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记事_番外二(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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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二(2) (第1/1页)

    2.

    王也发现陈金魁有心事。

    堂堂十佬发起情来黏黏糊糊的,撒起娇来也不得了,王也午睡正酣,只感到胸脯上压了个沉甸甸的东西,还会拱来拱去,活活把他压醒,一睁眼,就是十佬跪在他躺椅边,下巴一戳,大脑袋趴在他胸口,不声不响地只是眨巴眼看他。

    王也呻吟了一声:“嗯……几点了?”

    他第一反应是居然就傍晚了,怎么又睡了这么久,醒不过来真要命。可接着才发现窗外天光大亮。

    “嗯……?”他又轻叹了一声。

    陈金魁大脸就凑上来,舔他的脖颈胸口,舔下颌,又舔唇角,黏糊糊地索吻。刚睡醒王也正在浑身酸乏的时候,不太喜欢被压着,指尖发软地推了推他,见推不动,嘴又很快就张开,脸微微仰高,调整着角度,好让对方更方便进来。

    他男人今天热情很高。

    他马上就知道了。

    王也被亲得浑身发软,腰眼止不住地发抖,梗着口气。陈金魁连调整呼吸的空当都不留给他。他只能一遍遍地梳理男人后脑勺的褶皱,一遍遍力度适中、频率和缓地安抚他,用更柔顺的承接的姿态试图使他平静下来。

    等陈金魁终于肯放开已经以惊人的速度吮红了的双唇,“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王也就气喘吁吁地问,手掌捧着陈金魁的脸颊,与他对了个鼻尖,眼睛半眯地笑着,指尖摩挲着,鲜润的唇瓣开合,“帮会里没事?”

    他觉得他这老伙计虽然平时就不好打发,但今天格外黏人。

    但陈金魁还是一句也没说。

    傍晚前就把一头扎进厨房忙活的小保姆A拎进了书房训话。

    王也对陈金魁不寻常的表现一头雾水,可也没去偷听,就在小花园里等饭,伸展伸展胳膊腿,浇浇花,喂喂鱼。

    身份摆在这,术字门之于他到底怎样王也不好说,但他之于术字门仍然是个外人,陈金魁虽从没提过需要避讳他的话,以王也对他的了解,也相信他绝不会背着自己提这样的话,不过不该打听的事,王也总是不惊动任何人地自己就回避了。

    归根结底他身份奇怪呀。

    他在这里算是陈金魁的什么人,帮派里的人会怎么想他王也大概猜得到,之所以除去能进家门的三两亲信外,陈金魁不许其他人再见他,也许正是怕他尴尬——但就连这点王也也没过问。

    他就彻底闭门不出,谁也不见了。

    做出接受陈金魁的决定时,王也脑中考虑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最多还有他爸他妈,还有太师爷,至于外人会怎么想怎么看,从头到尾就是不在他计算中的。

    直至今日他也不在意。

    他可以轻轻揭过天下人的看法,只不过,这些术字门的帮众却又不同。

    因为他们是信任陈金魁的,是还得辅佐跟随他的。在这些人眼中,自己这样身份的人该怎么做才对陈金魁比较好,王也毕竟也从小看他老爸治理公司,被有的没的教了两句如何御下,这点小事他总归省得。

    A先生进去时还气有不平,脖子梗得笔直,挨完训出来时就缩卵了,又抓瞎又不安了,躲躲闪闪地望过来的眼神还裹了十分的愧疚。

    王也诧异了,难不成还跟自己有关?

    陈金魁说:“你说的也不全错,在你眼中我可能没那资格谴责你,等事了后你自己求大师原谅吧。”

    被点名的王也噔噔噔跑过去,从门口把见了他缩得跟鹌鹑似的打工仔拖出来,然后探头,瞧了瞧书桌后坐着的陈金魁,“快出来吧,”他说,一边就先走,推着A的背,“老A今天做了什么?难得魁儿爷陪我吃饭,我好像闻到rou丸子的香味儿了。”

    王也很快知道陈金魁在郁闷什么了,没隔两天,这人仿佛是将一切打点好了才状似不经意地来问他,想不想跟他去公司里转转?

    “是听谁、和你说了什么?”王也偏过头低下脸看他。

    “大师别瞎想,和那些人都没关系。”陈金魁托着王也脚掌为他套上袜子,然后牵着他一道站起来,让他踩在自己脚上,“谁管他们怎么说?我只想让大师舒舒服服的,您喜欢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两具身体贴得严丝合缝,王也仰高脸顺从地让陈金魁按着他接了个长吻,这次却没再被简单糊弄过去,他吊着陈金魁脖子,一言不发地看他。

    陈金魁用嘴唇来盖他的双眼,王也定定的不躲也不动弹,他就亲着亲着,忽地偏过头,终于屈服了似的。

    “因为一些原因……总之,我对大师做的事让有些人知道了,包括那晚的事……”说着,陈金魁去看王也脸色,然后似乎从中获取了某种鼓励和安心,使得他更紧地拥住了怀中的人,埋进对方颈窝里。

    “您知道盯上您的人很多,”他深深吸着气说,“就有些无聊的人……那个王霭,打电话和我说,想不到我对您打的是这种下三路主意,那么难搞的风后传人最后居然是被乖乖cao服的。还问我滋味如何,要是好,他也该有样学样。他是上了岁数了,可他手底下龙精虎猛的还多着,早知道您吃这套,就该先下手为强,对您……”

    王也点住了他的唇。

    他能感到男人箍紧他的手臂紧得剧烈颤抖,喷进他胸口的热气也是又重又抖的。

    这是把纯粹的恶意表达得多露骨的一番论调啊,但是无论王霭怎么撒气,也无法改变风后传人已经归属于他人,他自己已在这场拉锯战中彻底落败的事实。他特意来说这话兴许是为挑衅,兴许连挑衅都算不上,就是意难平不来招惹一下不舒服,当真幼稚极了。

    可就是这样谁都看得出是吃饱了没事干的无力言论,陈金魁还是被气到了。

    就像被踏足了自己都舍不得污染的净土,太过珍视了,才想与世隔绝地封存起来,让别人看一眼、意态轻狎地品评一句、在脑中幻想一番都不允许,就算全是子虚乌有也不行。

    王也能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当真把分量很重很重的东西存放到了他这里。

    他就叹了口气,像安慰碰痛了的小朋友那样给这个男人揉了揉脑门:“你知道么,我都不在意的。”

    又问:“你怎么想呢?”

    “只要大师不在意,魁儿也都不在意。”男人把他放了下来,抱他坐在玄关的鞋柜上,陈金魁爱怜地摸了摸他的眼角,“可是我不能让旁人把大师看成我的一个玩意,他们那样说您,我很不高兴。”

    “可是术字门……”王也呆望着陈金魁,呆了挺久,又叹了口气,“可是你身边的一切,我一点都不了解。”

    “我慢慢说给您听,一个一个地介绍给您认识。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也都会对您很好,您完全不用担心。”陈金魁认真地说,然后蹲下来一点,从下方望着王也,征询他的意见,“您觉得怎么样?”

    王也瘪了瘪嘴。

    陈金魁以为他是嫌麻烦了。

    他王大师少年老成,可能就是这样,在偶尔这种需要他来放慢步调照顾王也的事上陈金魁才总是极度富有耐心。他就将王也双手交叠握在一起,握到眼前,落下郑重的一吻说:“您同意随我下山的时候,也曾郑重其事地希望太师爷接受我,以后若有机会,肯定也要取得您父母谅解的,对吧?”他看着王也点头,又贴着手背再落下一吻,“您希望他们明白我没有强迫您,认同我是个好男人好伴侣,希望得到最亲近的人的祝福,我也一样。我也不希望您被误解,我不想我身边的人以后每次想到您看到您,都以为您是我养的一个玩物,一个禁脔。您能理解吗?”

    王也等他说完,说完后又等了半晌,缓缓地一笑:“我觉得你好像在说婚礼誓词。”陈金魁也被他说笑了,却不否认,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王也转了转手腕,往外又试着抽了抽,别开脸道:“我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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