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囚暗律_在众影交织之城-温度之後,冷意仍存:触之未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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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影交织之城-温度之後,冷意仍存:触之未及 (第2/2页)

到这里的……但那时大家都太忙了,你也一直围着卡珊卓和那些诅咒研究转。」佩特拉走在前方,一边用钥匙开门,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是我自己没注意到,毕竟那时候我也还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

    「嗯……直到前几天我才突然想起来,家族以前为了战场急救,其实记录过一批人T机能的相关资料。」她转过身,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责又一丝期待:「也许你能用得上。」

    孟德尔点点头,目光已经开始在书架上快速扫描。

    他并不是漫无目的地寻找,而是想要搜寻不久前开始浮现,那GU「异样感」的解答。

    自从那夜过後,他偶尔会在接近别人的时候,浮现一种难以言喻的「轮廓感」──不像是透过空气、声音、温度、魔力或灵魂轮廓,而是一种更加模糊的结构。

    「我不太确定那是什麽……」他喃喃自语道,右手指尖轻轻滑过书脊,像是在寻找与T内回响呼应的资料。「那晚以後,我似乎能看见什麽了,但我没办法判断那是不是我的错觉。」

    「你是说……像是看到人的内部?」她试着低声确认。

    「我不知道。」他摇头道:「如果我能弄清楚人T结构平常是什麽样子──不是受伤而露出内部的那种方式,那我或许就可以分辨现在感受到的那些东西,究竟是真实还是妄想。」

    说完这句,他的手指在一排笔记册前停下,像是被某种直觉牵引着。他cH0U出一本外皮磨损的手抄册,翻到其中一页,眉头微微蹙起。

    「这里写着一名士兵伤到了耳後,虽然外伤不重,但之後一整个月都无法维持平衡感,连站着S箭都会晕。」他指着段落末尾,语气像是在自言自语道:「……上面写的猜测是耳朵深处某种东西问题。虽然他们不知道那是什麽。」

    佩特拉探头过来看,视线与他几乎并排。

    「难怪以前我有时候骑马绕圈太久,会感觉整个人都歪掉了。」她想了想,补充一句道:「但我耳後没有後过伤。」

    孟德尔没有笑,但嘴角有些细微的弧度。他伸手拿起另一卷笔记,像是忽然有了新的思路。

    「如果能准确感知到那个东西的位置和状态……」他低声道,语气渐渐专注的说道:「或许就可以知道一个人是不是晕了,或将要晕了。」

    佩特拉听见这句话,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要研究这个来判断一个人会不会晕倒吗?」她侧头看他,语气中彷佛带着些许调侃道:「你真的会对什麽都感兴趣耶。」

    孟德尔并没有被她的语气影响,反而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只是觉得这里的构造可能b我们想的还重要。」他伸手b划了一下耳後的位置,然後语气略带犹豫地补充道:「而且我之前也有看到过,有些人耳朵里面会塞满……棕hsE的东西。」

    「……那应该是耳屎。」佩特拉瞬间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但又忍不住笑了。

    「是吗?」孟德尔微微点头,像是记录下了某个重要词汇。「它会影响平衡吗?」

    「通常不会啦……至少没听说过有人因为这样骑马骑到摔下来的。」她歪了歪头,语气半是回想半是困惑的回道:「但我也没认真问过。毕竟我们家平常没事不会去清它,只要没有听力变钝或感到疼痛,一般就会放着不管。」

    「这种东西是会自己掉出来的吗?」

    「嗯……有时候吧。」她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但仍认真地答道:「也有人在洗头或泡澡的时候顺便用手指掏一掏,不过那通常不会伸得太进去。当塞得太里面时,就得去专门请人处理了。」

    孟德尔点了点头,像是在将这些生活知识一一整理起来。

    「可惜这也还不构不系统化。」

    「这又不是什麽魔法研究,平常大家就是照着习惯来,没那麽讲究啦。」

    「我知道。但人的日常也是构造的一部分。」

    他这麽说时语气平淡,却意外地让佩特拉心头微微一震。那份对细节的敏锐与投入,不只是研究者的热情,也像是某种她无法说清的温柔。

    佩特拉原本还想补一句什麽,却发现孟德尔忽然停下了手上翻书的动作。

    他转头看向她,神情不像平常那样是「准备开口说点什麽」,而是正在观察。

    「怎麽了?」她有些不自在地问。

    「你介意我……现在试试看吗?」孟德尔语气仍然冷静,但明显慢了半拍,像是在斟酌怎麽开口b较不会冒犯。

    「你是说……观察我的内部结构?」她微微睁大眼,过了几秒,才轻轻点了点头道:「……可以啊。不过要是你看到我哪里坏掉了,不能现在就笑出来喔。」

    孟德尔没笑,但目光变得专注。他往她靠近半步,低声说道:「不要动。」

    佩特拉感觉到空气有点变了──不是冷,也不是风,而是一种像是静电般的东西贴上来了,柔柔的,麻麻的,像是有人用羽毛在耳後来回划过。

    他靠得不近,但她却觉得有什麽正在「越过距离」注视着自己。

    像是气息,也像是一种无形的线,悄悄地绕过她的脸颊,停在耳侧。她没有听见声音,却感觉到自己正被「读取」。

    孟德尔的目光微微收束,像是在聚焦某个极细微的目标。

    「这里有一个弯曲的通道。」他低声说,语气里没有惊讶,只有探索时特有的冷静。「它的存在方式很奇特,像是空气被某个器皿兜起来的感觉。」

    他稍微歪了歪头:「……中间有一团东西挡住了。形状不规则,黏着通道边缘。应该不是伤口……也不像是骨头。」

    佩特拉脸颊一跳:「……你该不会是在说耳屎吧?」

    孟德尔眨了眨眼,像是刚刚才意识到这个可能X。

    「……有可能。」他语气不变,但眉头稍微蹙了起来:「不确定这样的结构是自然的、还是病变的结果……你平常听力正常吗?」

    「正常到可以听见你现在的语气是在怀疑我耳朵长歪。」佩特拉嘴角cH0U了一下,气音中带着笑。

    孟德尔退开半步,像是记录结束那样平静地点了点头道:「结构完整,没有发现异常。只是不够乾净。」

    「……你是打算动手清吗?」

    「如果你信得过我。」

    「我信得过你……但我可能要花点时间才能真的做到放松不动。」

    孟德尔没有再说什麽,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像是默默记下了这个「还不能行动」的条件。他的目光回到笔记册上,指尖翻过一页,又是一行关於伤口癒合与神经敏感区的记载。

    佩特拉则悄悄别开视线,像是怕再对上他的眼神会让自己红透耳根。

    资料房依旧静谧,只有页面翻动与笔记间油墨未乾的气味,像是替两人包裹住一段只属於这里、慢慢堆积起来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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