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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38)  (第2/3页)
只好举手说:是我,哥哥。    庄晋语气僵硬:知道我要问你什么吧?    庄宴嗯了一声。    所以那种事情是真的?    庄宴点头。    陈厄先跟你说的?    庄宴:昨天刚说。    好一会儿,庄晋别过脸,露出牙疼似的表情。    哥哥既然不愿意开口,那庄宴只好温顺好脾气地,把事情重新又解释了一遍。    他没刻意渲染,但当初的难过是真的。孤零零安安静静地躺在医院里,看着冒牌货对自己亲人虚情假意地笑。    出院之后,冒牌货处心积虑搬出去。    他利用双方不对等的信息差,刻意在自己跟庄宴家人之间制造隔阂。所谓叛逆期,性格不稳定,一切可以参考的借口,他都尽量往那边靠。    有一年,难过至极的宁华璧说:小宴,你现在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冒牌货嗤地笑起来。    他用庄宴的脸和庄宴的语气,嘲讽地抬眼。    妈,我能怎么换人?我一直都在这儿。    你和哥哥是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和全息剧看多了?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庄晋打断道:行了。    他还挂着一副牙疼似的表情,脸很臭。打开光脑翻了一眼记录,把屏幕翻转过去问庄宴。    你是去年九月回来的?    嗯。    知道当初那个冒牌货去哪儿了吗,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    庄宴犹豫着,摇了一下头。    不知道,反正不在我身体里了。    庄晋眼角和嘴角都垂往下弯,模样仿佛难受,又像是懊恼得不行。    你是傻子吧,庄宴。从去年九月到现在,就让哥哥这样误解你?不是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干嘛要认?    庄宴看了看地面,没问哥哥会不会相信自己。    他说:当初你在医院躺着的时候,我也没机会去看你。    对不起。    十八岁的庄宴,有过分干净的眉眼,和像水一样清澈的瞳仁。    是因为喜欢和在意,所以才会先低头求和。    庄晋滞涩了一下。    这些年他总有意无意地,用别扭冷漠的态度来对待庄宴。他狡猾坏心,锱铢必较。只要庄宴没做出满意的道歉,他就不肯多看弟弟一眼。    可到头来,究竟谁才是哥哥啊。    现在离着不到半米的距离望过去,庄晋恍惚了一瞬,走马灯似的回忆起十八年来,庄宴慢慢成长的轨迹。    当初还是连话也不会说的奶团子,跌跌撞撞的倔小孩。    慢慢抽条长高,蜕去稚气变成五官精致的漂亮少年,再到现在芝兰玉树的青年模样。    其实弟弟在很小的时候,就是一个充满温暖和能量的小太阳。    而如今,庄宴终于成年了。    真正的长大成人,不是看一个人满没满十八岁,有没有在仪式上宣誓。    而是做决定,承担责任,负重前行。    庄晋很小就知道自己该成熟起来,要纵容并且保护庄宴。    1    到今天他才忽然发现,自己反倒是在被弟弟纵容着。    庄宴的成年礼发生在谁也不知道的时候。这个过程过于孤独、痛苦与漫长,像是蝴蝶用孱弱的翅膀撕碎厚茧。    他这么好的弟弟,凭什么经历这些。    庄晋凝视着他:怕吗,小宴?    现在不怕了。庄宴说。    远处的天色一点一点暗下来,夕阳落在庄宴的眼睫毛上。    他颈间戴着项链,袖口能看出做成护腕样子的激光武器。身上说不定还有别的用来自卫的东西,几乎是武装到了牙齿。    庄晋刚从国防部里出来,怎么会认不出军部研发出的新武装。    看一眼,他就沉默下来。然后酸溜溜地想,好像还真没什么好怕的了。    这都是陈厄给的?    1    庄宴很乖地点头。    你天天住他家里?    庄宴说:也没有天天,如果早上有课,我就回学校宿舍。    庄晋不吭声。    现在再说什么,都已经失去了哥哥那种理直气壮的立场。对小宴还没一个外人好,哪来的脸劝分?    主要怪自己别扭太久。    两三秒后,庄晋说:算了,我打算下星期搬回家住。    要帮忙吗?    庄晋掀起眼皮:你手上不是还有竞赛的事情?没必要,我自己来就行。    弟弟很乖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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