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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1/7页)
皇家的人长得都好看,计宴纵使满身心思要入佛门,成大道,修大仙…..可依然长得出尘。 许是佛经读多了的缘故,周身又带着一抹通透之色。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哪怕就是淡淡的问太医什么时辰了,也像是在唱佛经一样,声音也是真好听呀…….太医这般想着,又猛的回神,差点下意识打自己一个耳光。 “回,回太子,已经是两个时辰了。” “哦!那她为什么还不醒?"计宴问,他偏头看他,目光极凉,太医打个寒战,在这样的目光下,他双腿无力,冷汗冒出。 见了鬼了。 太子平时是修仙的吧! 怎么修仙人的气息,能这么压人呢。 连皇上平时的气场,都没这么厉害。 太医还有时间胡思乱想,这会儿脑子转得也不慢,马上说道:“请容微臣,再查一下。” 计宴拂了长袖起身。 素衣如霜雪,寡淡,可冲击力却非常强。 他就在边上守着,不会离开。 太医两股战战,迈步上前,拿了脉枕,细细的给乔安宁把了脉,又告了声罪,去掀开她眼皮看了看,见那眼珠子……好像是有点转的意思,顿时就松了口气。 回身说道:“快要醒来了,只是还缺少一些外界的刺激。殿下,乔姑娘有没有什么特别挂心的事情,殿下若能想起,多呼唤两次,乔姑娘就能醒了。” 计宴垂眸,眸光落在脚尖,想着她有什么可挂心的。 除了勾他,便是勾他。 浴池里摸他,半夜里扮鬼吓他,受了伤也不好好的,还要去做什么rou粥,结果火烧了厨房。 哦! 那rou粥还是有毒的。 他整夜未眠,看在她受伤的份上,给她读佛经,她自己倒是睡了个好觉,然后回头就想把他送走。 这样的乔安宁,她有什么可挂心的? "下去吧!" 计宴淡声说,等得太医等人全部退下,他想了想,迈步上前,又侧身坐在她的床榻。 修仙的人,都有一副菩萨心肠,平时踩个蚂蚁都会难过的吧! “乔姑娘,如果你能现在醒来,本宫就答应你一件事。” 计宴说,一双悲天悯人的佛眼,像是能穿透一切雾障,看向事物的最本质,最深处,“这次,归根结底,也是本宫连累了你,你因本宫受这无妄之灾,本宫也不会推卸责任。” 乔安宁:眼皮子底下,一双眼珠子使劲的 转。 哎呀,你说你说,你光说答应我一个条件,你倒是说啊,答应我什么样的条件? 计宴接着道:“本宫以为,你最挂心的事情,无非就是要完成母后的任务,既这样,本宫答应你,会让你留在青宫,留在本宫身边。” 啥!就这? 乔安宁好气:我这裤裤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你一个堂堂太子,要求这么低的吗? “呜呜呜,殿下对奴婢是真好.....可是奴婢,咳咳,奴婢想要殿下摸摸。” 乔安宁虚弱的睁开眼,一副不摸摸就要死的模样,“殿下摸摸了,奴婢就能活得好好的。” 计宴瞪大了眼睛,微微失神:都伤成这样了,还要摸摸?这姑娘真是.....好大的胆子! 悄然间,红了耳朵尖。 但是脸色绷得依然冷硬如玉。 素袖抽回,淡定道:“这个条件不允,换一个。” 乔安宁吸了吸鼻子,哭唧唧:“可是,可是奴婢就这一个条件..…" 答应吧,快答应吧! 强者从不抱怨环境,只有弱者才心生绝望! 乔安宁在撒娇。 不撒娇能怎么办? 拿捏男人的手段嘛,她懂。 趁着自己虚弱,趁着计宴对她心有愧疚,这大好的机会如果不能好好利用…....她不是白挨打了? "哎哟!" 想起这挨打,腰间顿时疼得要炸,乔安宁这下是真哭了,小脸白得像鬼,无力的对计宴哭:“殿下,疼,好疼啊!我腿是不是断了,我腰是不是断 了.她这一哭,又惊醒了太子,视线马上又落到了她血rou模糊的腰间,目光跳了下,沉声说道:“来人,叫太医进来!" 外面有小太监侯着,太医也没敢远走。 听得殿下喊人,太监赶紧又猫腰进来,太子起身:“乔姑娘已经醒来,再给她看看,伤势如何。” 三杖下去,两杖在腿上,伤了点皮rou,也出了些血。 最重的一杖,是在腰间。 太医小心翼翼检查之下,才说道:“殿下,乔姑娘伤得有些重,这样的伤,起码要养一月之久,才能下床行走。” 一月? 乔安宁震惊了,想哭,更想死! 皇后只给了七天时间,让什么这太子殿下对她一见钟情啊……呜呜呜! 她身体好的时候,都对这个任务没什么把握。 现在要养这么久,不如直接打死她算了。 “哇”的一声哭起来,哭得跟个孩子,泪水乱飞:“殿下,殿下救我,我不想死啊.……" 连‘奴婢’也不叫了,这称呼都乱了。 太医听在耳中,连忙低了头,假装没听到。 计宴轻声叹息,素袖伸过去,帮她擦着脸上的泪:“本宫听得清楚,只是卧床一月,也不是救不了,怎得哭成这样?” 当着太医的面,乔安宁没敢乱说……太子的性格温和,可以计较她偶尔的不讲规矩,她还是敢野一下的。 可对于皇后,说打她就打她啊,那是真往死里打,乔安宁怕死,也怕疼。 她哆嗦一下,哭声都小了一些:“呜呜呜,我,就是害怕……” 计宴看她哭得可怜,让太医先退下,去开药。 乔安宁撑起身子,呜呜呜的:“殿下,奴婢好怕啊,奴婢求抱抱。” 从摸摸,改为抱抱,乔安宁已经退了一步了。 这,古人总是矜持,她不能节奏过快。 “别怕,以后你就是青宫里的人,处处自有本宫护你,也不会有谁再打你板子了。” 好好一个姑娘,打成这副样子,是被他连累的。 如果不是他突然晕倒,又何必招来这种祸端? 他对于乔安宁,心中也是有愧的。 但万幸的是:腰没断,休养一下还能站起来,这是好消息。 又见她小脸上都是泪痕,眼睛也哭得红肿,计宴沉默片刻,素袖伸出,将她温润的抱在了怀里。 姿势有些僵硬,但的确是抱了:“别哭。” 默念静心咒。 脑中想的却是:这姑娘的胸,好软。 这不是采月么? 这是怎么回事儿? 自己不是死了么? 这个小丫头是贺清安的贴身侍女,叫采月,死在了自己嫁到永定候府的第二年。 这是怎么回事儿?自己重生了? 采月见贺清安没有理自己,赶紧让大夫去给贺清安把脉。 大夫给贺清安把了脉,确定贺清安已经没事儿,便走了。 “采月,倒杯水来。” 贺清安终于开口了。 采月一听贺清安说话了这才放心。 “小姐,您真是吓死奴婢了。” 采月一边倒水一边说道:“奴婢已经同您说过了那阮小姐就不是什么好人,她和颜公子两人…" 说着采月发现贺清安没有出声,以为她又和每次一样要训斥自己,声音便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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