约听到一声沉痛的叹息,“我不想要你的命,我想要你。鄯儿,你什么时候才会好?”    如梦了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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