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鲨先生,被水獭少女标记咯(GB/四爱)_最晚解锁的那一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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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晚解锁的那一个 (第2/2页)

就是他。他干公交司机那行很多年了,身板子壮得像牛,平时就爱读点书、看看纪录片,不爱说话,但是谁有事找他,刀山火海他真能上。”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他哥嫂也好,家里人都挺本分的,家风也正。就是,温惊澜这人……你知道吧,太踏实,踏实到骨子里了。”

    吴悦槿没吭声。

    他当然听得出胡默的言下之意。

    温惊澜是好人,是值得信任的人,但他那种“踏实”,往往意味着不灵光、不出挑、和某些顶级圈层永远沾不上边。

    吴悦槿的meimei,是那种会发光的女孩。

    他咬了咬牙,声音压得很低:“你们说……他以前谈过恋爱吗?”

    胡默:“没听说。他跟谁都不暧昧,也从没主动追过姑娘,倒是有女生喜欢他来着,但他都没啥反应。”

    “也就是说……”吴悦槿皱眉,“我妹可能是他第一个?”

    胡默沉思了一下:“……从表现看,真挺像。”他忽然笑了一下,语气复杂:“老温那种人要是真谈了恋爱,十有八九是奔着结婚去的。”他又嘬了口水,“哥儿几个早就说过,他这种人要是动了心,能给人一辈子的安全感。”

    胡默和吴悦槿正低声交谈着,忽然就听见前方那两人的对话徐徐飘进耳朵——像风吹起一段薄荷糖纸,轻飘飘,却带着糖意难掩。

    “你妈肯定觉得我可靠,毕竟我比你年长,能照顾好你!”

    是韶水音,声音软软甜甜,带着点撒娇的娇气,语气轻快得像正在哄小动物。

    接着就是温惊澜低哑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带着点本地方言腔:“……你就早出生十五天……”

    “对啊,所以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啊,也就是两个星期前,终于完成了小须鲸的稿件,从船上下来,就接到了春信市水獭绘图的任务…”

    她一边说着,一边像是轻轻摇着他的胳膊,声音里带笑——有点炫耀,又有点哄人。

    胡默听着,嘴角一抽,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啧,这哥平时说话都能让人犯困,现在也会甜言蜜语了?”

    吴悦槿却没笑得出来,脸色已经凝住了,目光死死盯着前方那一对。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那黑皮青年用略低的声音带着些担忧说:“……你老拿这个年龄差作弄我,海上不安全吧?你当时累不累?”

    韶水音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不累,能吃能睡的。”

    短短几个字,像是一缕温风拂进耳朵,声音是软的,情绪却是真诚又贴心的。胡默听得有点走神,嘴里还小声喃喃:“啧,她是真的喜欢他。”

    吴悦槿手指动了一下,还没说话,就听到温惊澜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低声回了一句:“你别哄我。”

    他说这句话的声音明显压低了,带着那种刚从担忧里挣脱出来的没好气,像是怕她逞强,又怕她撒谎。不是质问,更像是心疼。

    这一句,让吴悦槿心口忽然一沉。

    温惊澜“你别哄我”一句出口,眼睛却一直没离开她。他不是质问,但那目光太认真了,认真得像是想从她眼里找出真话。

    韶水音知道躲不过,叹了口气,脸上的笑意收了一些,语气也放轻了:

    “……那天从船上下来的时候,其实是有点脱力。”

    她偏了偏头,像是在尽量说得轻描淡写,“睡了十六个小时,醒来胃缩得难受,一口饭也吃不下,只能喝汤。”

    “后来慢慢才恢复过来。”

    温惊澜的身子顿了一下。

    他的嘴动了动,喉结一滚,没立刻说话,只是眉头一拧,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好像被人突然按了一下心脏的某个位置,疼得说不出话。

    十六个小时不醒,胃紧缩到吃不了东西,这怎么能叫“能吃能睡”?

    他张了张口,嗓子像是被风吹干了一样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韶水音低头盯着脚尖,声音小了一些:“我怕你担心。”

    她顿了顿,又抬头看他一眼,嘴角带着点倔强的软意:“……而且我现在不也好好站在你面前了吗?”

    那一瞬间,温惊澜的指节收紧,像是要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抱她——但他还是没忍住,一只手抬起,落在她后颈轻轻揉了揉,然后一点点顺着她肩膀滑下去。

    他哑声说:“你以后别这样。”

    那声音很低,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强硬:“……我会担心得睡不着觉。”

    站在几步之外的胡默和吴悦槿全程听得一清二楚。

    吴悦槿整个人微微一震,嘴唇抿紧了。他其实早就知道她在出野外时吃过不少苦,甚至因为太“习惯”了,常常忽略她的辛劳,也从没觉得那些值得特别担心。但这一次,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温惊澜不是“觉得她厉害所以尊重她的苦”,他是听到她受苦就心疼得快疯了。

    他不是在崇拜她,而是在爱她。

    那一瞬间,吴悦槿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那么懂她。

    而胡默则是沉默了许久。他年纪比他们大,温惊澜是他朋友的弟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这孩子就稳,不吭声,也不惹事,小时候摔了跤都不哼一声。

    可刚才,他从这孩子身上第一次看到“动情”这个词的全貌。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从小在春信老城区长大的男孩,悄无声息地长成了个男人。一个心里装着姑娘、把担心说出口的男人。

    胡默没出声,只抬手拍了拍吴悦槿的肩,低声笑了一句:“……你表妹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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