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老板娘是从良后的大魔王_第十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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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第2/2页)

厉,继续说出自己的疑惑:“您和林先生碰上的也确实非常斯文了,不打架不骂人不说脏话的,您俩加起来就碎了一摞盘子。”

    卢毅看着苏铭宇,觉得自己今晚可能要失眠了。

    不过见小苏大师都这么卖力的和自己说话了,卢毅只能默默强行安慰自己:行叭。

    多少有点后知后觉的苏铭宇一看卢毅神色,又赶紧眼睛闪亮亮的真诚保证道:“当然,您和林河先生的事我都是处理的很干净了的,您放心吧。”

    “当然,当然。小苏大师的本事有目共睹。”卢毅这么说,然后继续默默强行安慰自己:行叭。

    于是一顿夜宵吃的是有声有色,最后自觉应该是和卢毅在成为朋友的道路上又迈进一大步的苏铭宇抢着结账,不过收银的妹子早得了卢毅的眼色,睁眼说瞎话道本店概不收支付宝和微信只要现金,还毫无愧色的把收款码当着苏铭宇的面给收了起来。

    苏铭宇能看出来这都是卢毅指使的,不过不能用支付宝,现金又不够,最后只能看着卢毅微笑着把扫码页面调出来递给收银的妹子,让收银的妹子拿进柜台里扫码付的款。

    等终于不紧不慢的把小苏大师送到大学家属院里的老楼下,卢毅看着小苏大师打开车门的背影,说:“周一见。”

    这时苏铭宇已经下了车,没太听清卢毅说的是什么,不过这不妨碍他结合语境推断应该是卢毅在告别,于是苏铭宇将车门轻轻关上,然后多少带着点不舍的对卢毅挥手,说:“再见。”

    第二天是周五,由于昨晚到家时已经挺晚了,苏铭宇只能顶着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睛捧着刚开始还没画多少的齿轮箱图进了陈晨的办公室。

    这张齿轮箱图就是将苏铭宇划到陈晨麾下的大作业,为锻炼学生们在日后漫长的技术岗位上能够快速且规范的修图改图,学院特意明确要求尺规作图,目前已是他们学院不可更改的传统之一,令无数莘莘学子活活画到吐血,个个都恨不得能在累死后给校领导托梦表演AutoCAD的正确用法。

    头天通宵给学生修改论文的陈晨这时也是一双困得睁不开的眼,却还是撑着眼皮问苏铭宇作业画的怎么样了。

    苏铭宇是真挺佩服自家老师,明眼看着手下最不好学的学生在自己眼前一巴掌打散一只鬼,第二天还能继续应用科学主义看待事物,对那天晚上的事情除了关心了两句苏铭宇的安全外一句不问一句不提,该怎么抓学生好好学习还怎么抓学生好好学习。

    这时候见老师圣体抱恙还要查问作业,苏铭宇赶紧自谦的说只画了一点,然后颤巍巍的把手里的图纸往陈晨办公桌上递。

    一开始陈晨还以为学生这又是开玩笑,毕竟算算deadline近在眼前,画得再少能少到哪里去。结果展开图纸一看陈晨差点借着这股困劲仰倒过去,只见整个A1的纸面上,苏铭宇只在纸上距四条纸边1厘米的地方画了四道线围成一个方框,在方框右下角横平竖直的画了个题头,里面填上“齿轮箱”图名和班级学号一应杂项,然后就没了。

    作业要求的齿轮箱体就是整个图纸中央的一片空白。

    一晚没睡的陈晨顿时只觉得自己出气多进气少,茫茫然点着图纸中央那一大片空白问苏铭宇:“齿轮箱呢?你画在哪呢?”

    苏铭宇打了个哈欠,圆溜溜的眼睛里瞬时盈了一汪泪,他指指图纸中间一条浅的快要看不清的线说:“老师您请看,这是齿轮箱的中心线。”

    陈晨被学生这哈欠传染的没忍住也打了个哈欠,他顺着看那条再浅一个色号就是白色的中心线,自我安慰的想无数个点才能构成线段,学生却说他只画了一点,这起码说明这孩子很谦虚。

    然后陈晨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也眼泪汪汪的看向苏铭宇:“哈啊——那这么说我还得表扬你呗?”

    陈晨这哈欠后,苏铭宇又紧接着打了一个,不过这不影响他继续做谦逊状,特别乖顺的说:“老师您不用特意表扬我。”

    可打哈欠这事就是这样,一旦有人接续,简直就像是流感病毒于密闭空间内在几人身上来回弹跳,那可真是划船不用桨全靠后浪紧推着前浪,任何动作都相当于给它加油鼓劲。

    于是陈晨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这让他及时醒悟过来今天除了哈欠他们师徒俩是说不出来别的什么了,只能督促苏铭宇回去后一定要赶紧画图,不过只是不痛不痒的督促两句陈晨又有点不放心,就强压下又爬到喉头鼻尖的哈欠,故意压低声音吓唬苏铭宇说:“我告诉你啊,不用你和我这皮,下下周三就必须要交,交不上来我这科你就大挂,明年你就得重修,重修不过就不给你毕业证!”

    说完陈晨就盯着苏铭宇的脸看,期望小孩听完刚才那番话能立刻露出幡然醒悟痛改前非悔不当初的表情。

    陈晨这话一说倒让苏铭宇真有些愁。

    这期末大作业发下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占这科的40%,要是真交白卷可就真挂了,虽然他也不是什么绝不挂科的好学生,到底能不能给毕业证苏铭宇也不担心,但难免会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么兢兢业业的陈晨老师。再加上过了这个周末,下周一起他就得领着师命去不认识的人那卖身去,一想到这传说中的996真就要砸下来,苏铭宇就不由得开始后悔头些日子不应该这么消极怠工。

    陈晨看苏铭宇低着头不说话,以为这孩子被自己刚才的话吓着了,此刻正在深刻自我反省,就又有些心软。于是他又放缓了语气,耐心的说:“作业要求尺规作图,你回去好好的画,有哪里不懂了随时打电话给老师,老师教你。”

    想了想,陈晨还是又补充了一句:“这门课除了这张图的40%,还有20%的平时分和40%的卷面,你现在开始回去好好画还不至于一点分没有。……你听懂了吧。”

    一听这话,苏铭宇眨巴眨巴眼,立刻抬头冲陈晨谄媚一笑,说:“谢谢老师!”

    然后还没等陈晨被逗笑呢,苏铭宇就故意对着老师咧开嘴打了个哈欠,然后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冲陈晨谄媚的笑。

    可怜兢兢业业的陈晨老师头天晚上刚给一个不孝子弟通宵改论文,现在好不容易才压下去连天哈欠又被另一个不写作业的不孝子弟给故意重新勾回来了。

    横竖该说的也说了,该指导的作业还是张白纸,陈晨便一边不住的打哈欠一边冲苏铭宇摆手做往外轰的姿势,说:“走走走,赶紧退下。”

    刚才还低着头听训的苏铭宇早在看出老师根本没挂自己的意思时就像棵向日葵似的又昂了起头。这时看陈晨往外轰自己也不怕老师生气,还挺像那么回事似的利落的打了个千才拎着包往办公室门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拖长了声音说:“谢主隆恩——。”

    “赶紧麻利的走。”陈晨继续佯怒的跟轰鸡似的摆手。

    大概是老师这行做久了总会无视年龄和种族被强行点亮母爱天赋,所以哪怕陈晨今年才不过二十八,也已经不论看自己哪个学生目光都跟老母鸡看小鸡仔似的透着股慈爱了。尤其是碰上苏铭宇这样特别会打滚卖萌的学生,哪怕明知道这小孩学习根本谈不上好,那也是把他当成老母鸡胸脯上那块尤为宝贵的不掺一点肥腻的鸡胸rou。

    于是陈老母鸡眼瞅着不孝子弟已经一脚出了办公室门就要离开视线,没忍住又嘱咐了一句:“回去就赶紧画,有不懂的就赶紧问我!”

    已经出了办公室的苏铭宇回头应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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