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贤妻_清蒸鲈鱼和水煮鱼(切得薄薄的鮰鱼片在辣油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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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蒸鲈鱼和水煮鱼(切得薄薄的鮰鱼片在辣油里...) (第2/3页)

去,次日天明,裴砚还是五点不到就起了。彼时楚沁还睡着,他轻手轻脚地梳洗后准备去学塾,出门前却忽地想起昨晚吃过的芝麻糖,便做贼似的摸去了那个放点心的矮柜前,打开柜门摸了一片来吃。

    清秋清泉见了都死死屏住了笑,裴砚冷冷地一睇她们,含着威胁道:“不许告诉娘子。”

    “诺。”清秋憋得太艰难,到底别过头去笑了声,转而压音道,“公子早膳用得不多,一会儿怕是要饿。奴婢拿油纸给公子包几块这糖,公子饿了就垫一垫吧。”

    说什么怕他饿,不过是铺个台阶,但能近前伺候的都知道如何铺这台阶。

    裴砚这回没再嘴硬,颔首道了声“好。”就由着清秋忙去了。

    一碟子芝麻糖很有不少,天热又不大禁得住放。清秋很大方地给他包了大半碟,出去交给候在外面的王宇拿着。王宇隔着油纸虽不知里面到底是什么,但也猜得出是点心,带着几分诧异打量清秋。

    清秋垂眸:“芝麻糖,三郎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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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知道清秋没道理蒙他,他肯定不信。

    .府中的学塾是允许学生们带点心去的,只要上课时别拿出来吃,先生就不会管。所以像裴灼这样正长身体饿得快的几乎日日都会被姨娘揣一包点心到学塾,以便课间饿了吃一口;还有些虽在裴府读书,家却住得稍远一些的也常会带些吃的,放学回家的路上可以先垫一垫。

    但谁也没见过裴砚往学塾带吃的。可见他将芝麻糖拿出来吃的时候,邻桌的立刻一脸惊奇地瞧了过来:“咦裴三郎,什么宝贝?”

    裴砚也不小气:“芝麻糖,吃么?”

    他边说就边递去了两片,对方边接过去边笑说:“你不是不爱吃甜的?”

    前后脚的工夫,在对面课堂读书的裴家大郎裴烽进了屋来,瞧见裴砚手里拿着芝麻糖,他也没吭声,探手就拿了块。

    裴砚正答那人的话:“我家娘子给我的,随便吃吃。”

    裴烽眉宇挑了挑,裴砚同时转回脸来,不免一滞:“大哥。”

    “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裴烽说完就先一步往外走,裴砚忙起身跟上,兄弟二人在屋外的回廊下停了脚,裴烽倚着廊柱悠闲地站着,咬了口手里的芝麻糖,打量着裴砚,“跟你娘子相处挺好?”

    “嗯……是啊。”

    “是什么是。”裴烽无奈,“我昨晚回去听你嫂嫂说了才知道,你白日里突然跑出去是护你娘子去了?你可想清楚,现下父亲不在,祖父母又不大管事,府里尽是母亲说了算。你敢这么招惹她,小心日后倒大霉。”

    裴砚的脸色骤然冷下去,眼帘低垂着,声音里都透出一股寒凉:“那大哥说我该怎么办?是收了母亲送来的妾室,还是眼看着我娘子受委屈却袖手旁观?”

    “一个妾,你收了就收了,何必跟她硬顶?”裴烽叹息摇头,“安氏已经放在那里,再添一个也不过就是多分个屋子的事。我看弟妹也不是不容人的人,你的难处也该让她知道。”

    裴砚冷笑:“一个大活人,什么叫‘收了就收了’?”

    他这个态度惹得裴烽的脸色也沉下去,兄弟两个各自静默两息,裴砚无声一喟:“我知道大哥的意思,也知道我家娘子并不小气。可我不是信不过她,我是……”他噎了噎,声音变得轻了,“我是信不过我自己。”

    说完,她就惊慌失措地伸手推清秋:“快去!你就告诉他……告诉他我今日身子不舒服,已睡下了。若他说要进来看我,就说我难受得心里烦,谁也不想见。”

    他有意卖了个关子,没直说是什么。清秋追问也没用,就只好在旁边乖乖看着。

    那可真是爱吃甜的啊!

    清秋照例喊了两个小厮帮着提膳,回到睦园时刚好五点出头。楚沁早已兴致勃勃地坐在膳桌前等,清秋扑哧一笑,告诉她:“章师傅手艺真是不错,这鱼做得可香了。”

    “这样啊。”章师傅啧了啧,“那你等着,我一会儿给楚娘子做个好东西。”

    待得捣至足够洗碎,章师傅寻了只洗净的瓷瓮把它装好,先没盖盖子,送到清秋眼前给她闻。

    她的面色一下憋得通红,清秋和清泉忙不迭地帮她顺气,她缓了半天,终于爆出一句:“他怎么来了?!”

    他干活麻利,只消几息工夫就将漂在上曾的那慢慢一层辣椒捞了个七七八八,单独盛在一只白瓷碗里。接着便再去盛鱼,切得薄薄的鮰鱼片在辣油里煮得又嫩又弹,白白的鱼rou几乎每一片都连着一点点鱼皮,微微地打着卷,看着就香。

    “不用,没事。”楚沁无所谓地笑笑,将余下的小半片糖丢进嘴巴里,随意地掸了掸手,“晚上我想吃水煮鱼,好不好?”

    那辣椒也是连带着一些油一起盛出来的,清秋眼看章师傅往里加了一勺盐、又抓了一把白芝麻然后仔细捣碎。水煮鱼的主要佐料除了辣椒其实还有花椒,被他一并捞出来了大半,又这样一起捣开,辣椒花椒与芝麻混合起来的浓郁香味一下子荡了满屋。

    “哦,好!”清秋重重一应,赶忙往外去。楚沁心虚得很,还是怕他进来,急急地吩咐清泉把水煮鱼收到矮柜里藏着,自己漱了漱口,“严谨”地真躺到床上装病去了。

    清秋念着他的好意,在灶台上又放了两块碎银,再将那瓮油辣子盖好,与冰镇绿豆汤一并收进食盒,便离了这间厨房。

    清秋一阵讶异:“像那个……就是……就是……”她磕巴了半天才回忆起来,“油泼面!油泼面就是这个味儿!”

    楚沁望着她:“你若怕我上火,就再跟膳房要一壶绿豆汤。让他们多加点蜂蜜,冰好了送来,正好还能解辣。”

    “也成。”章师傅大手一挥,眼看晚膳时辰已近,无暇再跟她闲聊,转身继续忙别的去了。

    .“睡下了?”屋外,裴砚听罢清秋所言,眉心微微一跳。

    清秋不清楚胡大娘子的性子,她可已经跟胡大娘子交过一辈子的手了。胡大娘子是个爱惜名声的人,平素磋磨儿媳都是私下的,不会闹得大家面子上不好看,更不会传到外面让旁人议论。

    清秋只又问了一句:“您晚上吃这个,万一三郎过来呢?”

    她说着唤来清泉一起布膳,一道道菜上了桌,冰镇绿豆汤先盛出一碗放到手边,她又给楚沁瞧了那瓮油辣子。

    学塾之中,大多数学生照例在下课后就走了。裴砚心如止水地又学了半晌,慢慢觉得有些饿了,抬头扫了眼放在屋中一脚的座钟:四点半。

    再往前想,前天他也是在睦园用的膳。他本是因为楚沁带那四个人回去的事赶回去的,进门时满心的火气,可她盛汤给他喝,他一下子就不生气了。

    章师傅只笑:“一边歇着去。”

    章师傅对睦园偷偷摸摸叫辣菜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笑呵呵地把钱接了就去备食材,边忙活边问:“楚娘子不就是京里人?怎的这么爱吃辣?”

    清秋硬着头皮应“是”,他不作声,目光淡然扫过卧房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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