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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被疯狗咬了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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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遂,不请我进去坐会吗?”

    两个人的唇离得很近,差一点就要吻在一起。

    “我改名了,现在叫许——”

    最后一个字未能说出口,柔软之处竟被蛮横双唇堵住,唇瓣被一点一滴来回厮磨舔弄,时而探入牙关在舌间缠绕挑逗。沈遂感知许遂想逃离,无情地扣住后脑勺,沈槐自欺欺人地加深了这个吻。

    许遂和沈槐被两家认领回去后,各自都改回了原来的姓氏。

    两人放开时,许遂早已瘫软在墙上,他偏过头去,用手肘粗略地擦拭自己的唇,抹去暧昧的痕迹,他像是觉得被舔完屁股的狗嘴啃了般浑身不适。

    “你——”

    “你再说那个名字,我还亲你,说一次亲一次。这里还有别人,别闹。”沈槐小声说道。

    “爱进就进,你也不差这铁门。”

    许遂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嗓音掺杂些许愠怒,讽刺道。起初许遂不知道怎么面对沈槐,但现在,似乎比预想中来得真切,没有波澜,没有争吵。

    沈槐主动来找他,两年前的许遂会激动涕零,然后去酒柜拿瓶好酒,约上程绪去附近的洗浴中心宿醉。

    进门后,铁门啪嗒一声锁上,许遂胸前被了一双健壮的手臂束缚。

    “沈遂,我终于找到你了,找到你了。”

    沈槐声音颤抖,压抑的情绪,猛得爆发出来。

    “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跑,为什么?我妈说你在国外度假,可我查了你的信息,没有航班记录!你骗了我,还要不了了之走了……”

    沈槐越说越激动,像是要把这两年的怨恨都发泄出来。说着说着,许遂感到肩上突然一股湿热。

    一摸,是沈槐的眼泪。

    他回过头看着沈槐的哭脸,他实在不知所措,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沈槐哭。

    “许……沈槐别哭了,这房子不隔音,邻居要投诉了。”许遂轻声说道。

    “你能先放开我吗,我好饿,五点下班到现在,我还没吃饭。”

    许遂挣脱出沈槐的怀抱,按开陈年积灰年代感的风扇,刚打开还会发出“嗡嗡”声响,好似下一秒就要散架。他走到饭桌旁,打开刚买的盒饭,自顾自吃了起来。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请私家侦探,找你找了两年了,你第一眼见我就想吃饭?”沈槐气笑了,随手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我看你也没这么难过。”许遂光是听到他的声音,胃里一捣鼓翻涌。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赶公交,没看见。”

    “你都哪买的饭,就这点,你吃得也太差了吧?”沈槐十分嫌弃地指着油腻的饭菜,“以前,这种东西你都不会吃。”

    许遂觉得好笑,放以前他确实瞧都不瞧,但他也想吃好点,只是他没钱。

    前半生花钱潇潇洒洒,后半生当守钱奴。

    “别吃了,我给你带了饭,本来说想给你热乎的,没想到你这么晚回来。”沈槐说着,便把手里的外卖盒,放在饭桌上。

    “大少爷,我这没有厨具,热不了饭。”许遂自嘲道,“我这吃得挺好的,你自己吃吧。”

    沈槐的手指捣鼓趴在沙发的玩偶,视线左右打量屋子的环境,一室一厅,白墙老到掉皮,因没有阳光,屋里一股发霉味。房门都是铁的,铁门上那橙红色斑斑点点扩散的锈痕。灯泡也忽暗忽亮。

    沈槐确实没找到厨具,连灶台都没有,更别提洗衣机了。

    “你就住这地方?”

    “哎沈家给你不少钱吧,你花哪去了?”

    “连洗衣机都没有,平时衣服都手洗的?你会洗吗?”

    “喂,你tm聋了还是哑了,说话啊!”

    “喜欢住这,花光了,用手洗,说了。”

    沈槐红了眼握紧双拳,凶狠又直勾勾盯着许遂。他接受不了被忽视的滋味。

    小时候他是许家独子,身边有老师呵护、家人宠爱、兄弟拥护。他想要什么,过些天就会有人送来。虽然许母曾极力纠正他的性格,但一直疗效甚微。

    “你tm在跟我讲话,吃个屁饭?!啊?我千辛万苦找到你,我踏马就是来这看你吃饭的?你少吃一顿饭会死啊?”沈槐一手掀翻了许遂吃到一半的饭。

    许遂顿时也来了脾气,用眼神警告沈槐。他可以接受沈槐闹,不干扰他吃饭,他可以不计较他闹任何事,可他沈槐偏不。

    “谁逼你找了,谁逼你来我这了,啊?我让你找我了吗?不想待你tm给我滚啊,有本事你别来这里!还跟踪我,我tm躲你还来不及!”

    许遂这几天被跟踪,持续压抑心底怒火瞬间被迸发,多年含蓄的理智和礼貌烟消雾散。他一拳向沈槐挥过去,快到沈槐脸上时,猛得醒悟过来。

    沈槐轻笑一声,手指包住许遂的拳头,贴近沈槐的脸来回摩梭,“来,打这里。”

    许遂犯恶心,猛得抽回手,指着大铁门吼叫,“滚啊,我没空招待你,我要休息,我明天还要上班。”

    沈槐没有再得寸进尺,他拿起丢在沙发的外套,拍了拍许遂的肩,低头在他耳边吟语,“我们现在都需要冷静一下,我下次还来。”

    说罢,他朝大门走去,“哥记得吃饭,别饿着了。”

    怦——

    他离开了。

    “冷静个屁。”

    1

    许遂将沈槐的外卖用力捏成一团,捏碎的食物残渣散落在地上,把盒饭和外卖通通丢进垃圾袋里,用扫帚收拾下残渣。

    恶臭。

    他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一脸嫌弃地脱掉被他触碰过的衣服丢进桶里,准备去洗澡。

    洗完澡的许遂,死鱼般瘫倒在床上,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眶,手背抵着额头,闭起眼,慢慢消化着刚刚发生的一幕,没坚持多久,他就陷入梦乡。

    是从哪儿开始出问题的?

    或是在六年前,他还没离开他原来的家之前,也可能不是,或许更遥远的夏天——

    呼吸渐缓平稳,不知何时他闭上双眼,陷入遥远美好的梦乡。

    “张姨,早上好——”

    许遂笑脸迎人,路上每逢一个人,便合眼欢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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