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望云霓(美强双性)_5 银杏宴客云泥相逢(两攻无形修罗场 小方决意离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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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银杏宴客云泥相逢(两攻无形修罗场 小方决意离去) (第2/3页)

坐主位之侧,相谈甚欢。

    “思砚。两年不见,不知你的剑法又增益了几分?”玄色衣裳的俊朗青年端起案前的琉璃樽,遥向祁思砚举杯。

    祁思砚虽不贪杯中之物,亦举杯回应,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我怕是要让你的人和你的剑都失望了。”言毕,他象征性地饮下少许酒液。

    “这又是什么推辞比试的新说辞?”季羡星浓眉微挑,略有不满地放下酒杯,“还是说,你有意要与我生分不成。”

    “羡星,你多想了。”祁思砚摇摇头,解释道:“两年前,我的本命剑截云丢失了。”

    “莫非是那次你被魔族围剿的时候丢失的?我在人间亦听闻过此事。”

    “正是。当时我灵力全无,也联系不上宗门。两月后幸得师尊相助,将我从红叶密林带回了宗门。”祁思砚垂眸,语气中听不出悲喜。

    “两月?”季羡星有些吃惊,“若你灵力全无,是如何在红叶密林这种试炼禁地度过两月之久的?”

    过了一会儿,季羡星终于听到对面传来如同呓语轻微模糊的回答——

    “那两个月,我在人间……”

    闻言,季羡星略显疑惑地望向对方,只看见祁思砚正出神地注视着杯盏,面上流露出几分自己从未见过的迷茫与不安。

    “罢了罢了,这些不愉快的经历不提也罢。我自罚一杯。”季羡星提起桌案上盛放琥珀光的酒壶,晃了晃,这才发现早已空空如也。

    他正要启唇呼唤侍奉的外宗弟子前来为他斟满,就被祁思砚制止了。

    “羡星,不必再唤人添酒了。你若不嫌弃,便先取了我这壶酒喝吧。”

    话音刚落,季羡星顿时双眼发亮,欣然放下酒杯,竟是起身径直走向祁思砚的桌案,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筵席的座椅虽宽敞,但若要容纳两人始终有些拥挤。因此,现下他们并肩而坐的情形落在旁人眼中便显得亲密无比。

    祁思砚虽心有不悦,但面上不显,只是不动声色地往一旁挪了挪。

    此时,廊下有弟子来报贵客将至,在座众人无不正襟危坐,屏息等候。

    不出片刻,便见一鬼面红衣青年执扇缓步而来,一头微卷的栗发披散在身后,身形高挑衣着华丽,珠玉点缀,行走间环佩铿锵。众人只能瞥见他半张可怖鬼面下,藏着的那双似笑非笑的黄金瞳和血色的唇。

    待红衣青年坐上筵席主位,众人旋即开始敬酒问候。

    “凌音阁向蟾宫桂主问好。”

    “微霜楼向桂主问好。”

    “晚辈代表承天宗恭敬公子樨一杯。”

    ……

    赫连丹若端坐上位,一面珠帘将他与席下众人阻隔开来。他漫不经心地用手支撑着如玉的下巴,听着各宗派翘楚的恭维问候,另一只手则把玩着一柄素白的纸扇。

    直到最后一位修士敬完酒,他才轻笑道:“多谢诸位。只是某不胜酒力,恐怕不能逐一回敬,还望见谅。”言辞平和有礼,极尽谦虚,虽语气散漫,但在座宾客无一人敢心生怪罪之意。

    原因无他,红衣人如今身处的位置便已经彰显了一切。

    九重天宗门众多,修真正派中明渊门当属榜首,放眼仙界能与之相媲美的唯有蟾宫,而赫连丹若便是蟾宫的统领者,世人尊称公子樨。

    赫连丹若缓缓合上白扇,将扇柄抵在下巴,话锋一转:“但若是连一杯酒都无法回敬,某可真是扫诸位的兴致了。”

    隔着珠帘,他抬眸望向主位下方的奉剑双壁,继续道:“那某就与奉剑峰这两位喝上一杯吧。”

    话音未落,身侧低眉侍候的蟾宫弟子便要为他斟上自带的酒水,赫连丹若挥手让其退下,笑道:“眼下筵席中既已有醉芳喉,何须再饮其他。如此,也好叫某领教一番明渊门的地主之谊。”

    守在廊下的外宗管事得令,立刻从殿后唤出候立许久、双腿发沉的方霁真。

    接过放有醉芳喉的木案,方霁真有些紧张地迈开步伐,快步走进殿中。

    他并不清楚自己身处哪座修行峰,也不知晓眼前盛大的筵席是为了宴请何等尊贵的人物。

    拜入明渊门两年,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进入内宗。

    方霁真低垂头颅,目不斜视,一双瑞凤眼只盯着自己的鞋尖。脚下的地砖不沾尘埃、犹如明镜,这双有着明显缝补痕迹的灰色靴子踏在砖石上是如此格格不入。

    须臾,珠帘后的弟子便从方霁真高举的木案上取走一壶醉芳喉。

    方霁真对着主位微鞠一躬,正要离去,余光却瞥见身侧的一抹雪色,差点惊得拿不稳手中的木案。

    只见一群宾客中,那让方霁真苦等两年依旧杳无音讯的人,正和另一位俊朗的玄衣青年并肩而坐,举止亲昵。二人言笑晏晏,气氛融洽,唯美得如同一幅画卷。

    而玄衣青年望向祁思砚的眼里分明藏着几分隐晦的爱意。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但方霁真却几乎丧失了上前质问的所有勇气。他嗫嚅着双唇,一股莫名的酸涩从心头蔓延至指尖,哪怕拼命抑制着快要失控的表情,还是忍不住眼眶微红。

    他曾经设想过种种不堪的相遇,也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可当一切就这样毫无遮拦地摆在他面前时,他才明白,一介rou体凡胎终究无法摆脱可怖的红尘业障。

    是他深陷泥淖而不自知,被煞雾遮眼,直到腥臭的沼泥没过口鼻,让他再也无法呼吸。

    大殿下,没人知道这个卑躬屈膝高捧酒壶的灰衣酒侍,曾经救过雪衣青年的命,甚至和他有过一夜缠绵。

    “喂!跟你说话呢!拿酒的那个,还不赶紧过来斟酒。”季羡星浓眉紧蹙,怒视着大殿上僵硬得如同石像的灰衣外宗弟子。

    从方霁真进殿伊始,季羡星便注意到了他。这外宗弟子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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